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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战

第183章 宣战

范溪音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先瑞王绝不会后悔,正是因为他的放手一搏,君上才得以有活下来继承帝君的权利,我追随君上一为报答君上的养育之恩,二是范家先祖立下的规矩背叛君上之人,不得好死,死后不得入族谱仙魂永生永世不得安宁,后嗣早夭家族灭亡这是范家对苏家的承诺,也是契约,是换取荣耀的代价,我岂能连累家族让家族蒙羞,让后嗣早夭家族灭亡?谁都可以,范家子弟不能。”

傅景桓从不把这些誓言血契放在眼里对他来说解开契约轻而易举:“我帮你解了禁术毁了这些契约不就好了,废那么多事,不过是些吓唬人的东西罢了。”

按住他手的范溪音眼神格外坚定:“可我若是要背叛君上,他日也能背叛你,傅景桓我会陪着你留在你身边,但我也有自己的信仰和坚持的原则,我不会辅佐你帮你做一些违背自己良心的事情,今日我能背叛君上,来日我也能为旁人背叛了你,而你应该不想留在你身边的我是个摇摆不定随时可能背叛你的。”

看到她眼里的坚持傅景桓收回了手:“我不在意背叛,因为背叛我的人都会死,不过你说的对,今日你背叛苏锦澈来日就会背叛我别人我不知道,可你不能背叛我,我只觉得可笑你也会有良心?分明是个没有心的神,哪里来的良心呢?”

掌心传来被反噬的刺痛加重了她的伤势没忍住的范溪音吐了口血出来,傅景桓下意识的抬起手想去扶她。

“我是没有心,可君上教会了我如何待人处事的道理,教会我如何分辨好坏,我也不想做一个无心的神,但是我生来就没得选,哪怕没有心,我也一样有着心疾,我感受不到这颗冰冷到毫无温度的石头心,更感受不到旁人才有的七情六欲,我只知道,如果认定一件事那我就得努力去做好完成。”范溪音擦了擦嘴角的血撑着身子想要上楼。

起身抱起她的傅景桓没有再说话,范溪音难受的靠在他怀中闭上眼晕过去,傅景桓将她颠了颠好让她的脑袋搭在肩上然后一只手抱着她腾出一只手打了个响指一切恢复平静,少年再次可以动了,周围的一切又都活了过来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傅景桓注意到她身体里的反噬之力来自溪音阁的反噬,他很好奇范溪音到底做了什么会遭到溪音阁的反噬。

她看起来很难受额头上密密麻麻的汗珠脸色苍白的难看,傅景桓抬起手搭在她额头上灵力源源不断的输给她,帮她平复下来减轻了反噬之力带来的痛苦。

第二日快晌午时分少年才看到范溪音穿着一身浅蓝色的衣裳出现,她长发垂在腰间额间有一抹红色的彼岸花钿,小小的一朵,颜色并不是很鲜艳,蓝色的流苏后冠,长长的流苏垂在腰间她走路时会跟随着轻轻摆动,衣裳上绣着他看不懂的图纹。

“哎?你怎么在这里?”走进来的季承胤身后跟着两名侍从,侍从见了她恭敬的行礼问安,范溪音也颇为好奇:“这话难道不是应该我问你的吗?”

准备下来的傅景桓看到了季承胤就没有再过去而是退到二楼的雅座看着他们。

季承胤拉着她坐下冲着侍从说道:“去点些酒菜,把马喂饱了,没我命令就守在客栈外面不准靠近。”

“是。”

少年很是感兴趣的偷偷注视他们,他戴了面具就是故意不让他们认出。

坐下来的范溪音比起昨日看起来好了一些至少脸色好看了些:“别拉拉扯扯的,我跟你可不熟。”

翻了个白眼的季承胤无语的吐槽:“你以为我想跟你拉拉扯扯啊?还跟我不熟,有几个跟你熟的家伙?十根手指头都数的过来吧?我来找东西的,是个好东西,要不你帮帮我?要是我一个人还真有些费劲。”

范溪音似乎在担心傅景桓在这里会伤害季承胤当她抬头看到傅景桓在楼上没下来的时候就放心了不少:“什么东西?你要什么姜贺难道不会给你吗?至于自己来找。”

“那还真给不了。”季承胤环顾了四周压低声音道:“女娲石,你知道吗?我对这东西很有兴趣,姜贺说女娲石流于人间庇护一方但若是用它来开创新阵法或是打造兵器,威力能和斩神相比,我在想长明决那么厉害,女娲石补阵的话伤害力会不会和长明决一样或是比长明决更厉害。”

嘴唇微张的范溪音眉头蹙着:“女娲石一向是女娲后人保管的,要想取石,只怕是要和女娲后人动手,女娲后人在凡间最强,不过在神族排不上号,你跟她交手胜算很大啊,为何还要我帮忙?”

季承胤有些为难的说:“关键就在这里了那女娲石是她的心,要想取石就得挖心,我了解过这任女娲后人已诞下一位女儿,人间也不会因为失去了她而大乱的,她生下子嗣便会灵力衰竭而死,得赶在她将女娲石放进她后人身体之时取得女娲石,她一介女流之辈,我一大男人也不好动手,据说她还有一朵骨花,依附在使用者身体上可大有用处,就是这用处我暂时还不知道是什么,要不这样你帮我,骨花给你女娲石归我?”

“可以,那就给你们三日时间吧,三日后我在不周山等你。”傅景桓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下来站到了范溪音身后。

愣了一下的季承胤惊恐的看着他身体不由自主的往后退:“傅…..傅景桓…..你…..你怎么也在这里…..”

傅景桓瞥了他一眼无视掉:“溪音把骨花带回来,我有用。”

范溪音微微垂眸道:“是。”傅景桓玩味的走到季承胤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你的命可不值钱的,女娲石你要就拿去,骨花留下就好了,三日为期,她不回来你去死。”他嘴角带着笑意却是满满的压迫感,少年听到都不由的哆嗦一下。

咽咽口水的季承胤尴尬的笑着:“那是应该的应该的,三日之后在下定会将溪音完好无损的送回不周山的。”

“那样最好不过了,她要伤一寸,本座废你一条胳膊,伤两处卸你两条腿,她有伤在身经不得风吹日晒的,你务必照顾好她,不然本座要你好看。”傅景桓眼底毫无笑意大步的离开不带一丝犹豫。

等他走远了季承胤一阵后怕:“你怎么不告诉我这家伙也在?吓死我了,你受伤了?伤到哪儿了要不要紧?”

她看着傅景桓彻底消失在眼前很平静的喝着茶说道:“小伤不碍事,他只是吓唬你同你说笑而已,有我在他不会伤害你的,再说你对他的确没有半点威胁啊。”

翻个白眼的季承胤无力的吐槽:“不带你这样抬高对手贬低同伴的。”

“你算吗?我一个人就能取到的东西,要你也没用,这不是贬低,季承胤这就是事实你为什么还看不清现实呢?”范溪音冲他一笑。

无语的季承胤将杯子里倒上茶一饮而尽重重的拍在桌上:“你就是看不起我!你厉害了不起啊,不过是学的东西不一样,我要有你这样的出身我也不会比你差的好不好。”

似懂非懂的范溪音笑望着他:“可你的出身比我好呀,我就是比你厉害呀,算了看你也不是诚心的需要帮忙,我就不费这个心思去帮你了,自己解决吧,告辞。”她起身佯装要走的样子。

咬咬牙的季承胤拽住她衣裳抬起头望着她咂巴着嘴:“哎呀别那么小心眼嘛,咱俩谁跟谁啊是不是,都是一起出生入死过的,还计较那么多做什么啊,溪音…..哎溪音…..”

“还不走?等着在这里过年吗?我可没有多少时间,你有法子吗?”范溪音扒开他的手把一片金叶子交给店小二:“我的房间给我留着这是饭钱和房钱,多余的钱给我再去买一套干净的衣裳,要是不够帮我垫着,我要上好的衣料,便宜的我不穿。”

店小二像是没有见过金叶子眼里都发着光点着头:“好嘞好嘞,姑娘慢走。”

爬起来的季承胤摸了摸肚子:“不用那么着急的吧?我还没吃饭呢?”

范溪音刚要出去外面下起了大雨,季承胤得意的笑起来:“看吧老天都让你先吃饭,着什么急啊,来来来坐坐坐,你这身衣裳动手的话是不是太碍事了?”

无奈又走回去坐下的范溪音抬手看了看自己的衣裳摸了摸发间的流苏:“为何是我要动手呢?我一介女流之辈,总是让我动手,我又不是武将,我是文臣。”

“谁信你这话啊,你就差点杀成个女战神的人,还文臣呢,你哥才是文臣,你可有想到如何压制傅景桓?总不能老是待在他身边,他性子暴戾无常,长久以往恐会对你失了耐心到时候该怎么办?”季承胤守着菜端上来迫不及待的狼吞虎咽。

范溪音头也不抬的回答:“我要渡他。”

听到这句话季承胤一口饭菜喷出来震惊了好半天:“你疯了?还是我疯了?他是什么人你又是什么人?你要渡他?范溪音你不蠢的呀怎么变蠢了?还是说你喜欢上他了?”

她依旧吃着饭菜没有抬头:“四海列国没有人能是他的对手,我不相信他心里毫无善念的,他曾想用御心之术对付我,那么我何不也用御心之术与他一敌?既然没有人成功过那我就做这第一人,季承胤,他最开始也不是坏的哪怕只有一丝希望,我也要试一试,这是我唯一的希望,我要渡他,或许是可笑了些,但是没有更好的办法。”

情绪激动的季承胤声音不由的大了些吸引了附近人的目光:“范溪音你疯了啊!在他眼里你不过是个玩物,保命要紧的啊,你居然还想跟他…..”似乎是注意到周围的目光他略带歉意的朝着周围人略表歉意后压低声音:“你怎么会这么蠢笨啊?这是不可能的事。”

“我就是疯了,那又如何,保命?昨晚就有五人打着替天行道的名义想要杀我,傅景桓一句话他们就有两人跪地求饶,你是指望将这一切交托在这群贪生怕死的人手里吗?我所作所为皆是为了大义,而那些人贪恋的无非是权势地位和我的能力想要将我诛杀取而代之,季承胤,有些事放在你身上是不可能的,但是放在我这里一切皆有可能。”范溪音很平静的说出这番话。

季承胤错愕的看着她好半天:“昨夜有人来杀你了?是哪族的?这群不要脸的东西还真敢下手,怕是都以为自己有这个本事,但是你也不能想着渡他啊,他可是…..”

范溪音深吸一口气放下碗筷擦擦嘴:“我看到了,看到了他的过去,他有执念,凡是有执念者皆可渡,这本来也就是我的职责,仙魔人神鬼怪恶灵皆可渡,为何他不行?就因为他比这些都要强吗?很小的时候夫子说恶灵若渡不了就杀之,而我回答的是如果渡不了为何不用另一种方式为自己所用,夫子说我有此心来日必会走向邪魔歪道被不容的,我不信,我从来就不信,每个生灵都有活下去的权利,那么傅景桓也可以,我不相信我渡不了他,于旁人而言我这些话是不自量力是疯了,可我就是要逆天而为,旁人做不到我非要去做,我问心无愧这就足矣。”

“你是真的疯子,那么多人,何须你一个女娘去做?你唯一要做的就是想办法回家回到属于你的地方去,保住你的命,就算你不去做依然会有人去做的,溪音他们不是非你不可而你也并不想去救他们,万一失败,你的下场会是什么?”季承胤是站在她的角度为她着想。

她抬起眸子淡然的望着他:“你可见这么多人又有谁去讨伐过他?他们反倒是想着如何至我于死地,讨伐于我,因为他们知道我是可以被压制的那一个,掀不起多大风浪,对比傅景桓我更好下手,说着那些大义凌然的话,实则都是一群败类走狗,赶紧吃你的,吃完了我们去把那丫头引出来。”

眼睛一亮的季承胤询问:“你知道那小丫头在哪里?”

“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一个凡间的神最讨厌和害怕什么。”范溪音给他倒了杯水一挑眉笑的让季承胤跃跃欲试了:“那还等什么我吃好了咱快点出发。”

按住他手的范溪音不紧不慢:“等会,等个人来。”

不太明白的季承胤看向外面:“谁啊?你在这里还有熟人的吗?”

“没有。”范溪音端着茶杯喝了几口,半个时辰后撑着伞的沐怀肃出现在门口,少年看见他误以为他也是个厉害的角色,沐怀肃生前是王爷气质自然是没得说,又沉默寡言的一身深红色衣裳长发束起少年气十足。

季承胤愣了愣站起来说道:“是怀肃啊你叫来的?”

沐怀肃径直走向范溪音脱下斗篷给她披上说道:“外面风大,姑娘穿的如此单薄。”

“哎你眼里能不能有有我啊,怀肃啊别一天到晚的都盯着她啊,她哪里好看了,看了那么久还不腻吗?”季承胤搭在他肩上逗着他。

范溪音微微一笑说着:“不冷的,是傅景桓召你来的吧,既然来了就走吧。”

翻个白眼的季承胤自己撑着伞,沐怀肃也打开了伞为她遮住雨,季承胤身后还跟着那两名侍从:“我还真是可怜啊,怀肃从见面就没跟我打过招呼,真是个没良心的。”

“五殿下说笑了,属下不敢冒犯。”沐怀肃看了眼他身后的侍从:“这么多人怕是太过惹眼了,殿下还是让他们在客栈吧。”

季承胤挥挥手说:“你们两个就留在客栈不用跟着了。”

少年撑着伞默默的跟了上去,来到一处女娲庙外季承胤好奇的看着范溪音:“来这里做什么?真是奇怪了,为何女娲庙这么偏僻,真的会有人上供吗?”

抱着胳膊的范溪音察觉到什么往后看了一眼少年快速的隐藏了起来,皱起眉头的范溪音以为是错觉就没有搭理:“人间的神大都需要信徒上供香火才能增强灵力,女娲后人不同她是掌管整个人间的主神,她的能力不仅限上供的香火,她没有诞下子嗣的话,寿命会和我们没什么区别,但她们的使命就是保护人间繁衍子嗣,她们死了那就仙魂散尽,你来找女娲石真是什么都不看看的,怀肃拆了它。”

沐怀肃把伞递给了她一跃而起快速的跑了进去不过一会女娲庙就被他拆散了,整座庙倒塌,季承胤看的是目瞪口呆:“你拆女娲庙做什么?”

“这只是第一座,这座城的女娲庙我都要拆了,有人拆你家断你香火的话,你会不会出来教训教训?我听说女娲后人是个极其良善之神若是发现有人身负重伤,必会搭救的,要不我把你打个半死不活丢到女娲庙?”范溪音把伞还给了沐怀肃撑着。

摆摆手的季承胤连忙拒绝:“不了不了你要是下手,我怕是直接死了。”

当拆到第七座时他们正准备离开,一粉衣女子现身了:“何人如此放肆!竟敢拆我庙宇冒犯神明!”

范溪音看着她上下打量:“连神谱都没上的神明只能算个半神,说难听此就是个仙算不上神吧?”

女子眯起眼不满的盯着她:“你是什么人是你拆的我庙宇?”

“我才是真正的神明,在下冥界范溪音特来取你性命。”范溪音一双好看的眼睛带着挑衅和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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