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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死和离

第59章 心死和离

笑起来的陆子羡眼泪情不自禁的流下来他松开范溪音觉得自己像个傻子:“所以你就骗着我瞒着我,在你眼里我就是个笑话,我以为你只是不爱我不愿意和我生下孩子,没想到是你不能,不能和我一个外族人生孩子,对你而言与我生下子嗣那叫私通会给范氏带来灭族之祸是灾难,是祸害,我还那么期待能与你有一个属于我们自己的孩子,甚至想好将帝位给我们的孩子,哈哈哈哈,我就是个笑话,一直是我剥夺了你做母亲的权利,不惜喝凉药来伤害自己的身体,我真后悔爱上了你。”

那一刻范溪音的心无比的痛,她的眼眶也不自觉的红了:“我没有想过骗你瞒你,阿羡你会有很多孩子,我不在意你与旁的女子生育子嗣,我说过我都会视如己出,我们可以选一个聪明可爱的孩子来做少君。”

甩开她胳膊的陆子羡失望透顶:“够了我不想再听下去,我以为的不在意,你是真的不在意,你说这些话不觉得恶心吗?我为你可以不纳妾,你却要我去和别的女子生孩子,还将他视如己出?我们和离吧,我不会耽误你也不会剥夺你做母亲的权利,和离书我回了翼族会命人送去范家,你的人你的东西我都会一分不少的全还给你一个都不留。”陆子羡咽了咽口水转过身痛不欲生的离开。

范溪音舔了下嘴唇随即眼泪也掉下:“你满意了吗?姜贺,如你所愿,他不会原谅我的也不会再想见我,你得逞了,你自己也说了范氏女不会和外族繁育子嗣。”

姜贺一点都不在意子嗣:“我根本就不在意子嗣,我在意的是你这个人,是啊,我终于得偿所愿可也一点不开心。”

难过的范溪音拒绝了苏铭安的搀扶仿佛一下子憔悴了不少,她扶着门框走了进去关上门连带着将自己的心也关上了。

当顾锋被送到溪音阁时他只觉得溪音阁的气氛很沉闷乏味,每个人都是循规蹈矩的忙着自己手中的事,范溪音也没精力折磨他,宇文疏看着郁郁寡欢的范溪音也不敢说话。

屋外的雪下的格外大,小司提着食盒掀开门帘走了进来行礼:“公主殿下,我家王妃想邀公主去看雪景,公主要是不忙的话,要不陪陪我家王妃吧?世子殿下也在,公主整日将自己关在溪音阁也是乏味,不如就去吧,我家王妃想公主想的厉害。”

宇文疏趁机开口说道:“是啊,公主索性也无事,要不就当散散心如何?公主?公主你说句话啊?公主?你别吓属下啊。”

小司有些担心的看着一言不发的范溪音推了推宇文疏:“你家公主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了啊?快去找药神啊。”

“嗯,我知道了,会赴约的,小司你将怀肃带去交给铭安吧,让星云回溪音阁,怀肃最近修为渐长,也算是我亲手调教出来的,这样一来他也能时时刻刻见到他阿姐。”回过神来的范溪音还是不太想说话。

叹口气的小司不想见到她这样:“公主还是放宽心一些吧,和离已成事实,想娶公主的人多的是,公主又何必执着于一个外族人,更何况还是翼族,属下会转达给王妃和世子殿下的,属下告退。”

顾锋擦着桌子有意无意的看着范溪音,她托着脑袋看着窗外的雪。

宇文疏朝着她的目光看了几眼:“外面风雪大属下把窗关上吧。”

“我不怕冷,用不着关窗。”范溪音察觉到姜贺的气息故意支开宇文疏:“我饿了,想吃阿疏做的甜羹。”

怔了怔的宇文疏欢喜的说道:“属下这就去做甜羹,公主难得有想吃的,属下很快就做好的,公主等等属下。”他生怕范溪音反悔立马放下手中的事出去了。

顾锋见状拖着瘸了一条的腿给她满上杯中的茶又退到一边去擦桌子。

没过一会姜贺就进来了,范溪音也不看他只是摆弄着腰间的玉佩:“我这样子实在没法给凤君行礼,凤君见谅。”

“你在怪我不该和陆子羡说那些?”姜贺脱下斗篷随手搭在屏风上,顾锋还是第一次在神族见到姜贺,他似乎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

范溪音自嘲一笑看过去:“怪你?你做的很好啊,我怪你什么?这难道不是事实?我就是没有办法和他生下一个属于我们的孩子,你说的没有错,所以我也没有办法为你生一个你想要的皇子。”

姜贺走到她面前坐下来放缓了语气:“我真的很爱你,阿音我不是故意的,我说那些话只是想让他知难而退,我不在意孩子,只要你肯嫁给我,孩子什么的我无所谓,大可以在宗亲里选一个聪明伶俐的孩子,我要的是你。”

抽出手的范溪音冷眼看着他:“你做梦我不会嫁给你,死也不会,姜诗佳当时有多恨你那么我现在就和她一样恨你。”

“你到底想让我怎么做?我为你做的这些你为什么总是视而不见?你还想让我怎样挽留你求你?”姜贺被她这句话给激怒,顾锋开始迷茫了,到底她是姜诗佳还是范溪音,还是她们就是两个人。

范溪音抬着眸子眼里的泪在打转:“我们走到这一步,我尽力了,不能怪我,也怨不得谁,终是我欠你的,我犯的错,是我自己咎由自取选择你。”

站起来的姜贺叉着腰气的无处发泄:“我说过不要来招惹我,现在你却是这样说,我只想保护你想让你活的更自在,你拼命的要放弃安稳的日子,搞成这幅鬼样子,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人都是会变得更何况神,我不是当初溪音阁的姜贺,你也不是范家的三小姐了,你在折磨你自己。”

红着眼眶的范溪音望着他:“我恨你啊我好恨你,我就算再恨你,也不能怎样,姜贺你放过我吧,我也放过你,再也不相见。”

捏住她脸颊的姜贺声音哽咽提高了声音的大喊:“凭什么?你凭什么恨我,也凭什么让我放过你再也不相见?我得不到的人,他陆子羡也别想得到,是你先来招惹我姜贺的,你是忘了吗?你喝过我的血,他也喝过,我想他死他就得死,我想让你怎样你就得怎样,你和我签过死契,你这辈子也别想躲开我,是你毁了我那么你就该付出代价。”

范溪音的眼泪滴落在他手背上,她垂下眸子心痛到难以呼吸:“我把我的命赔给你,我真的受不了,姜贺,我不愿意再见你,你杀了我吧,我真的受不了了。”

“你想的美,不过我倒是可以先杀了陆子羡将翼族送给你,没有我的允许,你只能活着你要是寻死,我就救你一次,你死一次我救一次,等凤凰之血与你的血脉融合,就算你想死也死不了,你等着我,我这就去取陆子羡的头颅来送给你,阿音不是最开始想要的就是翼族吗?我来帮你完全你的心愿。”松开她的姜贺扭头就要走。

赤着脚的范溪音拽住他胳膊落着泪摇头她当然知道姜贺能杀陆子羡:“我不想和你站在对立面兵戎相见。”

姜贺目光决绝甚至带着丝怨恨:“那你就该亲手杀了我,而不是一再伤害我,弑兄弑父弑君我没有什么是不敢做的,可是偏偏就是你的出现,让我有了软肋,没有你,我原本可以更早登上帝位,我有错吗?我想让你站在我身边跟我一起共享万里江山受百姓朝拜,你为什么会喜欢上一个一无是处的废物,他能给了什么?他只会利用你。”他用力的推开范溪音一下没站稳的范溪音头磕在了榻上,血从她额头滑下来,她此刻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或许是已经麻木了。

“你….不疼吗?”姜贺懊悔自己下手太重可是却没有去扶她,顾锋都看愣了,他不知自己该不该去扶她。

范溪音跌坐在地上看着那一滴滴血从额头滑落下来:“疼吗?疼吧,疼又能如何呢?相比我恨你,怕是你更恨我,既如此,我们没有什么可说的了,以后你的路该你自己走,你想做什么我也无话可说,你想杀他,我也阻拦不了你,我也不介意和你一起死,只要你别后悔就是了,我不会对你再仁慈心软,我的姜贺早就死了,你不是他。”撑着凳子站起来的范溪音眼里只剩下冰冷和淡漠,对他也不再有惋惜的柔和。

站在她面前的姜贺就那样看着她,仿佛觉得她似乎离自己更远了:“你在威胁我吗?”

“是,你大可以试试,看你和他谁先死也看看我们谁能活着,看看你想要的,好不容易得到的会不会失去,姜贺,你不要忘了,你与我签过死契,死契解不了,你永远也无法违抗我的命令,你也只是我的一个侍从,要不我们试试吧?”范溪音忽然一改刚才的示弱妥协冲着他笑,她越是无所谓,姜贺越是恼怒。

姜贺愤怒的掐住她脖子:“他就值得你威胁我吗?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仰着头的范溪音目光无惧手中的冰刀刺进他的左肩,疼的收手的姜贺捂着伤口后退了一步满眼的不可置信。

把玩着冰刀的范溪音抬起手对准他:“你再敢无礼,我的冰刀可是会伤人的,我很清楚自己在说些什么,他值不值得那是我的事,不该你一个外人插手,我们冥界的事,何须你一个外族人来过问了?”

“外族人?你为他伤我…..”姜贺的心像是要碎了一样。

范溪音眼神淡漠紫色的眸子隐隐约约让人捉摸不透,她额头的伤口在愈合,冰刀浮在空中被她略施法旋转着:“你信不信我还能为他杀了你,我要是杀了你,这帝位是不是就该让姜景焕坐了?要不是跟他没有交集,我无法掌控我还真想让凤凰神族换一个帝君,滚。”

捂着伤口的姜贺捏紧拳头低着头有些狼狈更多的是妥协,他转过身要走,范溪音手中的冰刀飞出去穿透他刚才的伤口钉在墙上化为一滩水,范溪音坐在凳子上抚弄裙摆满意的看着跪倒在地上的姜贺。

吐出口血的姜贺心寒了,他没想到范溪音会为了陆子羡对自己这么决绝:“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我只是不喜欢有些人趾高气昂的站在我面前而已,从而忘了谁是主谁是奴看着十分不舒服,这下倒是让我舒服多了。”范溪音笑着说出这句话。

没有说话的姜贺拖着受伤的身体走出去血流了满地,等他走出去后范溪音难过的看着地上的血:“对不起。”

十年时间陆子羡册封了季阳为后,百年一次上天宫朝拜的时候,他带了大着肚子的季阳上了天宫,按着规矩四海八荒的帝君都要去朝拜天君,若不能去者得选继承人去,苏锦澈特地带上了范溪音,也是想让四海八荒知道她范家在冥界的地位无人能敌,也彰显了范溪音在自己心里是何其的重要,这份殊荣仅此一份。

毫无疑问当看到陆子羡牵着挺着大肚子的季阳时苏锦澈有些后悔自己带上范溪音。

而他身后的范溪音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向他行礼后跟着苏锦澈一同进去并没有太多的情绪和波澜,反倒是陆子羡站在那里看了她许久以及一脸得意的季阳。

苏锦澈伸出胳膊,范溪音微微一笑搭着他胳膊坐下来,这一举动被很多人看到,也被天君注意到:“锦澈还真是对溪音这丫头格外偏疼啊,这次没有带上两个孩子,倒是把这小丫头带上了,溪音还记得本君吗?一晃你都这么大的姑娘了。”

范溪音笑着看过去说:“记得,幼时锦澈哥哥带臣女进天宫给天君请过安,天君身体康健乃是四海八荒的幸事,臣女祝天君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天君被她逗的哈哈大笑,似乎把从前韩卿和范家的恩怨忘的九霄云外了:“好好好,你们这些孩子好,本君这个做长辈的也就放心了只是翼君都已经快有嫡子了,你这丫头怎么还是孤身一人?本君有个孙子,韩少祺,你也是见过的,也可相处相处试试?”

一旁的韩少祺头疼的看过去:“天君就莫要打趣孙儿了,孙儿可不敢,三妹妹被锦澈守的严实着,谁不知道三妹妹是锦澈的心头宝也轮不到孙儿,他家不是还有个嘛。”

苏锦澈也趁机开口了:“其实锦澈此次还想向天君求一道赐婚的旨意,我家那儿子爱慕阿音许久,若是得了天君赐婚,可是苏家无尚尊荣三生有幸。”

范溪音错愕的看向苏锦澈扯了扯他的衣袖苏锦澈握住她的手捏了捏。

“好啊,那本君这孙子真是没福气,本君就赐婚铭安和溪音的婚事,择日举行婚礼到时候也别忘了给天宫送一道请帖,让天宫也热闹热闹。”天君欣然的赐婚,这下陆子羡的脸色可不是很好看了,姜贺喝着酒一言不发。

韩少祺倒是个知趣的人:“那我就先恭喜三妹妹了,锦澈你也真是的,许久都不来找我玩了,成婚之后倒是越来越不得闲。”

笑着的苏锦澈举起酒杯敬他:“等阿音和铭安成婚那日,我亲自来请你去。”

“这还差不多,便宜你家那小子了,能娶到三妹妹,不过这四海八荒倒是有这么一句话娶妻当娶范家女,嫁夫当嫁苏家男,谁不知道你们苏家男子最痴情,既是两情相悦,那还真是一对佳人,你还真得请我喝这杯喜酒,不然啊我都想娶三妹妹。”韩少祺笑了笑也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宴席开始热热闹闹,范溪音疲倦的靠在苏锦澈胳膊上像小时候那样睡着,苏锦澈全程都保持着一个姿势就是为了让她睡的安稳些。

靠过来的韩少祺戳了戳她的小脸:“嘿这三妹妹还和小时候一个样,我记得她小时候每回都是在宴席上这样靠着你就睡,也不管宴席上有什么人。”其实范溪音和韩少祺也算不上特别熟悉,只是苏锦澈喜欢带她上天宫玩,每回也去韩少祺那里坐坐喝喝茶。

拍掉他手的苏锦澈怕他弄醒了她:“你就别闹她了,让她睡会,估摸着是累着了。”

“还和小时候一样可爱,到哪儿都能睡得着哪里会弄的醒,待会要不要去我那里坐坐让她睡醒再走?”韩少祺发起了邀请。

苏锦澈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放心,这太子位啊非你莫属,我就不去了,家里有轻衣和两个孩子等着,哪里敢逗留太久,这不阿音的哥哥也等着,生怕我拐跑了他家的小妹妹。”

坐下来的韩少祺和苏锦澈喝着酒:“这翼君真是没眼光,三妹妹这么好都不要,真是委屈了三妹妹,我要是有个小妹妹就好了,你没有小妹妹倒是抢了别人家的小妹妹,我要是有小妹妹肯定当成宝。”

“是是是,那怕是你那小妹妹就嫁不出去了你看的上谁啊。”苏锦澈轻轻抬起衣袖用手搂住快要滑落的范溪音坐低了些。

被吵醒的范溪音眼神迷离蒙上了一层水雾愣神了会,苏锦澈以为是她睡的不舒服:“要不要去你少祺哥哥寝宫睡会?”

应和着的韩少祺点着头说:“是啊,我那里宽敞没有人吵,要不去我那里睡会?”

回过神来的范溪音谢绝了:“没有,就是醒了,没事的。”

苏锦澈给她剥了个荔枝:“那肯定就是饿了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待会上主菜了,一会再多吃点,你看你都饿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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