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绞杀鼠男
第149章 绞杀鼠男
戴爸戴妈看不见灵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此时只有我跟戴杰明他们看得清楚。病房里肯定是有变故,不然灵泽不至于招呼都不打就直接冲进去。
戴明杰反应还算快,他连忙说道:“爸妈,你们去休息一下吧,这里交给我们好了。”
“这,你们行吗?”
“行啊,我们这么多人呢,轮流在这看着,爸妈你们快回去吃点饭休息休息,别到时候我奶没好起来你们再垮了。”
戴明杰在父母面前还挺能说,这应该也是他的真心话。
戴爸戴妈俩人小声一商量同意了,叮嘱我们几句就先走了。
他们这头刚撤,花信风就立马撸袖子,微光一闪,长剑已经握在掌中。我们吓一跳,几个人赶紧挡在跟前怕被别人瞧见。
“你悠着点,被人瞧见了不好解释!”我低声急急说道。
戴明杰忍不住回头偷瞄,似乎很好奇那剑什么材质,锋不锋利。
花信风神色凝重:“里面情况不太妙。”
我一听迅速让开位置,指着病房说:“快上!还犹豫啥?”
“……你这嘴脸跟刚才判若两人。”花信风嘀咕一声也没多讲,挽了个漂亮的剑花就冲入病房。
走廊里人不多,只有急匆匆的护士跟出来透风的病患,但他们好像什么都没看见,任凭花信风持剑穿门而入。
戴明杰已经看傻眼了,他指着病房方向,想说什么又一时整理不出来言语。我预判了下他心理:“他是柳仙君的助手搭档,具体身份你就不用知道了,淡定淡定。”
高小珍在旁边懊恼地嘟囔:“照片是糊的,根本照不出来。”
我一听连忙阻止:“不许拍照,这对仙家不敬,而且也照不出来,别费这心思。”
戴明杰脸色微沉,显然对女朋友的做法不认同,他低声呵斥几句,到底是顾及场合跟时机没有闹起来。
我其实没有特别担心,虽然花信风风风火火冲进去帮忙,不过他平常性情就活跃,免不了有一点点夸张的成分。
所以我就没进去,而是选择留在外面看住戴明杰他俩。万一有邪祟想找麻烦,我至少比普通人强得多。
就在这时,病房内突然传来一声巨响,紧接着地面跟着一颤。我心惊肉跳,慌忙四顾,然而周围什么变化都没有。走廊里除了灯光闪了闪,有些昏暗外一切如常。
我问高小珍:“你听见刚才的响声了吗?”
“没有啊,什么动静都没有。”
戴明杰也表示没有异常。
那就是说只有我听见了,我敢肯定刚才的巨响跟震颤不是错觉。
我的心一下揪到嗓子眼,病房里肯定发生了变故!
“你们在外面等着,我进去看看!”
戴明杰他俩还在发懵当中,我也顾不得过多解释,推门就冲进去。
路过的护士瞧见在在后面喊:“探视时间过了,别往里面闯!”
我人已经扭开门钻进去,抬头一看整个头皮发麻。
那是四人间的病房,床位左边依次排开,中间隔着帘子,床边的检测仪器正发出滴滴的声响。
这一眼看过去瞧不见戴老太在哪张床上,只看到空地上站着五六个身形高壮的男人,套着黑长袍,摆出戒备的姿态。他们伸出的手呈利爪状,而最骇人的是他们脖子往上不是人!
没错,他们长着颗老鼠头!
活生生的野鼠模样,凶恶冰冷的眼睛,尖长布满胡须的鼻子。一咧嘴露出特有的发黄的大板牙。
灵泽正将冲过来的鼠男击退,然后不知为何他往后退了一步,捂着胸口直咳嗽。
花信风在旁边跟另外的鼠男缠斗,长剑在这里有点施展不开,而对方似乎不惧皮肉之伤。
我的突然出现令场面有那么一瞬间的停滞,灵泽眸光瞟到我,喊道:“咒杀符!”
瞬间心领神会,我掏出早就准备好的符纸,向那些鼠男扔去。
与此同时,灵泽双手拢在嘴边形成三角,然后长长吐出一口银白光焰。它缠绕上飞来的咒杀符,刹那间光芒大盛,符纸裂变成数个,子弹般向四处飞射。
鼠男口中发出呜呜嘶吼,扑咬过来。我迅速闪避,同时灵泽闪身过来将他们踹倒。他手里的长鞭抡起来,击穿强行往前冲的俩鼠男的脑袋。
照理说四人间的病房容不下这么多人折腾,鞭子也会受限制。但在他们打斗起来的瞬间,房间就变得无限高与无限宽广,病床跟检测仪器离着八丈远,渺小得只剩模糊的黑影。
我还注意到,空气中飘荡着细微得颗粒,黑色的粉末闪烁着细细的金光。刚进来时被鼠男吓到没细看,现在才瞧见。
这是什么?
再看灵泽按着胸口不停咳嗽的模样,我心中有不好的感觉。
“是驱蛇草的粉末!”花信风解决对手,奔到我跟前,满面焦急:“这些贼老鼠很可能知道禹城有外来蛇妖,所以事先准备了这破东西。”
“是南宫。”灵泽轻呼出一口气,面色不怎么好:“这是西部护仙的手下。”
我一惊,脱口而出:“这事跟他们有关?戴明杰的奶奶惹到他们?”
“还不清楚具体的。”
灵泽说着猛咳一声,鼠男趁机扑过来张嘴撕咬,他长腿一踹,身形一转,手中长鞭勒住鼠男脖子绞杀。
花信风也遭到袭击,再次转身应对。
我也不示弱,捏着符纸四处见缝插针,替他们解决来自视线死角的危机。
不知是不是错觉,我感觉灵泽的气息在减弱,他周身笼罩着层朦胧的光晕,隐约有蛇影晃动。
这在平时是没有的。
虽然没人告诉我,但身为祀物娘子我深深感受到,他的法力被空间里飘荡的粉末所侵扰,极大的压制住。
怎么办?
这么下去肯定不行!
门缝里挤进来一团团黑影,沥青般的黑色物体晃晃悠悠吹气般膨胀成鼠男,一个个涌过来。
“嘿嘿嘿,吱吱吱吱,再好的猫废了也是傻子。再毒的蛇吃了咱家的粉也得翘辫子~”
病房的帘子内映照出黝黑的人影,不男不女的尖细嗓子像指甲刮花黑板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