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追踪约翰迪

第190章 追踪约翰迪

“这就是你他玛德所谓的好运气？！”

更加灰头土脸的保罗感觉自己又被骗了，虽然早已经习惯，但还是不免有点小情绪。

“你懂个屁，滚开，让我看看。”

妮缪似乎也有点小情绪，也不知道为什么，女人嘛，也许是生理期到了，也许是没买到中意的东西，或者是其他什么莫名其妙的理由。

这时保罗也感觉到了一股似有似无的恶魔气息，不够强烈，但非常独特。

两人的目光同时透过破碎的挡风玻璃，落在了黑人女司机那深邃的沟壑中。

那里有一枚类似婴儿手掌一般大小和形状的护符。

保罗正想拿过来仔细观察，妮缪啪的一下把他的手拍开。

“你这24小时发情的畜生，往哪摸呢。”

“你疯了啊？我这不是怕你出问题吗？这明显是恶魔护符好不好。今天到底怎么了，有事说啊，除了不能为你死，其他的都好商量。”

“哼，死了也不用你管。”

“神经……”

保罗用两根手指把护符夹了出来，不是怕什么，而是他确实不喜欢这款。

“what the fuck？

“……Jesus Fucking christ？

“……”

黑人女司机猛然惊醒，现场给保罗3人表演了一段即兴rap，然后通过观察四周环境，发现自己居然在上东区，眼前是倒塌的豪华独栋公寓，吓得黑脸都开始变白。

就像是正在发起床气，然后看到叫醒自己的是老师，而且老师的鼻子还在流血，尴尬、害怕……，只是此时这些情绪被放大了几十倍而已。

“奇怪，没有什么攻击力，污染效果也几乎感应不到。”

保罗和妮缪没搭理那个黑人大妈，两人开始研究这枚护符。

“你比超人皮都厚，魔抗比纳布还高，能感觉出个屁来，拿过来我看看。”

“不会好好说话吗。”

“不会，你咬我啊。”

妮缪直接把胸一挺，恶狠狠地看着保罗。

“停，别过来，算我怕你了。”

“哼，这的确是恶魔护符，上面有几个独有的符文，是属于乔龙宗的，主要起防护作用，可以吸收施加于佩戴者的伤害，不过有一定限度。”

“乔龙宗是什么？”

“恶魔公爵，十分另类，一个自称为智慧的蠢货，偏偏在魔法界还有很多信徒。”

“这个护符呢？有点像人类小孩子的手啊。”

保罗皱起了眉头，他天生对幼崽抱有善意，所以很讨厌这种制品，就这短短的时间里，已经开始设计那个乔龙宗的99种死法了。

这枚护符并不是正常的人类手骨，而是将上面的肌肉、筋膜、血液全部融进了骨骼中，只留下外部的一层皮肤，以至于呈现暗红色，而且手指微微弯曲，似乎想抓住什么，整体造型透露着一种绝望感。

“在不同的宗教信仰中这只手的含义也有一定区别，你这种魔法白痴肯定不知道，但姐姐我心情不好，就是不想说。”

“姐姐，您是那么的美丽、睿智，请告诉我吧。”

在节操随风而逝后，脸皮也留在了草地上。

“就算你再怎么夸奖我，我也不会高兴的，混蛋～”

妮缪变出了一张狸猫脸。

“少用丹尼看动画片，你都好几千岁了，成熟点吧，老姐姐……”

“不仅蠢，还没有幽默感，还听不听了。”

妮缪的情绪向来不太稳定，让人难以捉摸，现在看起来就好了很多，她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挥手，正想肇事逃逸的黑人女司机再次昏了过去。

“在那些喜欢带白头巾的教派中，这枚护符被叫做‘法蒂玛之手’，法蒂玛是先知默罕默德的女儿，她是传说中的月之女神，可以治愈信徒们的一切疾病，后来逐渐成为了保护平安，祈求健康的一种符号。”

妮缪晃了晃手中的护符，忽然脸色一变，用低沉、沙哑的声音接着说道：

“这是法蒂玛的右手，是她的先知父亲亲自砍下来的，然后和恶魔乔龙宗交易，换取了自己的健康。”

“法克，这王八蛋，等我回去了，立刻去地狱弄死他！”

“和恶魔做交易的下场你还能不了解吗？我的情绪魔王大人～”

“说正事，别发骚。”

妮缪耸耸肩继续道：

“犹太人叫它‘米利安之手’，基督徒则叫它‘玛丽之手’。对，别瞪你那对死鱼眼，就是你知道的玛丽，圣母，耶稣他妈。

“这种护符在中东、西亚和北非地区比较流行，不过起源故事几乎相同，都是通过献祭女儿的手来换取父亲的健康。

“而乔龙宗这个恶魔的天赋是能够把这些历史传说转化为愿力。”

“这枚护符，它从制成开始的那天，就一直在吸收愿力，不断变强，非常珍贵。”

妮缪说道这里显得格外严肃。

“既然这么珍贵，乔龙宗怎么会把它送到凡人世界呢？”

“保罗，其实我一直想有个属于我们的孩子，可现在需要慎重考虑一下了，毕竟让人变聪明的药剂不太好找。传说奥丁喝下的智慧之泉才有这种效果，不过，需要付出一只眼睛做代价。啊，我的孩子如果是一个独眼龙，那上学、工作的时候会不会受人欺负，一定会的，我可怜的孩子呀……”

妮缪抹着根本不存在的眼泪，调整面部表情，演出了一个为子女未来忧虑的母亲形象。

保罗恨得咬牙切齿，心想：

如果不是现在有事求她，非得让这混蛋知道自己的厉害，什么见鬼的孩子，这要让戴安娜知道了，自己还指不定要挨多少毒打。

“没意思，用你拿颗满是涩情电影的脑袋想想，乔龙宗肯付出这么大代价，那换回来的东西肯定更加珍贵，它可是恶魔，交易时有地狱位面加成，天生就不是对等的。

“你刚刚才吃掉幸运秃鹫，结合你正在做的事情，好好想想，还有这种档次的出租车怎么会来到上东区，带来了这枚护符。

“魔法世界没有巧合，只有必然，因果的顺序从来不会确定，懂不懂？

“还有，思考，思考懂不懂？你双肩正中那个圆形物体不是让你用来施展头锤的，是用来思考的！

“你这…无可救药的…蠢货。”

妮缪一字一句地说着，还不停地用手指戳保罗的脑门，彻底骂了个痛快，把刚才爱情魔药失败的气全发泄了出来。

“梦之3神器？”

“哼。”

“你的意思是，剩下的那件神器在地狱？”

“这不是50岁蝙蝠侠头顶上的虱子——明摆着嘛。”

“秃顶蝙蝠布鲁斯。”

“哈哈哈哈……”

原来时间点的蝙蝠侠由于用脑过度，脱发比较严重，保罗一家和妮缪经常用这个来取笑布鲁斯·韦恩，两人默契天成，对视一眼后，放声大笑起来。

一旁玩耍的阿蕾莎虽然不明白爸爸和狐狸脸在笑什么，反正跟着笑就对了。用小奶音发出的笑声无比治愈，圆圆的小脸是那么的纯真可爱，几乎让人忘了她是愤怒的化身，是远比乔龙宗之类的恶魔公爵更加残忍可怕的存在。

“哼！”

“切！”

“咯咯……”

妮缪和保罗两人同时闭嘴，把头偏向一边，做出鄙视的动作。

阿蕾莎也收起了笑声，有些好奇地看着两个神经病似的家伙。

“去问下那个女司机，她肯定知道一些情况。”

“你去，我这么漂亮的女人只能起反作用，除非用魔法去检查她的记忆，不过事后她大概率会变得和你一样。”

“你再骂我！”

狠狠瞪了妮缪一眼，让她把女司机唤醒后，开始审问。

如妮缪所料想得那样，保罗的这张帅脸确实非常管用，毕竟谁也喜欢好看的。更不用说，他本身还是情感能量的掌控者，很容易会让看到他的人产生好感。

接下来的过程就很轻松了，只是稍微提了一下赔偿金额，然后再大方地免除一部分，前提仅仅是如实回答他几个问题。

“琳达，你的意思是一个怪人把这枚护符抵做车费了，你把他放在商业街后，自己就照常工作，只是偶尔会听到奇怪的声音，但越来越频繁，对吗？至于你为什么会来到上东区，你也不清楚。”

女司机比较紧张，导致表述有些问题，保罗总结整理了一下后，又重复了一遍。

“是的先生。”

虽然这个非常英俊的年轻人说减免自己的赔偿金额，但他是个白人……

所以黑人女司机依旧有些忐忑不安，在这个时代，种族问题还是很严重的。

按今天她造成的损失，很可能会赔个倾家荡产，因为这里是哥谭富豪和政客们的居住地，琳达在工作时，偶尔听乘客们谈起过这里的公寓，虽然看起来很小，但内部设施极其奢华，专门提供给一些特殊人士居住。

“拿着这支笔，然后把你说的那个怪人画出来。”

“对不起女士，我不懂绘画。”

“没关系，你只要回忆他的样子就行。”

“好，好的。”

女司机战战兢兢地接过了妮缪手中的那只羽毛笔和一张羊皮纸。

“放松，然后闭上眼睛，开始想那个人的样子，记忆不会消失，它只是储存在你的大脑中，现在我们把它取出来。

“很好，琳达，放松……”

在妮缪的引导下，黑人女司机画出了约翰·迪的样子，就像一张照片，每一处细节都清晰可见。

“好了，谢谢你，琳达，这家伙不是好人，以后再见到他就立刻逃跑，知道吗？”

保罗看着黑人女司机的眼睛，非常认真的叮嘱她。

“是，是的，先生。”

“琳达，把你车上的东西收拾一下，这些钱给你，换一辆新车吧，不要把这些事对其他人说。”

“我不能要……”

“咔。”

保罗掏出手枪，打开保险。

“拿钱走，或者……。”

保罗给出的这两个选项，很容易选择，黑人女司机飞快地离开。

“其实我可以洗掉她这段记忆，不会有太大影响，最多以后会变得贪睡一些。”

妮缪有些不耐烦，轻描淡写地说道。

“刚才她说的话你也听到了，在哥谭，好人是珍惜动物。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美好的情感，可唯独善良和爱不能被辜负。”

保罗望着琳达消失的方向，有些感慨。

“你辜负的爱还少吗？”

“走，陪我去市区看看，万一能遇到那家伙呢。”

保罗没敢接这个话题。

“哼。”

……

现在是1978年末，哥谭还在“老教父”法尔科内的统治下，但掌控力已经随着他的年龄增大而日渐衰弱，挑战者也随之越来越多，目前以马罗尼的势力为主。

老教父的得力干将鱼姐在和马罗尼火并之前，就通知了警局局长，让他们不要捣乱。

所以那个24小时餐厅里虽然发生了命案，但并没有其他人知道。

而在约翰·迪停止催发红宝石后，餐厅中的所有活人都昏迷了过去，因为梦境和现实地瞬间交替，这些普通人根本无法抵挡。

虽然他走了，但特殊力量所留下的痕迹短时间内是不会消失的。

妮缪首先收集了乔龙宗护符和留在那辆出租车上的约翰·迪的气息，然后添加了一点梦之沙，注入到寻宝罗盘之中，获取了红宝石最后一次被使用的地点。

然后保罗他们就来到了这间经历了谎言与真实考验的小餐厅。

至于为什么不能直接锁定约翰·迪，保罗在路上就问过了。

妮缪怀疑约翰·迪和那件梦之神器融合了，现在能够屏蔽她的占卜。

“哇，这是真的是餐厅吗？我还以为是脱衣舞俱乐部呢，就是演员有些老了。”

保罗一眼看去，就发现两个半裸的女人，再往里走了几步，又看到一个只有腰部有衣物的女士，她们都进入了昏迷状态。

地上还有死后还叠在一起，一黑一白的两个男人。

他们旁边躺着一个身中数枪，只穿了一件围裙和粉色长筒袜的变态。

“应该是梦境的力量，根据你对梦之3神器的描述，能确定是梦之红宝石。不过看现场状况，这件神器的威能也太小了，那个约翰·迪是什么人，居然能够使用它，有点难以想象。”

“因为它们的主人并没有被完全囚禁。”

“别告诉我这些，我不想知道。”

妮缪立刻制止了保罗，这就是她经验丰富的表现，在魔法世界很多秘密一旦了解，那就等同于参与，到时候连脱身都是奢望。

“抱歉，是我的错。弄醒她们，然后询问一下具体情况吧。”

保罗立刻反应过来，自己在不经意的时候犯了很严重的错误。

“哼，知道错就好，这几千年我为了你付出了多少，你这畜生！”

“又来了，妮缪，先处理完这个时代的事，等返回原来的时间点再说，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