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扩招
曾艳是个剑修,打打杀杀惯了,虽然是个修仙者,但却有江湖气息,不拘小节。对于这个拥抱,曾艳没有当回事。正好,陆游是个穿越者,也没有把这个拥抱当回事。上辈子,和女孩睡过了,她都不一定给你当女朋友,更何况只是激动了抱了一下。
完全没有香玉满怀的感觉,陆游故意表现的一脸后怕:“就连传承古墓都这么危险,那像我这种杂灵根的修士岂不是再无逆天改命的机会了。还好我有师姐你照着,师姐你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就在你身后鸡犬升天就行。”
“师弟,这个好像并不是传承古墓。”曾艳忽的压低了声音,悄悄道:“只不过我们逃离古墓后,那里突然被人破解,一时间没了证据,不过之前检验古墓的金丹长老还是被处罚了。”
“传承古墓是为了筛选传人,并不会这么凶险,而且我们看到了阵眼,这个古墓,分明是镇压凶邪的。如果不是古墓里进入了一个称呼叫东方不败的金丹期修士,青云宗可能就全军覆没了。那个负责检查古墓的金丹期的长老再不济也能看出些端倪,所以,这一次肯定有什么问题,只不过我刚进入内门,暂时不知道缘由。”
曾艳没有把陆游当外人,将古墓里的细节全部说给了陆游,甚至连那几个筑基修士的分析都说了出来。大概就是,金丹期长老可能与邪修有关,故意诓骗宗门弟子进去血祭,但具体怎么回事,还要看宗门那里的结果。
“只是处罚么?”
陆游心里一沉,而且还只处罚了那个检查阵法的长老,看来这里面的水很深。那两个压阵的金丹长老肯定也有问题,不然不会鼓动散修去参与,可诡眼被自己拿走,古墓被破坏,找不到关键证据,宗门也不可能为了几个练气和筑基去为难金丹,估计如果不是白子画有后台,连第一个金丹长老都不能处罚。
这些念头在陆游脑海一闪而过,下一刻,陆游拱手对着曾艳恭喜道:“恭贺师姐,没想到师姐竟然不需要再劳役,并且直接越过外门,一步成为内门弟子!”
修仙者性命悠长,炼气期都能活至百岁,所以在宗门眼里,选拔天才反而不那么重要,培养弟子的忠诚度被放在第一要位。
所有的弟子,不管天才与否,都要从种田杂役开始打磨三年,然后测试灵根进入外门,再一点点升入内门。这样一来,宗门里的佼佼者,都是一步一步爬上来的,处处都是其努力的痕迹,对于宗门更有归属感。即便外界给予诱惑,这些弟子也舍不得放弃自己来之不易的打拼,背叛师门的可能性就会低一些。
至于会不会浪费天才的时间,宗门则不在意,筑基期寿元二百载,金丹期寿元五百载,元婴期寿元千载,真正的天才,只会争长生,不会争朝夕,如果弟子有能力证道,那区区三年五载对于修仙者来讲根本算不得什么。
所以,曾艳直接成为内门弟子,只有一小部分是因为曾艳的剑道天赋,更大一部分,是宗门对这次经历凶险的补偿。
“师弟,有没有舍不得师姐啊。”
曾艳忽然笑了起来,成为内门弟子后,曾艳就会搬到宗门去住,陆游一个杂役弟子,连外门弟子韩天都只能一年见一次,更不用说内门弟子曾艳了,两人可能再也没机会碰面。
“舍不得当然有,可更多的是开心。”陆游转身走入地窖,乐呵呵的拿出两瓶灵酒:“但得一知己,天涯若比邻,师姐,莫要坏师弟道心,师弟可梦想着长生呢,说不准哪天因缘际会,我就进入内门又和师姐住隔壁了。”
“呸,就你这胆量,哪里有机会逆天改命,守在这里种田,连筑基都难。”曾艳没把陆游当外人,直接挖苦打趣起来,抢过陆游的递过来的灵酒,曾艳喝了一大口,继续道:“我一个炼气期的剑修,直接跳到了内门,还是个女修,说不准被内门的人怎么非议,身边的内门弟子还都是筑基期,和你住的近还有个人怕我进古墓危险,兜比脸干净还肯把家底送我,等到了内门,谁知道前几年我会不会被欺负。”
额,陆游额头冒汗,心里给自己提了个醒,下次再有女人问自己会不会想她,会不会难过,一定要肯定的回答想,坚定的回答难过,要不然后面的话太难接了。曾艳一个剑修,平日里杀人不眨眼,更是剑道天赋出众,破格进入内门,哪个人会开罪曾艳,不怕曾艳修为突破把他砍了么。
“师姐……”陆游猛地吞了一大口灵酒,辛辣的口感刺激的陆游眼泪汪汪,好似听了曾艳的遭遇后,难过的想哭。
“所以啊。”曾艳重重给了陆游一个脑瓜崩:“你这次绝对不能再胆小如鼠,什么都不去争,什么都不去抢了。”
“这次宗门进入古墓,折损了好多人手,再加上耕种结束,大量修士没有返家还没有回来,导致宗门人手不够,所以破格开启了一次扩招。”
喝了酒,曾艳的眼睛变得亮晶晶的:“这次扩招将通过比试进行选拔,胜者前十名,直接就可以成为外门弟子,其余表现优异的,也有机会领取到外门职务。师弟,这回你一定要参加,等你进入了外门,师姐要是有什么事,就可以去找你商量了。”
外门弟子和内门弟子都住在宗门内,只有杂役弟子才住在灵田里,不允许随便进宗门。所以只要陆游进了外门,虽然和曾艳身份地位还有差距,但相互走动是没人阻拦的。
“师姐,就我这点本事,哪里有机会在比试里获胜啊。”
陆游无奈摊手,如果可以砸符箓的话,陆游连筑基都不怕,可扩招比试,陆游哪里能暴露身份,只是比修为比拳脚比剑术,陆游觉得随便一个比自己修为高的,就能拿捏自己。
“所以说,羡慕你啊,有个好师姐。”
曾艳将背着的长剑呛的一声拔出,然后又铛的一声砸在桌子上。
长剑流光溢彩,根本不是曾艳之前用的普通兵器,分明是白子画的那柄宝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