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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所谓尴尬

拂云再三考虑,缓声道,“不如这样吧,我亲自去一趟普陀庵,相信宁国夫人若是回来,摄政王定然会把主子送回来!”

摄政王谁的面子都不会给,但是,对于宁国公府还算是有些敬重,别人去寻或许没用,但是,宁国夫人若是去寻,他不会拒绝。

莫言颔,沉声道,“那你快去快回,一定要尽快回来!”

拂云神色凝重的点点头,“嗯,但你绝不可乱来,再擅闯摄政王府!”

说完,走进内室换了一身简便的衣裙,拿着剑,离开了华云坊,闪身离开。

莫言捂着心口站在窗前,看着拂云离去的方向,咬着下唇,眉头紧拧,不知为何,她总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摄政王府,看着怀里已经一动不动呼吸恢复正常的女子,摄政王殿下蹙了半夜的眉头终于舒缓了。

把楼月卿放平躺好,给她掖好被角,可是因为折腾了半宿,楼月卿的里衣看起来有些凌乱,她的身子状况平稳下来,除了有些凉,倒也没其他问题了。

不过还能隐隐闻得出来她身子散出来的一股血腥味,不过不知侍女给她垫了什么,她的里衣幸好也没沾上,替她弄好被子,容郅站起来,把已经睡着了的小狐狸放在楼月卿的身旁,才站起来,大步走出去。

楼月卿醒来的时候,天还没亮。

水阁因为各个角落都置放了夜明珠,所以一片通明,深夜中从外面看着,整座楼阁倒映在湖面上,如梦似幻。

楼月卿是被肚子的不适疼醒的。

虽然身子已经稳定下来,可是腹部一阵阵的坠痛感还是把她刺激醒了。

眉头紧皱,还未睁眼,就下意识的捂着腹部,面色有些痛苦。

银白色的夜明珠光线下,楼月卿的脸色更加苍白,紧咬着唇痉挛了一会儿,人才逐渐松开,额间也渐渐平坦下来。

弯长的睫毛微颤,一双明亮而暗含秋波的眸子缓缓睁开,仿若新生儿一般,带着一丝惺忪茫然。

“嗯······”刺眼的光线让她忍不住再次闭上眼,拧了拧太阳穴,旋即再次睁眼,目光触及眼前的场景时,还是吓了一跳。

猛然坐起来,撑着身子疑惑的看着眼前的一片。

暖玉为地,檀木所制的各种用具,到处摆着价值连城的物件,抬头望去,还能看到精美的高架上,摆着硕大的夜明珠,散出刺眼的光芒。

楼月卿脸色一变,苍白的唇微微一抿,随即想到什么,急忙看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凝神。

她这是在哪里?

谁给她换的衣服?

正想着,忽然被子里不知道什么东西拱了几下,楼月卿一僵,缓缓伸手掀开被子,还没看清楚是什么东西,随即一团火红色的毛团蹦出来,一下子蹦得老远,掂着爪子站在床不远处的地上,一双流金色的狐狸眼瞪着楼月卿。

“嗷嗷嗷·····”

吓死狐狸了!

楼月卿一脸懵然,因为她坐起来的动作,身子下面一股温热的暖流让她有些不适,可是也明白了,估计她是来了月事了。

怪不得昨天如此不适。

不过,这是哪里?

她记得,昏迷之前,她和容郅在一起,那自己现在怎么会在这里。

掀开被子,楼月卿忍着腹部的不适,缓缓下床,莹白如玉的玉足触及暖玉地板,竟然有一股子暖流从脚下传来,楼月卿微微抿唇,缓缓站起来,可是因为身子虚弱,又失血过多,还没站稳,脑袋一阵晕眩,身子一软,一个旋转,整个人措手不及的栽倒在地上。

因为栽倒的动作,又扯到了腹部,再次袭来一阵抽痛,“咝······”

楼月卿忍不住暗骂一声,撑着身子在地上,一边手捂着腹部,脸色极其不好。

小狐狸见她这样,立刻蹦过来,站在她面前划着爪子叫道,“嗷嗷嗷······”

楼月卿拧着眉看着小狐狸,小狐狸在跟她说话?

可是她看不懂是什么意思。

小狐狸比划了半天,楼月卿还是不懂它想要表达什么,小狐狸一蔫,鎏金色的狐狸眼一等,蹦出去了。

见它走了,楼月卿也管不过来,她现在脑子很晕,一点力气也没有,甚至根本没力气站起来,能感觉到下面正在涌出一股暖流,她知道,那是她的葵水。

活了十七年,她本早该经历这一日,可是因为昏迷了三年,也因为这具身子的毛病,如今才来,也算是一种成长了吧。

容郅正在外面的桌案后面批阅奏折,许是许久未曾休息,看了一下就忍不住揉一揉脑仁儿,面色凛然,不受任何干扰。

冥夙战闪身进来,脸色很不好的对着容郅禀报道,“王爷,出事了!”

闻言,容郅抬眸,缓缓吐出一个字,“说!”

冥夙回话道,“普陀庵遭受洗劫,被一把火烧了!”

闻言,容郅脸色一变猛然站起来,阴着脸问道,“什么?”

冥夙继续道,“普陀庵在两个时辰前遭遇不知名人士的洗劫,宁国夫人的院落被烧成废墟,宁国夫人受了重伤!”

宁国夫人受伤,才是他想要禀报的。

闻言,容郅脸色一沉。

究竟是何人这个时候对普陀庵下手?宁国夫人正好在那里小住······

拧紧眉头,淡淡的问,“清华姑姑伤得可重?”

其他的他不管,但是宁国夫人是绝对不能出事的,而且楼奕琛这个时候不在,宁国公府出了事之后,宁国夫人就出事了,究竟是怎么回事?

冥夙低声道,“那些人本意是冲着宁国夫人去的,其他地方均无恙,就是宁国夫人所住的院子被放了火,正好被一个侍女以身相救,宁国夫人才没有被烧死,不过两人都受了重伤!”

宁国夫人虽然会一些武功,可到底养尊处优多年,早就不算什么武功了,所以,若不是有人救她,估计就交代在那里了。

容郅闻言,陷入沉思。

他的面前,就放着一封楼奕琛让人传来的密函,上面的内容本就让人匪夷所思,楼奕琛在晋州查这些事情的时候,宁国公府一再出事,绝非偶然。

握着毛笔的手,微微一握,笔杆断开,他漠声道,“立刻派人去看!”

“是!”

冥夙双手作揖,随即闪身离开。

容郅独自坐在那里,看着前面的纸张,看着上面楼奕琛的笔迹,心底一沉。

希望,查出来的东西,不要太让人难以接受,否则,元家······

沉思之际,耳边传来一阵,“嗷嗷嗷······”的狐狸叫声。

他转头,就看到小狐狸飞快的蹦过来,站在毛笔架上,爪子使劲的划,“嗷嗷嗷·······”

主人,那个人醒了·····

看到它的比划,容郅立刻丢下手里的两截笔杆,站起来大步走进内室。

楼月卿腹部的不适一散,急忙想要站起来,可是身子使不上劲儿,地面太滑,试了几下,还是没办法自己站起来,有没有东西可以扶着,她正想着爬回床上去····

突然,身前光线一暗,她还没抬起头看,手臂忽然一紧,被一只大掌握住。

楼月卿猛然抬头。

容郅垂眸,弯着身一手扶着她,就这样与她对视在一起。

楼月卿脸色一僵。

“容······”

容郅?他怎么会在这里?

容郅脸色淡淡,看不出一丝情绪,不过却在她开口之际,缓缓倾身,直接把她抱了起来。

楼月卿一惊,“呀·····”

身子猛然一僵,不知所措的看着容郅,“你·····”

容郅抿唇,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随即眉头紧皱,缓缓走向床边,缓缓把人放下在床上。

随即扯过被子,想要帮她盖上,可是不小心碰了一下楼月卿莹白如玉的玉足,一阵透骨的凉意袭来,容郅不可抑制的蹙紧眉头,楼月卿却因为他这样的一个触碰,脚丫子一缩,有些局促的看着他。

场面顿时一阵尴尬······

正在楼月卿想要开口说话的时候,容郅忽然凝聚内息,温厚的大掌将她的小脚包裹住,一阵暖意从脚底蔓延全身,楼月卿敏感的把脚一缩,可是却被容郅握得紧紧的。

看也没看她,只听见一声僵硬的声音,“别动!”

楼月卿闻言,咬了咬下唇,“王爷,你这样······”

这样不妥!

他真的没现,他们这样有些不太合适么?

摄政王脸一僵,有些不自在的再次勒令道,“闭嘴!”

说着,手上的动作还是没停下来,用内力烘暖她的两个脚丫,动作生硬,却很专注的模样,让楼月卿一刹那,竟看呆了。

脚底传来一阵阵陌生的触感,阵阵暖意竟然让她腹部的不适都慢慢消散了,脚趾忍不住蜷缩。

楼月卿感觉,心口好似泛起了什么涟漪·····

从没有人碰过她的脚。

因为·····

容郅忽然神色一顿,看着楼月卿左脚脚裸处,一块拇指指甲般大小的血红色图案,不由得有些奇怪。

转头看着脸色极其不自在的楼月卿,淡淡的问,“这是什么?”

楼月卿猛然缩回脚,拉过被子盖着脚,脸色很不自在的说,“没什么!”

容郅脸色一沉,看着她,不语。

楼月卿低着头,紧咬着下唇,指尖拽着棉被,没看容郅。

那是她生来带着的胎记······

容郅显然不信,就这样坐在床边看着她。

目光紧锁着她的脸色,微微眯眼······

楼月卿终于抬头看着他,僵硬的问道,“这里是哪里?”因为身子虚弱,她的声音有些轻缓。

容郅凝视着她不太自在的脸色,面色淡淡的收回目光,看着远处的窗台,道,“摄政王府,孤的房间!”

呃······

楼月卿一阵懵然,他的房间?

那这张床岂不是他的?

不可抑制的咬了咬唇,不太自然,拽着被子的手也松开了,楼月卿感觉自己坐在针毡上,浑身不是滋味,忍不住问,“我怎么会在这里?”

摄政王殿下答曰,“你忽然昏迷,孤便带你回来了!”

原来是这样,可为什么不送她回宁国公府?

挪了一下身子,楼月卿怎么坐都感觉特别难受。

正想开口让他送她回去,容郅开口了,“你体内的寒毒怎么回事?”

目光炽热的看着她,语气听不出问这句话的情绪,深邃的眸子倒映着她的脸,容郅的神情,有着不可忽视的认真。

楼月卿闻言,却脸色一变,大惊失色的看着容郅,“你······”

他知道了?

见她脸色的变化,容郅眼底一沉,解释道,“花姑姑为你诊了脉,诊出你体内有寒毒,并且正是因为寒毒,你来·······”摄政王殿下神色有些不太自然,但是还是自动跳过,继续道,“才会失血过多,身子冰寒!”

想起之前搞了一手都是那些东西,摄政王殿下都有些不自在。

楼月卿咬紧下唇,看着容郅,两人如此对视许久,她垂眸,没吭声。

容郅剑眉一蹙,“不愿说?”

楼月卿低声道,“不过是年幼时不小心受了冻而已,没什么的······”

容郅看着她,不语。

楼月卿忽然低着头,轻声道,“谢王爷此次出手相救,既然臣女已经没事了,请王爷送臣女回楼家吧,臣女在这里,着实不妥!”

孤男寡女,想起自己在容郅的床上躺了那么久,她都浑身不自在。

摄政王殿下却不以为然,“人尽皆知了,还有何不妥?”

他抱着她回了摄政王府,当时不少百姓知道,如果不是因为那时候天已经黑了,怕是真的人尽皆知了,不过即使如此,也已经不是秘密了。

卿颜郡主昏迷,摄政王抱她回王府·····

“什么?”人尽皆知?

那不就是所有人都已经误会了?

摄政王殿下又淡然道,“而且你身子不适,花姑姑说了,你失血过多,需要静养,所以这两日,你便在这里养身子,哪也不许去!”

“可是这样不······”

他们的关系,还不到这个地步吧?

摄政王殿下不以为然,一句话让楼月卿哑口无言,“孤觉得很合适!”

楼月卿想要打人!

拧着眉看着容郅,楼月卿有些恼。

容郅不管她这个脸色,淡然道,“你还未曾与孤说清楚你的寒毒是怎么回事!”

她刚才的话,他一个字也不信!

楼月卿想了想,蹙眉道,“我不是说······”

容郅打断她的话,“还有你的内力!”

她体内有一股内力和寒毒一起被封印了,想必这也不简单!

楼月卿诧异地看着他。

随即沉思半响,才冷冷一笑,淡声道,“王爷为何如此好奇?据臣女所知,臣女与王爷,还没到可以如此质问的关系,王爷想逼问不成?”

这种被逼问的感觉,她一点也不喜欢!

何况,被人知道了她的身子状况,本就并非好事,容郅这个人本就有些难以捉摸,凭着现在他们的关系而言,容郅管太多了!

闻言,容郅神色淡然的看着楼月卿,显然,有些不喜欢楼月卿这样的语气和态度,凝神挑挑眉,“是么?”

还没到么?

低低一笑,低哑的声音萦绕在楼月卿耳边,楼月卿抬头看着他,只见他面色恢复以往的淡漠,“楼月卿,你会说的!”

话刚说完,容郅目光一滞,脸色突然一僵,站起来,转身走了出去。

楼月卿一脸懵然,他什么意思?

可是来不及问出口,他就这样走了······

不过容郅走出去没多久,门口就走进来四个丫鬟,手里还端着热水盆和一套干净的衣裙,走过来对着楼月卿恭敬一拜,“参见郡主!”

楼月卿不解地看着她们。

最前头的一个侍女轻声道,“王爷吩咐奴婢给郡主更衣!”

更衣?

楼月卿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里衣,可是一低头,脸色就僵了。

刚才拉过被子的时候,没有盖到大腿,所以,一低头,就看到她的大腿下面垫着的白色被子上面,染了些血迹,且她的白色里衣下面,也看得到一片血迹。

脸色顿时就······

容郅刚才出去前好像就是看了这个方向,脸色一僵走了出去,莫不是······

看了一眼四个丫鬟,还好她们一直低着头什么反应都没有,楼月卿才呼了口气,忍不住开口问道,“之前我的衣服也是你们换的?”

那侍女恭声道,“回郡主,是的,当时您的衣裙染了血迹,王爷便吩咐奴婢几人帮您换了!”

可见这个侍女经过调教,不骄不躁的,让楼月卿有些诧异,这是摄政王府的丫鬟?

想起自己的身子被不熟知的人看了,再想起方才的囧事,楼月卿说话声音都小了,“你们······出去······”

带头的那个侍女忙道,“可是王爷让奴婢······”

楼月卿沉声道,“出去,我自己可以!”

声音有些虚弱,可是不悦之意已经很明显,几人不敢违逆,把东西放下,就躬身退了出去。

楼月卿很不自在。

她平日里沐浴穿衣,除了莫离和莫言,其他人她都不习惯,连听雪几个人也一样,可是······

忍着不适,楼月卿正打算下床去打理自己身上的血迹,因为醒来了一会儿,体力逐渐恢复了些,站起来还算站的稳,走到水盆那里,看着水盆里自己的倒影,楼月卿这才现自己脸色白的恐怖。

伸手解开了系着里衣的带子,拉开了衣襟,忽然察觉到什么,。猛然抬头,就看到容郅脸色不悦的走进来,随即愣在了门口那里。

方才她们出去没带门······

楼月卿一僵,看着容郅。

“你······”立刻拉紧衣领,脸色有些扭捏的看着容郅,半晌,挤出两个字,“出去!”

------题外话------

这就尴尬了······摄政王殿下在自己家里自然是随意出入的······

话说此狗粮可还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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