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回忆

是她，原来真的是她。

叶凌汐临死前因为强烈的恨意与意志力，唤醒了自己前世身为特工的灵魂，容貌变成了前世的容貌。

司空翊烈艰难地爬到叶凌汐身边，大手缓缓抚摸着那让他魂牵梦绕了几千年的那张脸，千羽寒，他的寒儿。

司空翊烈虽然不明白寒儿为什么还能活过来，但他可以确定，那就是她，因为她的眉心处也有一抹红色的蔷薇印记，所以她才可以契约小白，因为她本就是小白的主人。

司空翊烈轻柔地抱起了叶凌汐的身体，看清楚她姣好的身体上满是红色印记，心又忍不住地抽痛。

司空翊烈把她放在了床榻上，掏出一颗药丸塞进叶凌汐的口中，先是把自己的斗篷取下来小心翼翼地覆盖住她的身体，便为她疗伤，玄气不要命似地输进了叶凌汐的身体中。

这颗药丸是他之前废了三成修为好不容易炼制出的起死回生丹，世上仅此一颗，但他却毫不犹豫地用在了她的身上。

如果几千年前他有这药丸该多好，那么寒儿就不会死了。

他无比庆幸自己现在有这么一颗药丸，可以把现在的她救回来。

时间过了很长很长，待疗完伤后司空翊烈便把她带进了自己在风岳国的临时府邸上，为她掖好被角，看叶凌汐还在昏迷，便守在床边，照顾了她一天一夜。

第二天晚上，司空翊烈把还在昏迷的叶凌汐悄悄地送回了将军府她自己的房间。

司空翊烈回到了自己的府邸，看着窗台前的迷离月色，心思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

“烈，你快来陪我放风筝”千羽寒笑靥如花，身着一袭白衣，衣袂翩飞，向着自己招手。

“烈，我累了，你来背我”千羽寒嘟哝着，不等司空翊烈弯着腰，自己的身体就直直扑到了他的背上。

那时的他以为，他真的拥有了全世界。

“烈，我好讨厌你，你怎么看不出来我喜欢你啊”千羽寒小脸红彤彤地，狠狠瞪了一眼他便溜也似的跑出了他的房间。

……

沉埋在内心深处的记忆被唤醒，一幕一幕地在自己的眼前播放。

一直到……

“烈，我恨你，我们再也不要相见了”叶凌汐怒气冲冲地跑出了他的视线，之后他们便失去了联系，很久没有见面。

再见时，便是那最难忘的一幕，他亲眼看到她死在自己的面前，鲜艳夺目的血染红了她惯常穿的一袭白衣，他怔愣在那里，待反应过来时，她已成一具冰冷的尸体。

自此，他便永远地失去了她。

他一开始的一千年先是活在自己的痛苦中，没日没夜地思念着她，活在曾经拥有她的记忆中无法自拔，颓废而又无能。

后来，他性格大变，从一开始的温润如玉，变得冷漠，变得无情，变得残酷，变得杀伐果断。

他以为他可以忘记她，可是他错了，他越想忘记她，便越忘不了。

他不得不承认，她在自己的心里整整存活了几千年，他从来都没有忘记过她，一刻也没有。

他几千年来精心呵护着她身边的东西，包括那只小白，他不知道，他没了这些东西如何才能活下去，如何才能熬过这漫长的几千年。

所以当他得知有人抢了她的东西时他才会那么生气，迫切地想要把那人至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