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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三人单挑(2)

第三场马战,沈飞阳却只借了把仪仗用的陌刀,便翻身上马,打马踏入那演武场内。

“东洲的皇帝,光看斗武也好生无趣,贵国可敢用这场马战,与我北洲勇士赌上一场?”北洲使臣见连折了两位泉龙境,便有些急了,遂出言叫了暂停,拱手对卫茗徵说道。

“北洲贼子,你们不会觉得你们有底气和我大衍谈条件吧?”傅驰原在一旁冷声喝道,刚刚的比试,他早就看清了沈飞阳手上的刀正是他妹妹生前所用遗物,暗知这靠山王果真对皇帝意义非凡,因此此言有袒护之意。

卫茗徵却摆了摆手:“舅舅稍安勿躁,不妨先听听他们有何说辞。”她目光移到演武场内,见沈飞阳和北洲的武者骑着马,分别站在演武场的两端,才耐心问道:

“使者想与朕赌什么?”

那北洲大汉微微俯身:“若是我国勇士赢了,那靠山王的遗体和刚刚两位高手的遗体,我们都要带回去。我们谈判桌上未曾议好的条件,也希望贵国能够重新考虑一下。”

卫茗徵脸神平静,实则龙袍大袖下的手早已紧握成拳:“若是贵国输了呢?”

“若是输了,便照靠山王所言,一颗人头一百万两,我国会如数奉上。”那北洲人很自信,因为他早就多方打听过了,这靠山王就是江湖侠客出身,最多也就会点普通的马术而已,怎么可能会马上作战?

“一百万未免太没有赌的意义了,不如一颗人头两百万,贵国要是输了,便要给朕六百万两银子,然后立刻派人将我们所议条约送往秦燕;若是靠山王输了,朕就掏三百万银子赎他的尸首,如何?”

那北洲人脸色微变,但想了想,觉得自己带来的马术高手不可能输,便咬了咬牙:“好!赌就赌!”

沈飞阳早就听见了台上她赌约,于是她回过头去,与卫茗徵交换了个眼神,只是点了点头,示意叫她放心。

传统的马术比试,大多都是以枪、矛、槊为武器,双方对冲三个回合后再金铁交错。沈飞阳手中的陌刀尖头宽刃,重达四十斤有余,但却比来战的泉龙境手上的马槊短了一些。

因为陌刀大多数是步战用的,而她手中的刀却是仪仗用陌刀,长也就八尺左右,而马槊多是九尺、一丈长,因此前三次交手,沈飞阳都以格挡为主,直到两马交错,真刀真枪地打了起来。

那北洲汉子自恃马上功夫甚高,因此数次试图以槊纵掼,试图早日将沈飞阳挑于马下,不想沈飞阳即使人在马上,转体也十分灵活,数次巧妙地拆解掉他的攻势,二人你来我往,竟斗了五十回合也没能分出上下。

于是那北洲汉子牙一咬,卖了个破绽假装溃败,拨马向后跑去,打算仗着高超的马术使出回马枪来,将这靠山王刺于马下。

未曾想沈飞阳竟原地深吸一口气,周身运起了十分的内力,举起陌刀竟从马背上一跃而起,大刀照着那北洲高手的后背砍去。

那高手察觉背后罡风猛至,来不及多想,反手便要以槊杆竖挡,未曾想沈飞阳竟提着这四十多斤的大刀在空中横翻了个身,手中陌刀极快地变招横扫过去,竟生生将那北洲人拦腰斩断!

那大汉痛呼一声,上半身随着重槊早就滚落在地上,下半身则被沈飞阳一脚踢下,北洲使团中隐藏的高手大惊,正欲强行出手,阻止沈飞阳砍下那大汉的脑袋,却突觉一股无形的压力压到了他身上。

不远处,一位衍朝佝偻着背的老宦官正呲着没了门牙的嘴,朝他微微一笑,还没等那隐藏的高手反应过来,陌刀便将那大汉的头颅高高挑起,丢出了场外。

金吾卫迅速用麻袋接下,跳回了卫队里,警惕地看着怒气值暴涨的北洲使团。

“第三场,靠山王胜!”内侍尖细的嗓音再次响起,沈飞阳觉得左臂火辣辣地痛,不仅痛还发酸,而且这一下暴起令她的内力也见了底,但她强忍着不适,倨傲地朝着北洲使团一扬下巴。

“北洲的勇士,莫要忘了,你们现在可欠了我大衍两亿零六百万两白银。”

“你耍赖!马战比拼,你却提前下了马!”那北洲使臣破口大骂,沈飞阳脑袋一歪,冷笑道:“又没说不准离了马取胜,现在说本王耍赖?秦燕的贵宾莫不是拿不出这笔钱,想要赖账?”

她心道,要不是说双方都要骑马,她能以陌刀步战对马的话,第一个回合便叫北洲人知道知道什么叫人马俱碎!

卫茗徵大笑道:“北洲人自诩草原雄鹰,总说我东洲人如蛇般阴险狡诈,不想赖起账来,也学会了强词夺理啊!”

衍朝众臣大笑,其中以武将笑得最为痛快,一边笑一边还在嘲讽北洲人自己提的赌约,输了却又玩不起,真是一副上不得台面的蛮夷做派。

那使团中隐藏的高手一把摁住了气冲冲地想要闯上去理论的使臣,低声道:“领主,大衍皇宫中绝对有玉龙境高手,你我皆是泉龙境,打不过的,不可轻举妄动。”

实际上,这波使团来东洲前,中间也混了个玉龙境的高手,但才走到边境,那玉龙境高手便被突然冒出来的一个红衣女子挑战,二人打得两败俱伤,不得已,那高手只能带人回了耳塔城闭关养伤去了。

那高手本自诩是泉龙巅峰,制裁一个泉龙境没多久的年轻人还是有底气的,但见识了沈飞阳的本事后,也没了和她正面一战能赢的自信。

论内力深厚的程度、论武技,只刚刚沈飞阳横扫出的那一刀,带了多么惊人的内力加持,竟然一下就能将人腰斩,这高手自觉自己内力都未必比沈飞阳深厚,因此不敢托大。

那北洲使臣听同伴这样说,也只能压住自己的火气,冷哼了一声便率领使团灰溜溜地走了,走之前甚至都没向卫茗徵行礼告辞,仓皇地离开了这处演武场。

然而越是这样,他身后的衍朝人的笑声,却变得越发刺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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