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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醋意四溅

凌司呈看到唐书言对柳禾的殷切,心里醋意四溅,这两个人是当他死了吗?

竟然敢当着他的面秀恩爱!

凌司呈站起身来,伸手一把将唐书言手中的水杯打翻在地。

“她是你的老婆吗?你凭什么这么关心她。”

唐书言虽然恼火,但是他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面和凌司呈吵架,有时候男人适当地装一下柔弱,女人会更加地心动。

他强忍着不快,浅笑,轻言细语“凌先生,我只是心疼我的朋友而已,我要是你,就不会这样惹她不开心了。”

凌司呈以前只听过女人的茶言茶语,没想到这男人茶言茶语起来并不输给任何女人。

“唐书言,你就是用这些花言巧语把这个蠢女人骗跑的吧。”

“非也,请注意你的措辞,柳小姐是一个十分聪明善良的女人,不是你口中说的蠢女人,请你尊重她。”

不得不说,唐书言的谈吐很厉害,一下子就把矛头抛到凌司呈的头上。

凌司呈也不是吃素的,不屑地付之一笑,“我这样说话,是代表我和她之间的关系亲密无间,倒是你,一口一个柳小姐的,看来你俩之间也不是很熟悉,对吧?”

这下轮到唐书言词穷了,这么称呼她是因为他不想越界,惹得柳禾不开心。

这么说来也对,他们的关系确实还没到有亲密昵称的地步。

凌司呈看到唐书言不说话了,满眼蔑视,“唐先生,你怎么不说话了呢?是我说到你的心坎上了吗?”

柳禾此时听到这两个幼稚男人的拌嘴,头越发地疼,有气无力地要求:“我求求你们两个不要在这里吵了行不行?”

唐书言知道她的心里十分烦躁,立马道歉:“都是我不对,你不要太着急了,伯父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唐书言,我的父亲不需要你在这里假惺惺的关心,你省点力气吧!”凌司呈一副高高在上的态度,强势到令人无法靠近。

柳禾心如死灰,她现在对眼前的这个曾经爱过的男人所作所为毫无波澜,要不是因为担心伯父,她早就一走了之了。

医生这时拿着一摞病历从抢救室里走出来,扫视一下众人:“谁是凌德权的家属?”

“是我,我父亲他现在的情况如何?”

医生:“你父亲现在的情况还不错,就是刚刚做完手术了,身体比较虚弱,毕竟人老了,不能有过多惊吓和生气。”

“那我们现在可以进去看看他吗?”柳禾着急地站起来,询问医生的意见。

医生:“当然可以,但是你们的动作要尽量轻柔,不能打扰到病人的休息了,知道吗?”

“好!”

凌司呈转身对两人横眉竖眼,“你俩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还想进去看,不可能!”

唐书言心里不悦,想辩驳几句。

柳禾立马拉拉他的手臂,示意算了,她知道凌老爷子没有事就行了。

“行,知道没事我就放心了,我回去给老爷子熬粥,你进去告诉老爷子一声。”

说完,她转过身落寞地走了,唐书言见状立马跟在她后面。

凌司呈说得对,她现在没资格去看凌伯父了,她是个要走的人,不应该有那么多的留恋。

不进去也好,要是进去看到老爷子那副虚弱的样子,她害怕自己又该舍不得走了。

柳禾那消瘦的背景,看得凌司呈心头一痛,他有点后悔自己刚刚说出来的那些话了。

反应过来想去追她时,她已经走远了。

罢了,既然她说回家去煮粥了,应该也没什么事。

不知道为什么,他今天心里总有种十分不安的感觉,是因为他对她做了如此过分的事情吗?

可是,明明是她在跟唐书言拉扯不清。

他该怎么做,她才能安安心心地呆在自己身边,不再和唐书言见面。

凌司呈走进病房,凌德权已经苏醒过来了,李珍珠在病床边苦守着,眼睛哭得红肿不堪。

他一点都不想看到这个女的,但实在是因为太过担心凌德权,还是进来了。

凌德权半眯双眼,抬起手示意凌司呈过去。

他走过去俯下身,想听听凌德权在说什么。

“我知道这么多年你都恨我,还有李阿姨,可当年的事不是这样的,那时候你年龄太小了,不知道怎么跟你说。”

“什么事?你又要编什么说辞?”

很显然,凌司呈对这个父亲是极其地不信任。

准确地来说,他不信任所有人。

“你看你,还是那个样子,你为什么就不能好好听听别人说的话?”

说着说着,凌德权又忍不住剧烈地咳嗽起来,做出干呕的声音。

李珍珠一时着急,直接伸出手放在他的嘴边,“老凌,你是想吐吗?想吐就吐吧。”

凌司呈看到她的这一系列条件反射,内心有一丝动容,在他的印象里,他的母亲好像从来没有对凌德权这么体贴关心过。

或许是因为这样,夫妻俩人关系才不好的吧。

但是也不能因为这样,就在外面出轨,让他母亲在一个雨夜里买醉,从而失去了生命。

这件事,他绝对不可能原谅的。

凌德权酸涩地苦笑,望着李珍珠,“我哪里就老得这么不堪一击了,你这是在把我当作残疾人一样照顾吗?”

“你别说这些不吉利的话,再说我真的要生气了啊!”

凌司呈不想看到父亲和这个破坏自己家庭的女人打情骂俏,想要转身离开。

凌德权伸出手一把拽住他的胳膊,发出哀求的声音:“你先别走,恨了我那么久,也该恨够了吧?你难道就不想知道当年的真相到底是怎么样的吗?”

“我不感兴趣。”他冷哼一声。

不管什么样的真相,都改变不了他母亲已经去世,再也醒不来的事实。

他不在乎,也不想听。

凌德权给李珍珠使了个眼神,她立马会意,从包里拿出来一本日记,递给凌司呈。

凌司呈一眼就认出那是自己母亲的笔记,瞬间雷霆大怒,“谁允许你们去翻我母亲的遗物的?你配拿她的东西吗!”

他使劲从李珍珠的手中抢过那本日记,那力道差点将她撞倒在地上。

“我知道,我们不管说什么你都不会信的,但是事情不能永远这么下去,去拿你母亲锁在柜子里的日记本是我们不对,但是请你一定要好好看完。”

凌德权说话的声音很小,但是言语之间充满恳求。

“这是我母亲的隐私,我是不会看的,你们好自为之。”

说完,凌司呈将日记本揣在胳膊间走了。

凌德权几乎是嘶喊,情绪激动,“司呈!就算爸爸求你了,你就听一次我的话吧!”

凌司呈的脚步停下来,有些震惊,记忆中的父亲不像是会跟人妥协的样子,现在居然低声下气地求自己。

这一切都是因为这个女人吧,真是可笑。

他自嘲地摇摇头,还是毅然决然地走了。

李珍珠忍住哭腔,垂帘哀伤,“老凌,我就说这样不行吧,他是不会看的。”

“他一定会看的,他只是爱嘴硬罢了,我自己的孩子,我清楚他是什么样的性格。”

“但愿。”她叹口气,这十几年的恩怨,但愿他能够释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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