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4章 用力的活着
在那苍穹上,悬挂着明澈的星星,一闪一闪美丽极了。
“你怎么知道我到了纽约?”司宸一直很好奇,时锦是怎么样寻到自己的,想要在这不起眼的蛛丝马迹里抽丝剥茧寻到自己,这的确是难上加难的事。
更何况,那线索是被苏语汐毁掉的。
本以为时锦这边会长篇大论说什么,但时锦仅仅是一笑,她安恬的摸一摸肚子,指了指脑袋,“你我之间存在一种心电感应。”
“有这个?”司宸笑了,蓦的想到了三年前自己追妻的事情。
那时候自己付出多少,时锦都看不到。
明明他改过自新,甚至于已经和当初那个自己一刀两断。
但现如今的情况却是完全不同,他不去特意的强调什么,不去做那些,但时锦都看的一清二楚,司宸抱住了她,“快休息休息,等你睁开眼睛,咱们就到了。”
船只漂在大海上,倒也还算安全。
次日,黑先生的人找到了准备出门的刘玉兰。
他是黄永平的原配,尽管这些年来黄永平勾搭了不少女人,但作为协助黄永平白手起家的唯一后盾,刘玉兰始终没有和他离婚。
他以为,黄永平人去了以后多少回留一些遗产给自己,却哪里知道真正是自己胡思乱想了,财产是半毛钱没见到,却弄了不计其数的烂账。
这些账都需要她处理许久了,最近刘玉兰担心信贷公司的会找自己,她送了老母亲准备到农村去。
最近这一段时间,来撒野的人很多。
他们撒狗血,泼油漆,将走廊上弄的不堪入目,尽管邻居已经代替他们报警了,但这群家伙都是名副其实的滑头鬼。
警察不来的时候他们就兴妖作怪,为所欲为。
一旦警察来了,这群人就消失不见。
前段时间催债的家伙来的更多了,他们的手段也比之前更厉害了。
刘玉兰担心人家再这么威胁下去母亲和自己就会被弄死,所以准备早早的离开,那案件没眉目,且那案件里,刘玉兰比任何人都清楚,时锦是被硬生生牵扯进去的。
至于广告之类,时锦压根就没拍,那些广告都是黄永平自己找了人来拍摄的,其目的昭然若揭,用时锦的热度来给自己蹭流量,得到双丰收。
至于杀人……这一整个案件的细节,刘玉兰老早就了解过了,知晓时锦不可能下手,明白在时锦离开以后出现过一个女人。
或者是好几个小三小四儿,当初她就愤愤不平的诅咒过,手黄永平倘若还色字当头,早早晚晚要死在女人身上。
那时候的刘玉兰也不知道若干年以后居然还一语成谶了。
前几天,门外到处都是讨债鬼,人家差不多都要进来了,但现在,催债的人都消失不见了,她许久没看到走廊这么干净了,她急急忙忙将七十来岁早已经瘫痪的母亲送到了电梯里。
她母亲不但半身不遂了,并且还得了阿尔兹海默症,状态一点不好,记忆错乱且稀里糊涂,但老母亲始终没忘记黄永平。
“永平呢,哎呀,”老母亲大声疾呼,她喜欢这老小区,离开自然是不情不愿了,“永平呢,我要永兴,女儿,你这是带我到哪里去啊?”
从母亲那惊恐万状的状态就能看出来,母亲是真的被吓坏了。
进入电梯,按了一楼的按钮,刘玉兰发现那一群催债的家伙的的确确不见了,这才感觉奇怪,听母亲絮絮叨叨还要见什么黄永平。
她只能说:“妈,永平最近忙,那个忙过了这一阵咱们一家人好好团聚。”
“忙,你们忙什么呢?”老母亲已经不记得自己上一次和他们在一起吃饭时什么时候了,自打黄永平升官发财以后就给老人家雇佣了保姆。
对于这个岳母,黄永平是很在意并孝顺的,当年的自己就是个穷小子,家里人嫌弃他,准岳父也不怎么喜欢她,要不是这老太太一意孤行将户口本送了给他,谁知道他们会怎么样呢?
今天,老母亲居然清醒了过来,还问东问西。
这是好现象,但刘玉兰却一点开心不起来,“他在,他在呢,有时间就来看您。”
“你们这是井里打水往河里倒,你们要钱,钱要多少是个数啊,要多少才够啊,好好过日子才是好的,你打电话给永平,就说妈说了,今晚必须和他一道吃饭。”
“是,是,”刘玉兰忍着辛酸,去哪里找黄永平吃饭呢?到十八层地狱去吗?当年在一起的时候她是一个鞭杆当笛吹的死心眼儿,压根就没想搞钱。
反正明白丈夫有的是钱,哪里知道黄永平人一命呜呼了,如今什么也都没有了。
眼看就要到一楼了,母亲还在嘀嘀咕咕。
电梯门打开了。
刘玉兰本身就提心吊胆,此刻朝外面一看,顿时愣住了,那站在外面的可不就是……催债的人,他们穿黑色西服,土不土来洋不洋,就这么冷漠的盯着她。
“老太太,您这是到哪里去呢?”一个青年笑着靠近轮椅,一把蛮横的将老太太的轮椅抢了过去。
另一个青年不由分说用手臂阻挡住了电梯,将老太推了出来,刘玉兰一看情况不妙,着急坏了。
这群人推了老太就要到车子上去,到商务车旁边,老太太似乎也感觉情况不对劲儿,着急的喊叫了起来,“你们是谁啊?你们做什么呢?放开我,你们不要这样,放开我啊。”
那人却一笑,“阿姨,您稍微休息休息,我们找令嫒有一点儿事情聊。”
紧跟着,一个黑衣人三两步靠近了刘玉兰。
她自然知道来者不善了。
那黑衣人拉了她到车另一边靠后的位置。
刘玉兰切齿咬牙,“你们这是鞭打绵阳过火焰山——往死里逼我,但我也没钱啊,我这里但凡有一毛钱,我也不会出此下策,你以为农村条件好环境好啊,我妈身体不好,真正是经不起折腾。”
这群人自然知道他们这样做是劳而无功的了。
那青年缓慢的将一个皮箱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