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猫头鹰法庭的覆灭
“什么妮缪·印万都，我不去，我不让你走！”
赛琳娜哭的眼泪鼻涕都出来了，紧紧地抓着保罗。
“坏了，我这是怎么了，莫名其妙地说这些，还有种不详的预感，太奇怪了。”
保罗的力量本质就是来自情感能量，他的心情好坏，兴奋与低落都会影响到周边的生命，平时他都是刻意的控制。
但是今天的战斗，尤其是幽灵演示的宇宙星空，大恶魔埃利戈斯展现的地狱，都给了他很大的刺激，他有些迷茫了。
难道我的生死都由这些家伙决定？我该怎么反抗，拿什么反抗？
保罗轻轻拍打着赛琳娜的后背，出神地想着自己的未来。
两人不再说话，都慢慢地安静下来。
可能是白天太累了，小姑娘也进入了梦乡。睡得和小猪一样的赛琳娜，秀气的小鼻子上还冒着一个泡泡，随着呼吸增大、变小，微微嘟着的嘴角挂着一条口水，不知是梦到了什么，弯弯眉毛逐渐靠近，声音带着一丝哽咽：
“别扔下我……”
保罗抱紧了她，轻轻抚平了小姑娘眉间的皱纹。暗暗下定决心，这次必须用合体攻击，把猫头鹰法庭彻底湮灭。
…………
时间很快来到了第二天晚上，肥猫丹尼尔传来消息，猫头鹰法庭集合了，正在开会，他们到午夜就会举行一次献祭仪式。
凯瑟琳的别墅早已清空了无关的人，毕竟不能每次举行献祭都杀一批佣人，身边总是出现陌生人也会引起不必要的关注和怀疑。
当然日常的洗脑也是必不可少的。
保罗和丹尼尔躲在一个房间里，进行着合体前的准备工作。
保罗的合体技能有两种方式，各有优劣。
通过一定的动作仪式完成，合体后可以随时分离，没有别的要求，不过保罗非常讨厌这种方式。
还有种就是直接合体，不需要任何准备，只要心念一动即可完成，这种不好的地方是不能主动分离，还需要不停的消耗身体储存的情感能量来维持合体的状态，等存储的情感能量耗尽，或是地球时间的二十四小时后才可以选择分离，或是继续维持。
不过消耗的能量很少，以保罗目前三级到四级存储的能量就可以维持很久。
共同点就是合体后就不能再吸收情感能量。
保罗深深的呼吸了几次，伸出双手，五指分开，眉头紧皱，咬紧牙关：
“来吧。”
肥猫丹尼尔则是一副大仇得报的表情，一边嘴角上翘，露出四颗虎牙，头顶还具现出一个文字框帮它配音：
「嘿嘿嘿」
它努力地把毛茸茸的两只前爪分开，像折叠刀一样的利爪弹出，接着前腿略微向后弯曲，随后猛的向前刺出，寒光闪过，如同四把尖锐匕首直接插入了保罗的指甲缝里。
“啊！合体！”
一声惨叫。
什么都没有发生。
丹尼尔头上出现文字框：
「你念合体的时候前面加了一个‘啊’」
保罗：“……”
他颤抖着把两只手放在眼前，四根手指慢慢肿胀起来，指甲还流着血。
压低声音一字一顿的说道：
“我看你就是故意的！你做那么多姿势，还刻意放慢速度，就是想让我紧张，对不对？”
丹尼尔后腿蹲坐，粗粗的大尾巴还一甩一甩地，显示着肥猫的好心情，它脸上带着坏笑，翠绿色的大眼睛眨了两下，两只前腿摊开，看着保罗，头上是一闪一闪的文字框：
「那对不起咯～」
“再来！”保罗咬牙切齿地说道。
或许是肥猫良心发现吧，这次成功了，两团柔和的白光合为一体，帅气的橘红色牛仔猫出现。
还是固定装束，深棕色的宽沿牛仔帽，藏蓝色的马夹和短裤，脖子上系着鲜红的围巾，脚上黑色的马靴，还有挂着两把左轮枪的战术腰带。
保罗走到镜子前，有点嫌弃地看着里面的自己，算上帽子还不到九十公分，又甩了两下大尾巴，左右扭了扭，心里嘟囔着：
“我讨厌这个形象。”
是的，合体后也不能说话。
保罗背着双爪，像遛弯儿的老大爷一样，慢吞吞得向别墅的地下室走去，那里就是猫头鹰法庭举行祭祀仪式的地方。
一边走还一边胡思乱想：
合体后的攻击比较彻底，把法庭的人都干掉后，要不要斩草除根呢？
不知道黑暗魔龙巴巴托斯是怎么选信徒的，法庭这么多年一直存在。
想到这里还抬头看了看走廊上挂着的各种不明含义的油画，还有顶部华丽的吊灯。
真没品味，换成火把多有感觉。
光线越来越昏暗，仿佛都被走廊尽头的房间吸去了一样。
保罗掏出了左轮枪，感应着房间里的法庭成员。
意随心动，不用看到具体的攻击对象，只要脑海中对目标产生攻击的想法，就会知道现在是否能够抹杀和用几枪。
我是不是应该念一首诗？
……
算了，想不起来。
“喵！”
彩色的光芒从枪口喷出，无视一切阻碍，房间里的法庭成员瞬间分解，然后消散，从肉体到灵魂，所有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而他们的衣物，身边的桌椅却全部完好无损。
这就是合体攻击的特点，按照你的意识来抹杀对方，可以是生命，可以是物质，还可以是自然现象，甚至整个宇宙。
只要你对目标有足够的认知。
保罗装模作样地吹了下枪口，心想：
一切顺利，搞定。
忽然他感觉自己被一道充斥着黑暗与毁灭的宏大意识锁定，来不及思考对策，保罗直接向这道意识开了两枪，这也是他最后的两次攻击。
哥谭的天空阴云密布，暗红色的电光闪现，厚厚的云层越来越低，仿佛要把这个城市碾碎，所有人的心头都出现了一种想要毁灭一切的情绪。
随即这种感觉和异像都消失不见，同样消失的还有变成猫的保罗，在他的脚下只留下一个黑色的蝙蝠状图案。
黑暗多元宇宙的主宰魔龙巴巴托斯出手了，借助信徒建立的通道传递力量，抹杀了保罗这只胆敢冒犯祂的小虫子。
……
保罗的别墅中，赛琳娜猛然从梦中惊醒。
“保罗！”
她很自然的喊了一声，然后她就发现自己对保罗的记忆在慢慢消失。
她感觉忘了很多事，只能模糊的回想起有一个帅帅的男人收养了自己，像父亲一样照顾自己长大，脑海中的那个年轻人叫保罗，但是他的脸也变得越来越模糊，她努力想着，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最后只剩下一句话深深刻印在她脑海中：
“如果出事了，就去上东区找妮缪·印万都。”
……
赛琳娜像个疯子一样大哭着，一路飞车来到上东区，找到了美女魔法师妮缪。
可能魔法师都喜欢深夜从事封建迷信的研究，妮缪也同样如此。
她看到站在她面前的小姑娘，整张脸都哭花了，一直在不停地哽咽着，嘴里不断地念着同一句话：
“出事了，找妮缪·印万都。”
“怎么了，赛琳娜？找我有事吗？这么晚乱跑不怕保罗收拾你吗？他昨天还说把你狠揍一顿呢。”
“保罗？他是谁？为什要打我？”
说完，小姑娘惨叫一声，用力抓着自己的头发，蹲在地上，不停的说着：
“我想不起来了，我忘了好多事。
“出事了，找妮缪·印万都。
“出事了，找……”
妮缪看到赛琳娜的情况，知道出事了，而且是关于记忆抹除方面的问题，她立即施法试图恢复小姑娘的记忆。
“唉？还挺顽固，力量层次很高啊，和刚才感应到的力量很像，不过以为这就能难倒本法师？
“我可是森林仙女，永远十八岁的半神大占卜家！”
妮缪用物理催眠法，一击将赛琳娜打晕，随手画了一个魔法阵，又把小姑娘拖到法阵中央，然后开始摆放各种魔法道具。
“这几天你和你那个不正经的老爹背后说我坏话，还编歌儿嘲笑我，现在落在我手里了吧，哼哼。”
一阵眼花缭乱的施法后，赛琳娜逐渐苏醒过来。
“保罗！”
她恢复了记忆。
赛琳娜努力的回想着和保罗相处的点点滴滴。
给她做各种美味的食物；像朋友一样和她打闹；被她的恶作剧弄的一脸无奈；为了她去杀掉一个又一个坏蛋……
她的眼泪又流了出来，她哭的越来越大声，哭的撕心裂肺。
“爸爸，我不会忘了你的，不会的，永远……”
小姑娘哭的抽搐起来，身子慢慢的软倒在地，又昏了过去。
“哎，可怜的小家伙……”
妮缪向赛琳娜释放了一个安抚情绪的魔法，让她好好睡一会儿。
这时电话声想起，妮缪接通后，布鲁斯的声音传出：
“上都夫人，刚才我感觉到一股非常黑暗的力量，直到现在才消失。阿福却说他也感觉到了压力，可只有一瞬间，我说要找保罗询问一下，但是阿福居然问我保罗是谁，我又问了几个人他们都不知道保罗，我打电话到他家，可是没人接听。”
妮缪沉默了一下，说道：
“你来我这吧，赛琳娜也在，看来是出大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