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阿拉伯数字

刘瑾没想到，老公这个近现代才出现的称呼，居然提早几百年被自己发明出来了。想想几个美女天天老公长，老公短的称呼自己，刘瑾不禁心中得意万分。

但转念一想，白莲教的教众男的也很多，他们要这么称呼自己可不行。想象一下几个五大三粗的壮汉捋着巴掌宽的护心毛，扯着嗓子喊自己老公，刘瑾心中一阵恶寒。

“我这次下凡是秘密出来的，关于我的身份，一定要保密，除了你们二人以外，不要对任何人透漏我的身份，知道吗！”

刘瑾严厉的叮嘱二女道。

老公有命，二女怎敢不从，慌忙诅咒发誓，以表忠心。

“行了，你俩不用跪着说话了，我这个人——神，我这个神还是很随和的。”刘瑾喜滋滋的搀起二女。

白莲儿却再次跪倒在地，以头触地，悲声说道：“还请老公大发慈悲，救救教主！”

李福达刚刚越狱逃走，消息还未传出，白莲儿和碧莲儿还不知道消息。

既然以另一种形式收服了二女，那么刘瑾利用二女的方法也得随着改变一下。

刘瑾沉思的片刻，故作高深的说道：“李福达发配山丹卫戍边，周围有着重兵把守，想要救他十分困难呀！”

碧莲儿一脸虔诚的说道：“老公您是神仙，也没有办法吗？”

刘瑾哈哈大笑：“哈哈——我虽然说困难，但也没说我办不到啊！不过你们得把李福达的详细情况对我说明，我好从中布置才行。”

李福达已经逃出来了，刘瑾想怎么信口胡诌都行。两女不知道消息，还以为刘瑾神机妙算，有办法呢。

“教主是山西代州崞县人，本名李午，李福达是教主为了隐藏身份起的化名。正德初年与王良、李钺组织教众反明，不幸被抓充军。”

果然精神控制比起严刑逼供效果要好得多，这些秘辛，之前就没办法问出来。

刘瑾闭着眼睛，右手手指胡乱的拿捏了一下，假装掐指算卦，约莫有半柱香时间，刘瑾缓缓睁开双目。

“怎么样老公，有办法吗？”碧莲儿焦急的询问道。

刘瑾欣慰的一笑，胸有成竹的说道：“你老公我法力高深，这点小事自然难不倒我！等我去安排一下，保准不出数日，李午便可平安逃离山丹卫。”

刘瑾相信，不出数日，李福达逃狱的消息便会传到白莲教的耳朵里。

“是吗？太好了，那需要我们做什么？”一听有办法，碧莲儿兴奋的拉着刘瑾的手追问道。

刘瑾感受着碧莲儿那柔软滑嫩的小手，脸上不动声色的摇摇头说道：“你们什么都不用干，只需静静地等候消息便可！”

“那需要我们白莲教做什么？我去吩咐下去！”白莲儿补充道。

刘瑾仍然摇着头说道：“也不需要，待老公我施展大神通，自有办法让李午平安离开！”

“这——”

碧莲儿和白莲儿互相对视了一眼，对刘瑾的话深表怀疑！

“老公，你不会是骗我们的吧！”白莲儿有些疑惑。

“老公，你不会是怕我们借着出去营救教主的机会，偷偷逃走吧！”碧莲儿心直口快，开门见山说道。

刘瑾哈哈大笑，说道：“笑话，既然我是你们的老公，怎么可能欺骗你们呢？”

“这样吧，我可以放你们两人中的一个先行离开，去打探消息，如果10日内没有李福达逃狱成功的消息，就算我骗人，你也不必回来了。”

刘瑾坚信，以两女的单纯，她们两人听到李福达逃狱的消息后，一定会被自己的“神通”所折服，然后心甘情愿的回来。

即便真不回来，刘瑾也没什么损失，一个如此单纯的圣女，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倒是那个神秘的蓝先生，是个非常危险的人物。

通过“营救”李福达，取得两女的信任，为将来抓住蓝先生埋好棋子，更加符合刘瑾的利益。

两女商量了半天，最后决定白莲儿留下来当人质，碧莲儿出去打探消息。

刘瑾不急着继续套白莲儿的话，让小桂子偷偷安排碧莲儿出宫，然后自己回家继续批改奏章去了。

经过碧莲儿的事，刘瑾又耽误了一上午时间，内阁那边催的更厉害了。

刘瑾苦逼的奋斗了一下午，晚上又加班批改到深夜，但也只批改了一小部分，这几日积攒的奏章实在太多了。

连续加了两个夜班，刘瑾有些吃不消了，他准备让人先把批改完的奏章送去内阁，堵住那几个老阁老的嘴，剩下的再慢慢批。

忽然想起李福达的那份奏章，他重新找了出来，在奏章里朱批道：“李福达为白莲教教主，本名李午，山西代州崞县人，派人追查其原籍，或可查到一些线索。”

做完这些，刘瑾简单洗漱了一下，便回房准备睡觉。

刘瑾回到卧房的时候，夫人初墨仍然没有睡觉。

一张硕大的八仙桌上，糕点茶具已经被挪到了别处，上面铺满了纸张，只见初墨一手打着算盘，另一只手拿着笔在桌上写写画画不知道记录着什么。

初墨写的很是专心，连刘瑾进屋都没发现。

刘瑾没有声张，悄悄的走到初墨身后，偷看她正在写些什么。

桌上密密麻麻的草纸上记满了各种数字，但文字却没几个，偶尔出现几个文字，也都没有任何关联，刘瑾看了半天也没看懂，最后忍不住出声问道：“夫人，你这是在写些什么啊？”

“啊——”

初墨被身后突如其来声音吓了一跳，惊叫着跳了起来，当她看清楚身后的刘瑾，这次拍着胸脯松了口气：“老爷你吓死我了！你怎么走路不出声音的？”

刘瑾笑道：“是夫人太过专心没有听到罢了，夫人你到底在写什么啊？我看了半天没看懂。”

初墨好不容易缓过神来，听刘瑾问起，她一脸兴奋地说道：“我在算咱家的财产和开销，看看能用多久！”

刘瑾这才明白，怪不得初墨写的东西大多都是数字，原来是在记账啊！

刘瑾哑然失笑道：“夫人这记账的方法太过笨拙了，咱家家产那么多，恐怕算到天亮也算不清楚！”

初墨不服气的说道：“谁说的？我这些方法都是跟张文冕先生学的，张先生以前一个教书先生，怎么可能教错！”

刘瑾解释道：“我不是说张先生教错了，只是张先生也不会我这套记账方法！”

“吹牛吧你！张先生可是出了名的有学问的人，还有你会他不会的东西？”

太监刘瑾的学问夫人初墨是知道的，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不然他也不会找妹夫孙聪和张文冕来帮自己披奏章。

只是现在的刘瑾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太监刘瑾了。

刘瑾拿过初墨手中的毛笔，在一张空白的草纸上写了十个字：“1，2，3，4，5，6，7，8，9，10。”

“这是什么？也是字吗？妾身从未见过这么奇怪的字！”初墨一脸的疑惑。

刘瑾解释道：“这是阿拉伯数字，是为夫从阿拉伯人那里学会的，除了为夫以为，天朝应该没几个会阿拉伯数字。”

刘瑾本想说是自己发明的数字，但他记得这个时代的欧洲，阿拉伯数字已经普及了，但因为航海技术的限制以及天朝闭关锁国的政策，到了清朝光绪年间，阿拉伯数字才真正传入中国。

所以刘瑾只好用了它原本的名字。

“阿拉伯是哪里啊？他们的语言比我们的汉字还高级吗？”刘瑾处理全国的奏章，对于刘瑾能学到阿拉伯数字，初墨并不太意外，只是对阿拉伯数字比汉字简单比较怀疑。

刘瑾不屑的笑道：“阿拉伯在很远的地方，他们能拿得出手的，除了石油就只有阿拉伯数字了！”

“这10个阿拉伯数字分别对于我们的汉字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它们重新排列组合，可以组成任何一个数，其书写和记录，确实比我们汉字简单许多。”

刘瑾耐心的教导着初墨阿拉伯数字，阿拉伯数字很简单，初墨也很聪明，只一会儿就学会了。

“夫君，这个阿拉伯数字太厉害了！只是短短的几个字，就能记录一个很大的数量词，尤其是我们家的财产，也只需要八个阿拉伯数字。”

“如果用中文书写的话，至少得十五个汉字，而且写起来和认起来，比阿拉伯数字要麻烦的多。”

刘瑾满意的笑了笑，阿拉伯数字的简洁是世界上公认的，这点无论谁都不得不承认。

“话说夫人啊，你大晚上的不睡觉，算什么家产啊？白天算不行啊？”

初墨摇着头，有些脸红的说道：“不行啊，老爷你重长了男根，以后咱们肯定会有自己的孩子的，家产肯定得重新分配，不算清楚怎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