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南苏丹之行

第179章 南苏丹之行

听到乔治娜的梦想后，保罗感觉哪里有些不对。

“哼，没见过世面的样子，4000万很多吗？我和赛琳娜的资产至少几千亿。”

“老师，现在是1918年，整个大英帝国全年的财政支出还不到30亿，这还是战争期间！”

“哦，是吗？这么说起来，那是挺多的。”

保罗又吐了一个烟圈，努力想象这个数字，试图把日常用品和它联系起来，来到dc宇宙，靠抢劫和坑蝙蝠侠发家致富的他，对于金钱没有太清晰的概念。

“一条牛仔裤好点的要100镑，我如果原来有4000万rmb，花100块买条裤子，那么可以买……

“4000除以100等于……再乘上1000……

“法克，果然是好多钱，我发财了！”

保罗眼睛一亮，也兴奋起来。

“那是乔治娜大人的，你这畜生。”

“你再说一遍，这都是保罗大人的，包括你！”

“我，我和你拼了！”

“……”

撕扯，扭打开始，不过老师带着助教，学生在变成玩具猪后，很快冷静下来，郁闷地给自己到了一杯，开始借酒消愁，咒骂着世界的黑暗，命运的不公。

“午夜先生，您怎么还跪着，不用这么客气，快请坐，我们商量一下财产转移的相关事项。”

午夜并不像看起来这么年轻，他出生在18世纪末的加勒比海地区，有一个双胞胎妹妹露娜，祖上是被西班牙人贩卖到美洲的黑奴。

在那个时代，黑人的生存环境可想而知，但即使如此，他也凭借着家族巫术和灵活的头脑，过上了还不错的生活。

因为不甘于在平凡的岁月中逐渐腐烂，为了延长寿命和更加强大的巫术，他来到了英国这个黑魔法和女巫的国度。

战斗、拼搏，午夜很快有了自己的势力，成为了底层魔法世界里的传说。

可现在他感到了无比的屈辱，可更多的还是恐惧，面对这种能够轻易改变世界的力量，他发现自己居然连憎恨都不敢。

艰难地爬起，坐在了桌边，一口喝下杯中残酒，沉默不语。

他需要时间来思考对策，因为不能确定4000万是否可以买下自己的命，就算是面前这位神秘强者表现得如此贪婪。

猫咪在吃掉老鼠前都会戏弄一番，自己是这样，这位保罗陛下会不会同样如此？

“我能为您做什么？尊敬的陛下。”

“转账啊，把你所有值钱的东西都给我。”

“仅仅是为了财富？这些对您来说简直微不足道。我当年收留了乔治娜，并没有对她做过什么，尽管她在离开时‘借走’了很多珍贵的魔法材料。”

午夜小心翼翼地措辞，努力让自己显得可怜一些，卑微一点，就像他收藏的那些头颅的主人。

“别紧张，我是正义的使者，心灵纯洁的如同天使，对灵魂什么的也不感兴趣。乔治娜是我的弟子，给你打工，肯定不是无偿的，对吧，那些魔法材料就当报酬了，怎么样？”

“当然，我根本没有什么魔法材料。”

“不，你有，那是报酬，懂吗？别给自己加戏，按我说的来。”

“好，好的，那些是酬劳。”

午夜有些不懂，为什么一定要采取这种交易的方式来处理乔治娜的过往。

“畜生，我的4000万，我的8栋别墅。”

离他们不远处，一个懵懂的驱魔师还在碎碎念。

保罗用手指轻扣桌面，意味深长地对午夜说道：

“记住我刚才说的话，然后好好想想，对你的将来有很大帮助。

“这次我女儿有点冲动，杀了不少人，也许里面有你的朋友，你可能会选择隐忍下来，为他们复仇。

“直接杀掉你，免除后患？用一个错误来掩饰另一个错误，这不是我的做事风格，所以我给你一个机会。”

保罗之所以这样做，主要是因为他为人处世有自己的底线，还有就是知道午夜这个人的一些情况。

“亦正亦邪”这个词可以用来形容他，而且午夜和未来那个康斯坦丁有很深的纠葛。

强调交易的必要性，则是为了减少乔治娜的一些因果，切断她和午夜之间在神秘学上建立的联系。

“老师，4000万，8栋别墅……”

“自己找只笔，去好好计算一下，你这蠢货，现在没空。”

听到乔治娜还在念叨，保罗忽然有种感觉，收这么蠢的家伙是不是有些欠考虑。

午夜陷入了沉思，他已经活了100多年，不是魔法白痴，知道保罗这样的大人物每一句话都有深意。

“我有些明白了，谢谢您的慷慨，这些知识的价值远不是财富可以衡量的，我有没有追随您的荣幸？”

“嗯……我这次确实还有一些事找你，等处理完之后，你帮我留意几个物品的下落，帮我找到它们。然后你在1980年之前去纽约的曼哈顿继续经营酒吧，为我提供魔法界的情报。”

保罗想了想，把午夜未来100年的人生做了安排。

紧接着，他拿出妮缪画的魔法符文，又将盖瑞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

午夜看着那些图案，努力回忆，过了很久，连被“金钱迷惑了心智”的乔治娜都恢复正常，坐了过来，他才开口说道：

“我认识这些图案，也知道那个部落，但是没办法准确描述地点，我愿意给您带路，顺便为您处理旅程中的一些杂事。”

午夜有与生俱来的智慧和灵魂的头脑，他感觉现在是延续自己魔法道路最好的机会，绝不能放过。另外，他还是害怕保罗在戏弄他，等他说出全部秘密之后直接杀掉。

加入队伍，就有了更多接触机会，让主人满意，毕竟自己有奴隶的血统。

保罗笑了笑，没说什么，很痛快地答应了午夜的请求。

…………

苏丹位于非洲东北部，国土面积是非洲第3，居住着大量的阿拉伯人和少部分黑人和努比亚人。

她的历史悠久，公元前2800年到1000年是古埃及的一部分，后来独立建国，并在最强盛时期曾经统治过埃及。

19世纪70年代英国入侵，苏丹沦为了英国和埃及共同的殖民地。

这里经济极度落后，食物成为了原住民最迫切的需求。

烈日当空，炽热的风吹过，卷起了大量的尘埃，放眼望去，除了那干裂的大地，寥寥几颗植物之外，再无其他，四周也像死寂一般，没有半点儿生机。

“主人，马上就到那个部落了，您有什么安排？”

午夜沙哑的声音响起。

保罗和乔治娜坐在一头白犀牛背上，阿蕾莎自然是骑着他。

午夜则兢兢业业地扮演着黑·奴的角色，一路上竭尽全力为主人提供着完美的服务。

“这次行动涉及到邪神，而我的力量被封印了，只能靠阿蕾莎，可她脾气不好，又是个孩子，没办法控制出手力度，很大概率是把神灵和整个村子一起吃掉。

“所以开始的时候尽量别起冲突，午夜你最近表现不错，探听消息的事情就都交给你了。”

保罗稍作考虑，吩咐二人。

“午夜，这个鬼地方不光没动物，连植物也很少，那个部落为什么不搬走呢？”

乔治娜有些萎靡，实在是太热了，听说马上就要到了，才打起精神，有气无力的问道。

“驱魔师大人，有大量动植物的地方就意味着有人，这些都是商品。”

午夜指了指自己，露出苦涩的笑容。

继续前行。

终于，零星几座帐篷出现在远方，靠近后，一个全身赤裸，骨瘦如柴，小腹却异常鼓胀的老者迎了过来。

血红色的浑浊双眼看向他们，目光中都是对食物的渴求。

“外来人，你们好，欢迎来到纳摩斯部落。”

老人说着彬彬有礼的话语，然后还行了一个略显古怪的绅士礼，让他看起来更加诡异。

午夜上前交流，不知道是不是肤色的缘故，两人聊的居然很开心，还不时发出大笑声。

随后，在老人的带领下，保罗一行人参观了这个叫做纳摩斯的部落。

这里都是成年人，而且全部在做着同样的事情——交配。

“老师，这……”

“闭嘴，让午夜处理，有事等离开这里再说。”

保罗打断了乔治娜的问话，又把阿蕾莎赶回了死亡印记空间。

部落的人仿佛没看到他们一样，继续忙碌着。

老人却非常健谈，讲述着部落的困境和故事。

直到太阳下落，黑夜降临，午夜拿着一束药草，来向保罗汇报情况。

“主人，这是我在附近找到魔的药，非常特殊和罕见，吃下后可以看到这个部落的历史。”

“好神奇？是什么原理？”

“传说是古埃及智慧之神托特给法老的馈赠，用来开启前世记忆。”

乔治娜听到后，凑过来仔细看了一下，好奇地问道：

“部落的人不认识吗？他们不是说这里几乎没有什么食物，草都快吃光了，为什么不吃它？”

“这种魔药直接服用有剧毒，而且自身没有魔力的话是看不到的。我的身体接近巫妖，可以服用。老家伙没说实话，对那个男孩儿的事情也避而不谈，我们在强行审问前，最好能掌握一些信息。”

看到保罗点头，午夜没有犹豫，吞下了魔药。

然后面容扭曲，全身颤抖，连手中的骷髅头都被他捏出了裂痕。

“老师，他是不是在吹牛，这下中毒了吧，快想想办法啊。”

“没事，这不是魔药对肉体的伤害，而是过去的时光对记忆的冲刷。”

“真的吗？午夜其实对我还行，死了有点可惜。”

在乔治娜怀疑的目光中，午夜恢复了正常，异常缓慢地说出了纳摩斯部落的历史。

无尽的战乱，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苦难生活，死亡、瘟疫、病痛、饥饿是永远的主题，黑暗和绝望是他们无法逃脱的命运。

部落人最向往的居然是成为奴隶，可他们信仰的神灵并不赞同，这个神叫纳摩斯，也是他们部落的名字。

这里的所有人都被诅咒了，他们吃光附近任何可以吞下去的东西，动物、虫子、植物，甚至湿润的泥土，当然也包括自己和族人，但是会留下头颅，因为这是属于神灵的祭品。

他们不会死，但永远处于饥饿之中，受伤了也会在第二天太阳升起之时恢复如初。

但是，当饥饿战胜了理智，把对方身体全部吃掉后，就再也无法回来，这一切都要在黑夜降临后开始，也就是现在。

“啊！”

乔治娜发出一声惊呼，掀起帐篷的一角，想看看外面的情况。

“驱魔师大师，我在周围布置了结界，他们看不到。”

虽然午夜的话语让乔治娜的恐惧减少了一些，但她还是一点一点挪到保罗身边，紧紧贴在身上，这时只有老师能带给她安全感。

故事继续。

人类的繁衍是本能，部落自然也会有婴儿诞生，可他们往往成为了最可口的食物，没有成长的机会，饥饿的人们很难控制自己的欲望。

直到现在这个长老出现，他偶然遇到了一个即将死亡的魔法师，新鲜食物的下场可惜预见。

长老第一次完整的吃掉一个人，就像伊甸园的亚当和夏娃吃掉智慧果实那样，他获取了对方的记忆，掌握了摆脱宿命的知识。

他开始偷吃属于神灵的贡品——族人的大脑。

之后发现，神灵没有那么可怕。

长老变得越来越强大，部落里没人能够违背他的意愿，然后长老用掌握的巫术制定了一个伟大的计划。

他开始命令族人生育后代，然后在新生儿的身体上刻画符文，借助那初始的一线生机来吸取邪神纳摩斯的力量。

割掉婴儿的舌头，让邪神无法逃离身体的封印，然后将孩子养大，让他体内的力量增长，从而减弱纳摩斯的能量。

最后在7岁时放到部落结界的边缘，用魔法和自己的骨骼把他困在原地，无法返回，用大自然的伟力来杀死这个孩子，从而让纳摩斯的一部分彻底消弥。

这样残忍杀戮持续了很多年，直到长老有了自己的孩子。

“他心软了？”

乔治娜的表情非常复杂，有不忍、有愤怒、有怜悯。

“没有，长老和整个部落都被邪神纳摩斯骗了，这是一个阴谋。”

“阴谋？”

“闭嘴，安静听着。”

听故事的保罗非常不满意被打断，拍了徒弟一下。

午夜看着面色平静的保罗，内心的恐惧感不断滋生。

“他究竟是神明还是恶魔，难道生命在他眼中就是一粒尘埃吗？”

这是午夜脑海中的想法，他虽然活了100多年，他尽管已是巫妖之身，但他觉得自己的心脏还有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