第9章 送医院
娄小娥低头,怀里的妮妮已经睡着。
她轻轻起身,把妮妮放在床上后,转头对许长安说道:“长安,不是姐说你,你既然打算洗心革面,那就不要做偷鸡摸狗的勾当,妮妮是个好孩子,如果有天你被抓进去了,她又该怎么办?还不被棒梗他们欺负死。”
许长安一愣,想哭又想笑。
他知道在娄小娥眼里,这条鱼肯定是偷来的。
当然,她也是好心。
换做旁人和许长安说这话,他肯定要发飙,毕竟没有证据的话,绝不能乱说。
可对面是娄小娥,他也只能耐心说道:“姐,你就相信我一回,这鱼真不是偷的。”
娄小娥没说话,直勾勾看着他。
看得许长安心里有些发毛。
这个年代就是这样,平时穷得叮当响的人,突然暴富了,那肯定是做了见不得人的交易。
许长安也明白,空间的食材就是双刃剑。吃起来舒坦,解释起来更难。加上四合院都是一群有红眼病的人,太多来路不明的食材,早晚会被人举报。
见许长安不再说话,娄小娥已经默认这条鱼是偷的。
顿了一下,她从口袋里掏出五块钱放在桌子上,“长安,以后不要偷鸡摸狗,实在缺钱,可以找姐借,妮妮要去上学了,这里有五块钱,你带她买一身合适的衣裳,这样破破烂烂去学校,会被同学笑话,小孩子自尊心都强,你要多上些心,明白吗?”
被这么一提醒,许长安才发现妮妮的衣服确实够破烂。
那些破烂衣服都是原主捡的。
细细想来,妮妮好像都没穿过新衣服。
许长安更加自责。
他要改变,让空间里的资源变得合情合理。
许长安把桌子五块钱又塞进娄小娥口袋,“娄姐,钱我肯定不能要,不过有一个小忙,希望姐能帮我。”
娄小娥后退一步,双手环胸,“你小子想干啥?”
“额……”许长安尴尬抓抓脑袋,“娄叔家不是有一块废弃鱼塘嘛,我想承包下来。”
“你承包它干嘛?里面早没鱼了。”
“我知道,就是没鱼我才要承包。”说罢,许长安从枕头下拿出二十块钱,“我只有这么多,麻烦娄姐回去和叔说一下,等鱼养起来了,我一定好好回报姐。”
娄小娥没要那二十块钱,只是盯着许长安眼睛说道:“你真要好好过日子,承包鱼塘的事我做主,反正是一块废塘,钱就不要了,如果鱼养的好,过年时候给我爸送两条过去就好。”
许长安有些喜出望外。
看小说时,就知道娄小娥不属于禽满四合院。
原来真人比小说还要温暖。
又随便聊了一会后,许长安和娄小娥一人扶着许大茂一条胳膊,开始往家送。
“长安兄弟,这鱼太好吃了。”
“以后我买鱼,你下厨,咱哥俩继续。”
许大茂明显喝劈叉了,被架着的同时,嘴里还不停念叨,“就长安兄弟的手艺,早该让傻柱滚蛋……呵呵……傻柱滚蛋。”
裹在被子里的傻柱,迷迷糊糊打了一个喷嚏。
打完喷嚏,又把床头的卫生纸,随手给扔在地上。
老鳏夫的日子不容易。
整天只能自己奖励自己。
“娄姐,那我先回去了。”
把许大茂放在床上后,许长安打了一个招呼,就要离开。
“啊……蜈蚣……”
刚走到门口,许长安就听到娄小娥惊叫声。
想都没想,他转身又跑进里屋。
只是娄小娥捂住脚踝,神色痛苦。
地上一条筷子长的红色蜈蚣,正在地上不停乱转。
“艹,找死!”
许长安一脚踏出。
系统奖励的自由搏击术发挥到了极致。
一脚就把蜈蚣踩了一个稀巴烂。(当然,没有系统的自由搏击术加成,也能把蜈蚣踩个稀巴烂,主要能踩烂的原因,是因为万有引力,人的自重就能踩死蜈蚣……哈哈……)
“娄姐,你没事吧?”
许长安有些担忧。
在这个年代,几乎每个家里都有蜈蚣。
不过一般蜈蚣不攻击人。
娄小娥卷起裤腿,脸色立刻变了。
脚踝处已经开始红肿。
“怎么办?”娄小娥算是大家闺秀,从小到大也没接触过什么毒虫,现在被蜈蚣咬了一口,整个人慌得不行。
许长安倒算冷静。
他让娄小娥坐在椅子上,自己蹲下身,在伤口上嘬了一口。
一口过后,吐出来的痰都是黑色的。
看着黑色的痰,娄小娥更慌,“长安,怎么办?姐不会死吧?”
说着,眼泪就下来了。
许长安最怕女人哭,一哭他也心烦。
“娄姐,别哭了,咱上医院!”
说罢,看了一眼熟睡的许大茂,随后背对着娄小娥,弯下了腰,“娄姐,上来,我背你去医院。”
娄小娥犹豫了下。
毕竟那个年代,男女授受不亲。
而且许大茂就在一边。
看着娄小娥的顾虑,许长安也急,“娄姐,再不去医院,你这条腿肯定就要废了。”
这真不是危言耸听。
筷子长的蜈蚣,毒性不小,
娄小娥的脚踝,正以肉眼可见速度在肿胀。
“好,长安,你可不能乱想。”
许长安只感觉背上一沉,娄小娥两只胳膊已经搂住他的脖子,整个身子也趴了上来。
怕许大茂误会,离开前,许长安又在桌上留了一张纸条,大致意思,就是送娄小娥去医院。
此刻已经是深夜。
路上也没路灯。
许长安背着娄小娥,借着月色,在四九城里不停小跑。
被系统奖励过的身体就是不一样。
此刻的许长安,全身像是充满了电,背着一个人,跑起来没感觉一点疲惫,后背处传来的柔软,反而让他越发亢奋。
说白了,胡清梅走后,他和傻柱一样,都是一个老鳏夫。
娄小娥的呼吸就在耳旁。
许长安一边向医院奔跑,一边深呼吸,不停告诫自己,不要做曹贼。
背上的娄小娥,脸上同样温红。
许长安本身就喝了酒,身上炙热滚烫。
娄小娥感觉非常不自在,却又很迷恋这种感觉。
如果能这样一直跑下去,或许也不错。
把娄小娥送到医院后,许长安弯着腰,跑到水池旁,用冷水不断冲洗着脸颊。
在冷水一遍又一遍的冲洗后,他才直起身,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医生,我姐怎么样了?”
值班的葛医生,年纪不大,戴着口罩,一双水灵灵大眼睛看着许长安,“幸亏送来的及时,不然这条腿真要坏死了。”
说完,递过一张缴费单,“先把钱缴了,病人还得在医院观察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