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妾身希望你好好回答
艾泉尽量把自己代入小南和辉夜的视角。
辉夜比较呆。
假装神明这方面，小南有经验，可以照抄作业，但总归少了点东西。
二者能结合，那就再好不过了。
只要能在这把三代目唬住，解除领域后最多两个小时，就能拐回来把三代目的记忆给抹了。
“......”三代目还是没能反应过来。
直到他看到了旁边的苦无，以及地上未曾干涸的红黄白混合物。
记忆上线，思绪回笼，三代目眼神渐渐不复迷茫，摸了摸自己的太阳穴，光滑的手感让他总觉得不太真实。
“老夫......没死？”三代目喃喃出声。
然后，他就听到了一道非常不悦的冷清回应。
“真是个迟钝的家伙。”
“妾身想让你死就让你死，想让你活就让你活，在妾身面前，你以为能掌控自己的生死吗？”
这倒不全是吹牛，反转术式连脑子都能修复，治疗能力堪称一绝。
说是有起死回生的能力也不夸张，只要还没死透，一只脚踏进净土也能拽回来。
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跟八门配合......
“......”三代目沉默了。
这高高在上的语气......
眼前的少女，此时此刻让三代目想起了火之国的贵族们，但就算是大名，与他对话之时，也不曾这么......
自信？嚣张？自恃优越？
三代目形容不出这种感觉，但却对女孩儿的话并不怀疑。
无论如何，她的确是把本该死去的自己，救了回来。
‘会是幻术么......’三代目心里出现了这个念头。
但很快又否决了这个想法。
自己现在还保持着对她的敌意，并对自己的状态保持怀疑。
那起码证明，她并未使用别天神。
是啊......
别天神。
还有鼬的天照......她究竟是何方神圣，能同时掌握这么多人的瞳术？
现在的三代目，对女孩儿自诩“神明”的身份，已经开始动摇了。
“妾身观察你们已经很久了。”
思虑之时，只听少女再度开口，语调清冷而又淡漠，像极了神明的口吻。
“你们自诩正义，所行之事却与你们口中的敌人无异；”
“你们信奉的火之意志，看似是在说传承和奉献，实则是以忠诚为前提。”
“你们让妾身太失望了......这样的地方，是不配让母亲降临的。”
三代目的眼神一变再变。
上了年纪，他早就过了那个凡事都要争论的岁数。
对于火之意志的传承，以及那些批判的声音，三代目更注重聆听和情报的获取，以及对人性的判断。
因为他本身站在木叶的最高点。
他要做的并非如何去反驳，而是用行动证明一切。
然而此时此刻，在这自诩神明的女孩儿面前，三代目却忍不住想要反驳一句。
或者说是想解释一下......一个困扰他许久的问题终于有答案了，所以她之所以展开对木叶的这一系列破坏行动，只是因为失望？
那就还能挽回！
但三代目又不知道从何处解释是好......
因为他又意识到，女孩儿先前口中的“观察”，应该是有目标的。
至于上一个目标......三代目估计，应该就是团藏无疑了。
那可就不好解释了啊......
三代目还没意识到，自己思考的节奏，已经开始因为女孩儿“神明”的身份而改变。
但思维惯性还是有的，比如习惯于从言语中找到情报。
三代目就注意到了一个关键词：母亲。
‘先前是让母亲复活，现在是让母亲降临......这二者如果是一个意思的话......’
三代目陷入沉思。
但还没怎么思，他就又听到了女孩儿的声音。
这次还带上了些许长辈对晚辈那种，质问的口吻。
“妾身了解过你们木叶的历史，千手和宇智波携手创建了木叶，初衷是结束战争迎来和平。”
和平与战争。
这种字眼总是带有力量的，三代目心里也严肃了起来。
"虽然战争没有结束，和平也总是昙花一现，但你们至少争取了，这一点妾身很满意。"
“可有个问题，妾身到现在也没想明白。”
女孩儿停顿了下，三代目心里竟是稍稍紧张了些。
“为何最初建立了木叶的两大家族，会相继消失在你木叶之中？消失在你的统治之下？”
“千手一族甚至都没有任何记录，宇智波一族也在你的授意下被彻底铲除......如果不是你刚刚自愿为了木叶牺牲的举动，妾身还以为你跟那个家伙一样，都是个被野心吞噬的，一个可悲的凡人。”
“所以，好好回答妾身的问题，凡人。”
女孩儿双手环胸，表情淡漠，以高高在上的姿态发问。
“你知道了妾身的身份，本该是要魂归净土的，是妾身给了你活下来的机会。”
“但凡事都有代价......”
“你的回答，或许影响不了妾身对这个世界的看法，却直接关系到这个村子的命运。”
“妾身希望你好好回答，如若不然，妾身不介意再送你回到净土，然后再寻找其他的村子观察，总会有适合母亲降临的地方。”
三代目无法保持沉默了。
女孩儿每一句话都蕴含着大量的信息，这些信息是真是假暂时无法求证，短暂的思考也得不出具体结论。
但三代目却感觉到了一股无与伦比的危机感。
这个危机感并非来自于生或者死，这些他刚刚已经体验了一遍，正如女孩儿所说，她已经掌控了自己的生死，三代目并不怀疑，也没有反抗的心思。
真正让三代目担心的，是女孩儿最后的话。
想寻找其他的村子观察......
在苦无刺入脑部之前，三代目心里最大的遗憾，便是没能及时发现这女孩儿的情况，并让她站在木叶这边。
这个遗憾，在死而复生之后，尤其是现在，尤为强烈。
她自诩神明，也的确有着超乎自己认知以外的力量。
如果她真的放弃了木叶，去到其他的忍村......
以三代目对其他忍村的了解，其他四大忍村或多或少，都有着跟木叶相似的黑暗。
但万一呢？
如果她只观察到了较为符合心意的那一面，她的力量，她的母亲......是否会变成其他忍村的助力？
这是三代目不敢想象的。
她的存在，或许对木叶来说是个灾难，但如果在其他村子手中，却有可能是一种强大的武器。
三代目意识到。
无论如何，他都必须为木叶争取一下了......
就算不能让她继续留在木叶，也必须挽回木叶在她心中的形象！
“呼......”三代目先是吐了口气。
“阁下的问题，老夫......”
“你才多少岁，就敢在妾身面前自称老夫？”
女孩儿瞪眼打断道，然后又不耐烦得摆了摆手。
“你可以称呼妾身大筒木大人，至于你自己......连一百岁都没有的凡人，就不要自以为是了。”
“妾身降生之时，这个世界都没有被创造出来，你怎么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