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2章 喜忧参半
不过李四摇了摇头，自从赵云去往冀州之后，便没有什么音信回来。
不过想来，应该也是快到了。
毕竟赵云所带人马，皆是骑兵，可能斥候传递的消息比他们追击的速度还要快一些呢？
“热气球研发得如何了？”齐宁忽然想起来，向李四问去。
李四像是打了鸡血一般，急忙说道：“主公，这南皮那边说到，已经可以小规模使用了，只是还需要测试，究竟能飞多高。”
“还有能飞多久。”
“说是什么碳少了，飞不久。”
“碳多了，就飞不高。”
“他们还需要清点一下，如何才能最大化。”
齐宁闻言，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出一条抛物线，旋即甩了甩头，这数学可太可怕了。
不过齐宁记得，这个时代所用的燃料，大多是木炭和煤炭。
煤炭虽然比木炭好，但对于炼铁来说，杂质太多，不过只是单纯用来燃烧，那倒还好。
此前齐宁已经将记忆中关于焦炭的制作方法告诉铁匠们。
出奇的是，这些铁匠，不少人居然实验出来。
原来这方法，在东汉就已经有人偶然发现，并在私底下互相传授制作焦炭的方法。
不过这热气球还在研发阶段，齐宁倒也不急。
对于攻打匈奴来说，热气球暂时用不到。
在漠北草原上，一望无际。
而且匈奴人也不建城，都是随地弄个蒙古包就能住了。
也就单于贤王之类的“蒙古包”，建得比较奢侈，一般匈奴牧民，都是随便搭建一个能住就行了。
待吃完这一片草地之后，便要迁往下一个地方。
李四看齐宁的表情不为所动，当即就明白，这热气球，暂时还用不上，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就阉了。
他还想试试，飞上天的感觉是什么样。
未等李四回过神来，徐平便走了进来。
“主公。”徐平作揖道。
齐宁则是示意两人坐下，旋即便让徐平，让其麾下退回，与李滨接应，让其驻扎在此，守着战利品。
如今已是黄昏，徐平的人马，皆退了回来。
洪闻等人，便是带着夜视仪，直接往探子来报的位置前进。
齐宁没多想什么具体拆策略。
如今优势完全在我，就不用想太多战略了。
直接莽就行了。
另一边，去卑此刻，吓得一路狂奔上百里。
同时还让人去通知老王，让其速速下令，让所有族人迅速往鲜卑处迁徙。
“来使，快，快带我去见你们大人！”去卑一脸恐惧地说道。
原本以为自己带上二三十万草原骑兵过去，有他们鲜卑人的供应，拿下并州，不成问题。
没成想，自己族人一下子损失二十来万人。
不管此刻能不能逃过一劫，今年冬天，一定是活不过去的。
来使一人嫌弃地说道：“如今这步度根，用汉人的话来说，已经不是步度根，而是步度了。”
去卑汗颜，可事已至此，再如何说，去卑也没办法补救了。
两人同时朝不远处的步度根看了过去，只见他此刻坐在一架简易的马车上，动作拘谨，全然不敢整个身子坐下。
一想到这里，两人觉得自己胯间一凉，连忙转过身去。
去卑回过神来，急忙请求来使带话去鲜卑处，让他们派大军过来。
不然，恐怕他们族人就要自此灭族了。
“贤王不用说得如此夸张！”来使此刻，虽然心中觉得惊悚，但毕竟死的是匈奴人。
如此一来，即便是无法攻入并州，这匈奴人原先的地盘，他们亦可占据下来。
无论如何，对于他们来说，都是有好处的。
只是大和小的区别。
不过这群匈奴人活下来，对他们鲜卑人来说，利益才能最大化。
“行吧。”来使勉为其难地答应下来。
如今步度根已然变成废人，来使只能多出点功劳，不然少不了一顿追责。
“天色一黑，这马匹晚上看不到路，明日再走了！”来使说道。
去卑却是大惊，“不行！”
“现在就去，天色虽黑，你我带几人一同前往便可！”
去卑可不敢继续耽搁，“这数日来，这汉军，像是不用睡觉，日夜进攻。”
“我这族人，怕是损失殆尽，牛羊马之类，早就失去大半。”
“再继续下去，我等只能迁走了。”
去卑心有余悸地说道。
白天攻势猛烈不说，这到夜晚，更是神出鬼没。
居然有人说到，每到晚上，部落当中，便忽然出现汉人，直接四处涌来。
族人踩踏而死，不计其数。
若不是舍弃牛羊马，怕是无一人能够生还。
“可恶！”去卑大声喊道，吓得来使一跳。
原本想要从汉人县城当中劫掠足够的食物和奴隶，如今自己却是损失惨重。
重到无法呼吸。
“行了行了！”来使不耐烦地应答。
这为了求救，什么样的借口都拿出来用了。
最近的月光并不太亮，夜中潜行，不借助火把，怎么可能？
去卑几人，急忙向北赶去。
与此同时，公孙瓒赶来长安的消息，已经传到了董卓耳边。
连同吕布溃逃回来的消息，也一并收到。
在太师府中，董卓此刻，一半脸喜，另一半脸忧。
公孙瓒纳降而来，这董卓闻言，自然是喜不自胜，笑得合不拢。
而前脚刚笑完，后脚便听到，这吕布打不过，直接退到长安附近驻守起来。
而吕布本人，即将抵达长安。
听说，这群黄巾军，难打得很。
如今整个冀州，完全陷入黄巾军之手，当中的世家大族，大部分都逃了出来。
董卓对此，有喜有忧。
有黄巾军这样一笔操作，完全是替他分担了战力，大家伙也不再集中精力打击他。
而他的一系列操作，让附近涌入长安的难民，纷纷往并州和冀州去。
这一边的粮食和治安压力，一下子就减轻了。
所以董卓喜忧参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