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庆功宴
第94章 庆功宴
“我出门了。”
次日傍晚,许士林出门。
萧青禾站在二楼相送,此刻她眼底瘀青,一夜未眠。
鬼知道她昨天是怎么度过的。
她化了精致的妆容,穿着真丝睡衣,忐忑不安等在房间中。
然而,许士林却直接回到房间呼呼大睡。
小雨伞都给了,难道还要她主动出击吗?
萧青禾一张脸红的不像话,紧紧咬着牙齿,看来,还需要更豁出去一些吗?
许士林走在路上如芒在背。
那双眼睛的幽怨感真令人恼火,他可什么都没有做啊?
女人,果然是最难搞定的生物!
君悦酒店,今日包场。
曾经朱缘尽站在这门口,只差一步就能走进去搭上叶家的关系。
现在他亲自包场,以王者之势回归,成为这一场宴会的主人。
他不再需要为了攀附一点点关系费尽心机,他就是关系,他就是众星拱月。
大门口来人络绎不绝,就连几乎不联系的朱家亲人,也在此刻汇聚一堂,尽显亲情。
许士林站在大门口,看着车水马龙的场景。
不由仔细整理着装。
今天,也算是江雨烟大日子,不可马虎。
许士林特地穿上在山上庆典才会穿的衣服。
蚕丝唐装,双面绣的暗花,就连扣子也是几乎失传的金丝编织工艺。
无论是任何一个细节,都是非遗文化的顶配。
“林儿,你可算来了。”
朱家一家人站在门口,朱缘尽招呼生意上的朋友,朱惋惜招呼失而复得的朱家亲戚。
只有江雨烟站在门口,满目温柔的迎接许士林。
“惋惜,快,带林儿进去。”
江雨烟不顾旁人眼光,直接将朱惋惜拉过来,看见两人站在一起,笑容更灿烂,一双杏眼都快笑弯成月牙。
“还不走?!”
原本笑容如春风和煦的朱惋惜,顿时脸上仿佛挂了冰霜,一双大眼瞪着他,怎么看都不爽快。
这样大喜的日子,这个讨厌鬼还真来了?
许士林笑了笑,也不理会朱惋惜,打了个招呼推门而入。
酒店九点钟早就有许多人到来,或坐或站,都有各自的位置。
他们要么是生意上的伙伴,要么就是朱家从未谋面的亲人。
每张桌子上面都放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入座的人名。
桌子的顺序也按照长幼尊卑排列,许士林看着自己的名字,竟然是最重要的一张大圆桌。
这张桌子坐的全是家人至亲,也是本场宴会的焦点。
吃个饭走过场的事情,只要烟姨喜欢就好。
如此想着,许士林直接走过去。
看见一个青年走来,众人微微诧异。
朱家在南州算不得名门望族,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要不是朱缘尽一鹤冲天,他们也不可能来参加宴会。
坐在桌子上的,除了朱惋惜的爷爷奶奶,还有大伯婶婶,堂兄堂妹。
堂妹一股子伪名媛气息,脸上动刀明显。
远远看见许士林,长得倒是俊朗,穿着也是个性鲜明。
不由舔了舔嘴唇,贪婪道:“这个小哥哥好独特,好想玩。”
堂哥在一旁打趣:“这里的人可不是你池塘里面的鱼,别看他年纪轻轻,走路如风,说不定就是哪位隐藏大佬。”
“那不是更好,我睡了他,又能给家族拉一个关系。”
堂妹一身香奈儿套装,脸上画着精致妆容,一股子塑料网红气息。
“小哥哥……这儿坐吗?我旁边刚好没人。”堂妹一见他,摇曳着红酒杯,声音发嗲。
许士林看了一眼桌子上的名字,点点头朝着唯一空位走过去。
堂妹抿嘴笑:“小哥哥好可爱,不知叫什么名字呢?”
对于堂妹的胡闹,朱家人也见怪不怪,反倒好奇的看着许士林。
许士林淡淡开口:“许士林。”
三字出口,众人脸色大变。
朱家爷爷从口中冷哼一声,将脸转到一边。
其余人脸上也尽是玩味笑容。
堂妹脸色一变,笑容收敛,双手环抱在胸前,居高临下道:“你就是许士林,那个废物上门女婿?”
说罢,上上下下打量着他,嘴里喷喷称奇:“早就听说是个山里土包子,简直亮瞎我的眼睛。”
“你看看这酒店中,哪个男人不是西装革履的。你穿的是什么?”
“没见过二十来岁穿唐装的,哪个地摊买的?和那种农村的老头子一样。”
堂妹越说越过火,也没个人拦着,只在旁看笑话。
许士林没接话。
这辈子最讨厌两个东西,一个是尖嘴的乌鸦,另一个就是聒噪的女人。
看了一眼空座位,便要坐下。
“你干什么?”
一道尖利的女声在耳边响起,婶婶一脸恼怒瞪向他:“没空位。”
说罢,便将怀中的狗放在空椅子上。
恶狗一落座,登时龇牙咧嘴,朝着许士林狂吠。
周围人纷纷皱眉,君悦这种大酒店里面,竟然能容许猫狗入内?
可一看是朱缘尽家人一桌,还是选择乖乖闭嘴。
本家桌子上,一条狗都有位置,却没有给许士林的位置。
许士林冷声道:“挪开,这个位置,是我的!”
他语气坚定,态度明朗。
“你的?乖乖可是我们的家人,你有什么资格坐这个位置?”婶婶不喜的冷哼一声。
堂妹也洋洋得意:“一个穷小子,说白了,给我们朱家提鞋都不配,也只有江雨烟那个疯子,才会让你上桌。”
“不好意思,我不和低级物种坐一桌。”堂兄也戏谑开口。
就连那条狗,也咧着牙,冲着许士林发出警告呜咽声。
这边的动静自然引起旁人注意,众人纷纷朝着这边看来。
“这个就是朱家的娃娃亲?听说无父无母,就是个山上下来的野孩子。”
“之前萧家来找麻烦,似乎就是他惹得事。”
“这种人太丢人了。”
“我看朱家也没将他当回事,狗都不如的东西。”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朱家人听了,只觉好笑。
朱家的爷爷奶奶端坐一旁,装聋作哑。
“呵!”许士林冷哼一声。
周围的声音真吵,特别是条狗。
他忽地神态一冷,垂眼盯着那条恶犬。
瞳孔金光闪现,只是一眼,那恶犬陡然停住狂吠,仿佛看见什么惊恐东西。
猛地逃窜在婶婶怀中,呜呜咽咽,狗身颤抖不止。
“乖乖,我的儿啊!你怎么了?”婶婶顿时担心起来,像呵护什么宝贝般,护在怀中。
“怪不得,原来是狗儿子。”许士林冷冷一笑。
说罢,退开一步。
婶婶登时怒火冲天,声音尖锐的吼道:“你说什么?你找死是吧!”
“乖乖,去,咬他!”
婶婶刚想放狗咬人,周围空气陡然降温。
许士林立在旁边,眼神如剑。
恶犬呜呼一声,顿时屎尿齐流,喷了婶婶一身,甚至周围的堂兄堂妹都没能幸免。
四肢不住蹬,口吐白沫,眨眼工夫断了气。
“乖乖,乖乖……”
婶婶哇的一声哭出声来,也顾不得一身污浊,就要找许士林麻烦。
“丢人现眼的东西,滚出去。”
从始至终没说话的老爷子忽然开口,眼神凛冽,朱家一桌子人赶紧闭嘴。
大伯呵斥几声,婶婶这才不情不愿离开。
朱老爷子面色不悦,冷冷道:“来都来了,坐下吧!”
“狗坐的位置,我可不坐。”许士林眼神轻描淡写扫过这一桌子人。
转而走向另外一张空着的桌子。
挑选最上方的那一张椅子,坐了下来。
霎时间,空气仿佛静止一般。
两位老人也立刻站起来,面色惊惧。
“站起来,那可不是你该坐的地方。”
“那个位置,可是对制药厂功劳最大的人该坐的。”
说白了,也就是势力最大的人,才能坐在那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