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茅丘青与南伯万
另一个是感情上的支柱,那就是大师哥,有了大师哥陪伴,茅丘青就不觉得孤独,再难过也有人守着她,陪她哭陪她笑,看到大师哥回来,茅丘青心里的阴霾也一扫而光,眉眼间展露出笑容,一阵快跑上前迎接。
“大师哥!”茅丘青呼喊道。
快到跟前时,大师哥连忙伸手拦住了她:“别别别,师妹先别过来!”
茅丘青愣了愣。
大师哥面带笑容的说道:“我刚从疫区回来,你等等,师哥先去洗个澡然后换件干净衣服,再来陪师妹说话!你等着哦,不许乱跑!”
茅丘青笑着点了点头。“嗯,那我等你!你快点!”
一旁的小师弟看到师姐茅丘青的脸上挂着泪痕,心里估摸着师姐刚刚可能又被师伯给骂哭了,心里不痛快,借着大师兄沐浴更衣的空档时间,跑过来好声宽慰。
“师姐,你看大师兄在外面处理事情十分干练,跟官府打交道那也是游刃有余,以后要是你们俩成了亲,我估摸着师父肯定会把掌门的位置传给大师兄,你说是不是?”
茅丘青狐疑的瞥了一眼那一脸奸笑的小师弟。“谁说我要跟大师哥成亲了?”
“这还用说吗我的好姐姐?茅家上下这些弟子们都比您小几岁,也都是晚辈,您肯定瞧不上啊?比您年长的就只有两位师兄,这还都是外姓弟子,正儿八经的茅家族人也就师姐您一个人了,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吗?今后谁要是娶了你,那不就是下一任的掌门人吗?”
茅丘青粉面含羞的推了那小师弟一把。“那也不能证明我就一定得嫁给大师哥啊?”
“您搁这儿还死耗子啃锅盔嘴硬呢?您不嫁给大师兄,难不成嫁给二师兄那个变态吗?你是不知道,我有一次见他把那些魑魅魍魉封在封妖坛里扔进了师父的丹炉,把那些家伙活活烧成了希夷尘烟,这是人干的事儿吗?我们茅家弟子虽然降妖伏魔,那也得讲人性不是,总不能赶尽杀绝吧?二师兄那下手忒狠了,你怎么能瞧得上他呢?”
茅丘青点了点头。“这倒是实话,二师兄那人整天阴森森的板着个脸,好像所有人都欠他似的,讨厌死了,哪家姑娘能看上他?”
小师弟深吸了一口气,一脸满足的点了点头。“对嘛,说到底师姐你不还是喜欢大师兄嘛?”
茅丘青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这小师弟给耍了,这小子说了半天,就是变着法的套自己的话,让自己亲口承认对大师哥的爱慕。
“你小子,活腻味了!”茅丘青一把揪住那小师弟的耳朵,狂踹他的屁股。
“别别别!师姐,咱们不兴动手的,你这叫同门相残!那是大忌!”小师弟挨了打,也不忘继续调侃茅丘青。
不久之后,大师兄沐浴更衣归来,一阵小跑到师妹茅丘青跟前,两人你侬我侬,扭捏的看着对方,半天说不出话来。
这位大师兄名唤南一,字伯万,人称南伯万,是茅家的首席大弟子,也是掌门茅政最为看重的徒弟,南伯万生的虎背熊腰,孔武有力,是个典型的北方汉子,浓眉大眼脸型方正,看上去五大三粗的,但心思却十分细腻。
南伯万掏出了一份贴着红纸的包裹,递给了师妹茅丘青。“师妹,刚刚在外面忙完,官府宴请我们茅家弟子,我看宴席上有几块水晶饼,知道你爱吃,我就偷偷用纸包回来,特地留给你的!”
茅丘青感动的眼眶泛红,抿了抿嘴,吸了吸鼻子。
这时,南伯万又从身后掏出了一束用野花编织的花环戴到了师妹茅丘青的头上,这茅家修炼的是茅山秘法,也算是道家的一宗,修炼道术之人时常有佩戴花环的习惯,认为可以汇集天地灵气,与鬼神沟通。
“这花环还是我师妹戴上最好看!”南伯万仔细的端详着茅丘青的模样,满眼都是自己的师妹,再也容不下任何人。
茅丘青一股委屈涌上心头,喜极而泣,扑到师哥怀里低声哭了起来,南伯万知道是怎么回事,于是连忙好言相劝道:“是不是去找师伯,又碰钉子了?”
茅丘青哭的梨花带雨,仿佛只有在师兄的怀里,她才能如此的肆意宣泄心中的委屈。“为什么他总是用那么冷漠的态度对我,我只是想孝顺他,我有什么错!呜呜呜....”
南伯万犯了难,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于是只能用起了老办法,编瞎话了。“师妹,你不能这样想,你要知道,整个茅家只有师伯的本事那是最厉害的,比起师父,师伯厉害的那可不是一点半点,他老人家为什么这么厉害呢?我估摸着可能是经常闭关,这闭关呐,讲究个神游八极天人合一,一旦被人打扰了,就会断了感应,搞不好还会走火入魔,师伯发脾气也不是没有道理的,你要理解他。”
茅丘青揉了揉鼻子。“真的吗?大师哥,你可别骗我。”
“你认为师哥会骗你吗?”南伯万用温柔的目光盯着茅丘青看,茅丘青也随即点头。“也是,师哥当然不会骗我。”
“这就对了吗!不要哭了。”说完,南伯万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实在气不过,就朝师哥胸口打两拳,你忘了你自小一闹情绪,就朝师哥胸口一顿狂轰,你瞧我这胸口都被你打出茧子了!”
茅丘青一把扑到南伯万的怀里,幸福的跟个小丫头似的。“我不要,我才舍不得打你呢!师哥最心疼青儿了。”
随后茅丘青掏出了一块甜糕递给南伯万。“师哥,这是我特地给你买的,你尝尝,我特地给你多加了蜜枣和豆沙。”
这块甜糕的分量,很明显要比给其他师兄弟的,要大出许多。
南伯万接过一看,美美的咬上了一口。“嗯,好吃,还是师妹最懂我!”
与此同时,在三神观的药圃里,茅政将陷入昏迷的戚施放在床上,然后挽起了他的衣袖,看着戚施胳膊上那道黑色的殃气缓慢的朝着心脉游走,茅政心里也有些着急。
白阿虺最为担心,她知道咸阳茅家是她最后的希望,如果茅政掌门也没有办法,那戚施就彻底没了活路,想到这儿,白阿虺就忍不住想掉眼泪。
“阿虺姐,你别急,茅政掌门一定有办法的。”苗采缇在一旁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