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小丑在行动（一）

第131章 小丑在行动（一）

“咚，咚！

“那个叫小丑的碧池为什么还不来！”

黑人大佬又一次使用了他标志性的技能，猛捶桌面，大声狂吠。

“大迪克，听说小丑是个男人。”

“哪个男人天天化妆，一会他来了，我让他好好了解一下，老子为什么叫大迪克！”

“哈哈哈哈。”

在场的众人发出阵阵狂笑，一时间会议室内群魔乱舞。

小丑的手下站在角落里，脸上一副不屑的表情。

“嗨，先生们，女士们，大家晚上好。”

伴随着嘶哑的问候声，一个男人缓步进入房间。

一头绿色的蓬乱卷发，面部是苍白的涂装，血红色的唇彩，从嘴角一侧延伸到耳边的伤痕，浓重的黑色眼影，但无法遮盖双眸中的混乱和疯狂。

身穿紫色的风衣，同色的西裤，有些肥大，显得不那么合身，里面是与头发同色的马夹，还有细格子衬衣，一条黑色的领带却打得异常标准。

他径直来到了长方形会议桌的上首位，露出一副灿烂的笑容，伤疤随之裂开，内部的牙齿，血肉清晰可见。

“不要急，不要急，请安静下来，大家都看到了，我是一个小丑，那么自然要表演节目，可是演个什么好呢？这位黑色的小姐，您有喜欢的吗？”

小丑把脸转向那个经常砸桌子的黑人大汉，用戏谑的口吻问道。

“法克鱿，我要艹死你这婊子！”

黑人大佬怒不可遏，挥舞着肌肉纠结的双臂，想去收拾这个嚣张的家伙，可被他身边的人拦住。

“魔术？原来你喜欢魔术，太好了，我也喜欢。”

小丑仿佛没有听到壮汉的污言秽语，自顾自的掏出一支钢笔，竖立在桌面上，之后用挑衅的眼神看着那个黑人大佬。

黑人大佬再也无法忍耐，猛地挣脱同伴的手，一拳打向小丑那张苍白的脸。

摆脱束缚和用力挥拳，让他不能完美的控制身体。

这一切都仿佛在小丑的预料之中，他微微后仰，让过铁拳的同时，抓住黑人大佬的手腕，借势用力一拉，随后揪住随身体探过来的头发，全力向钢笔砸去。

噗的一声，钢笔准确的扎进黑人大佬的眼中，随着面部与桌面的强力碰撞，整支钢笔完全没入。

“完美。”

小丑随手把失去生息的黑人大佬扔在一旁，然后开始鼓掌，他的动作不快，但非常用力，一下接着一下，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愈加癫狂。

“哈哈哈哈哈……”

他笑的上气不接下气，最后开始咳嗽，过了好一会儿才恢复了平静。

冰冷的目光扫视现场呆滞的众人，然后用嘶哑的声音说道：

“why so serious？”

没有人回应，会议室中死一般的寂静。

黑帮大佬们不是没有见过生死的菜鸟，他们也是从枪弹和鲜血中拼杀而出的狠人，只不过被小丑疯狂变态的表演一时惊吓住了，很快便恢复了正常。

“法克，你居然敢杀了大迪克。”

“那个婊子还欠我2000万！”

“亲爱的，我的宝贝，你就这么离我而去。”

“……”

会议室中喧嚣再起，咒骂声，手枪的上膛声接连发出。

“no，no，no，先生们，女士们请看这边。”

小丑摇晃着头，拉开风衣，里面挂满了连在一起的手雷。

众人同时倒吸一口冷气，房间里的温度仿佛都有所上升，大家的额头都开始冒汗，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这样多好，让我们为刚才的精彩演出鼓掌。”

小丑又开始拍手，一下接着一下，只不过这次还带着控制手雷保险的拉绳。

他毫无停止鼓掌动作的想法，视线落在现场每一个人的手上，仿佛在等待观众给与他回应，为他欢呼喝彩。

从那个刚刚丧偶的大佬开始，稀稀拉拉的掌声响起，逐渐变得热烈，变得整齐，变得疯狂。

他们不由自主地随着小丑的节奏拍击双手。

“啪，啪，啪，啪……”

一下接着一下，一声连着一声。

他们的表情也逐渐扭曲，神色越来越疯狂，越来越像小丑……

小丑慢慢停了下来，会议室中再度恢复了平静，与上次不同，黑帮大佬们看向小丑的眼神变了，少了仇恨，多了一丝崇拜。

“欢迎各位加入伟大的事业！”

……

“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死亡和税收以外，没有什么事情是确定无疑的。”——本·富兰克林

在哥谭同样如此，只不过缴税对象换成了赛琳娜女王。

现在的小丑虽然精神不太正常，可是精神病也必须缴税，为了他伟大的事业，为了理想，很快上缴了抢劫而来的全部现金，还额外多给了1000万作为见面礼。

女王大人现在已经看不上这点儿小钱，根本没有和小丑见面，只是派手下表扬了几句，顺便给了他在哥谭立足的许可。

赛琳娜纯粹是为她老爸出气，本来哥谭好好的，你蝙蝠侠一定要自己来，那么必须给他找点麻烦。

……

排除了最大的隐患，小丑开始了他的计划。

与此同时哥谭又迎来了一位英雄，至少目前是。

他叫哈维·丹特，有一个不幸的童年，吸d的母亲和酗酒的父亲，在哈维5岁时父母离婚，他归父亲抚养。

哈维的父亲被爱所伤，更加疯狂的酗酒，试图在酒精地麻醉下忘记生活的烦恼，每天晚上哈维的父亲醉醺醺的回到家后，就会和他玩一个可怕的游戏。

他会抛出一枚硬币，如果是反面就免去一顿毒打，正面则是毫无理由的暴揍，可是哈维不知道父亲的硬币都是正面，于是一顿顿毒打给年幼的哈维留下了强烈的心理阴影。

不过人与人不同，哈维没有像其他有着相似命运的人那样，最后走上犯罪道路，反而通过不断的努力，长大之后成为了一名十分优秀的检察官。

他主动来到哥谭，来到这个黑暗混乱的城市，来实现他的理想——杜绝犯罪，维护正义。

和他一起来的还有他的恋人瑞秋，也是布鲁斯·韦恩的青梅竹马。

哥谭法院前的广场上。

“嘿，小子，你在做什么，我抓住你了。”

哈维制止了一个少年的偷窃行为。

“放开我，我是迪克老大的人，你这小白脸儿，小心我老大干死你！”

少年用力挣扎，同时还威胁哈维。

“哈哈哈，你老大已经死了，以后没人光顾你的屁股了。”

少年的同伴跑开一段距离后，大声嘲笑，随后快速消失不见。

哈维叹了一口气，随后露出和善的笑容，对着眼中含着泪水的少年说道：

“我是哈维·丹特，哥谭检察官，现在让我们玩一个猜硬币的游戏，如果是正面，那就放过你，如果是反面就把你送进监狱。”

“法克鱿，我才没兴趣和你这基佬玩什么游戏。”

少年继续用力挣扎。

哈维没有理会，拿出一枚硬币，向上抛出，敏捷地接在手中，随后摊开手掌，赫然是正面，于是这位金发帅哥笑着说：

“小子，你的运气不错，快走吧，以后小心点，下次可不一定有这么幸运了。”

哥谭少见的阳光洒落，让哈维的金发愈加炫目，笑容更加温暖。

少年仿佛也被这副景象感染，停止了挣扎和辱骂，眼泪流了出来，他哽咽地说道：

“对不起，检察官先生，我以后不再偷窃了。”

“嗯，有麻烦来找我，加油，小子。”

哈维对着不时回头的少年竖起拇指，在阳光的照射下，这位检察官全身都仿佛散发着光芒，如同传说中的光明骑士，所到之处黑暗退避。

这一切都被布鲁斯·韦恩看在眼中。

“嗨，瑞秋，不介绍一下吗？”

“你好，布鲁斯，太久没见了，这是我的男朋友，即将上任的检察官，哈维·丹特，我是他的助理。

“亲爱的，这是布鲁斯·韦恩，地球首富，不过据说很快就被人超越了。”

瑞秋作为布鲁斯儿时的好友，随意地开着玩笑。

相互寒暄之后，约定了一起共进晚餐，布鲁斯便告辞离去。

哥谭最高档的餐厅，牛仔猫旗舰店。

这家饭店主打各种稀奇古怪的食材，尤其是咸水国大餐远近闻名。

据小道消息说，提供食材的是一位生活窘迫的参议员阁下。

“哈维，我这么称呼你不介意吧。”

“当然布鲁斯，见到世界首富，我还是有些紧张的，哈哈。”

两个男人又虚伪地客气了一会儿。

“哈维，今天我看到你抛硬币了，如果是反面，你会把那个少年送进监狱吗？”

“当然，这是我的原则，一切都要按法律执行，不过……”

哈维说到一半停下，掏出白天的那枚硬币，放在布鲁斯面前，然后微笑着望着他。

布鲁斯疑惑地捏住硬币的边缘，拿了起来，却没有感觉到任何异常，他看向哈维，露出询问的眼神。

“亲爱的，布鲁斯可是世界首富，他怎么会有接触硬币的可能，估计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小面值的钱吧。”

瑞秋又开始调侃布鲁斯。

“哦，抱歉，我是穷人家的孩子，请仔细看看。”

善意的玩笑并不会引起人的厌烦，反而会更容易拉近彼此的距离，作为一名优秀的检察官，哈维非常善于交流。

布鲁斯这才发现这枚硬币没有反面，只是其中一面上有一道划痕。

“遵循法律，却不应给自己套上枷锁，保持底线，用灵活的手段去处理问题，为了正义，为了光明，这就是我的原则。”

哈维郑重地宣读自己的理念，身旁的瑞秋满脸崇拜地望着自己的爱人。

布鲁斯也开始思考哈维的话语，一种认同感涌上心头。

……

哈维的工作开展的非常顺利，有蝙蝠侠兼世界首富的辅助，有警局局长戈登配合，越来越多罪犯被抓捕、起诉、入狱，他仿佛真的是一位光明骑士，为哥谭驱散黑暗。

哈维让布鲁斯最认可的地方是，他对于蝙蝠侠行为的肯定，在哈维的眼中，蝙蝠侠是正义的化身，哥谭真正的守护者，是黑暗骑士。

好话谁都爱听，布鲁斯也不能免俗，他命令名下的新闻集团全力宣传，哈维·丹特光明骑士的大名很快响彻全美。

哥谭的秩序很快恢复，一切都是那么的顺利。

……

平静的海面下往往暗流涌动。

哥谭风和日丽持续了一段时间，请假了许久的灰云又重新回到了岗位。

咣咣的撞击玻璃声不断响起，吸引了房间里众人的视线。

“啊！”

所有人都乱作一团，接连不断发出惊呼。

一个身穿仿制蝙蝠战衣的尸体悬吊在窗户外面，在大风地吹动下，不断地撞击着玻璃。

尸体上还用鲜血写着一行单词：

“蝙蝠侠是混乱的根源。”

同样的谋杀事件连续发生，尸体上的那句话也在哥谭市民中广为流传。

一个言论被重复千百遍，就会被当作真理。

蝙蝠侠在制止犯罪时，开始有市民去帮助罪犯去攻击他，因为哥谭的每一个人都知道，蝙蝠侠不杀人，更不会去伤害没有违法的普通市民。

“好人就该被枪指着吗？”

蝙蝠侠顶着扔过来的杂物和大声辱骂，消失在夜色中，他心中禁不住想到了这句话，这还是那位经常捉弄他的人讲的。

“布鲁斯，你究竟想做什么！”

杰森愤怒地指着电视屏幕，对蝙蝠侠大喊。

电视中是小丑那张扭曲的脸和混乱的话语。

“蝙蝠侠敢不敢摘下面具，让哥谭人民看到真实的你，只要你戴一天面具，杀戮就不会停止，直到你勇敢地站出来为止，其实我知道你是谁，我的国王。”

蝙蝠侠死死地盯着屏幕，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我们可以抓到他，蝙蝠洞的设备完全能做到这一点，监听每一个市民的通话，定位他们的手机，小丑藏不住的。”

“杰森，让我再想想，一定会有更好的办法，我们要守住底线。”

“去他玛德底线！”

杰森·托德满腔怒火地转身离去，他生气的最大原因是：蝙蝠侠明明可以轻松地制止这一切，但却被各种规矩捆住了手脚，不然一个小丑算什么，哥谭黑帮算什么。

他为这个城市做了那么多事情，可换来的却是诋毁、辱骂、攻击，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