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该听谁的！

第225章 该听谁的！

周王朱橚的日子肯定不好过，因为洪武皇帝基本上是将一些事情给定性了。现在就是单纯的周王朱橚不遵朝廷律令，所以求情也没什么用。

既然不喜欢在开封，那就先滚回凤阳老家反省。什么时候回开封，或者是什么时候换个封地，那就要看看皇帝的心意了，反正这件事情绝对没有那么轻松。

虽说朱橚现在苦兮兮的，只是也算是有着那么一些安慰。

被赶回凤阳老家不算什么大事，原因就是他们这些亲王对于老家都很熟悉。就算是朱橚的长子朱有炖，那也是在凤阳老家出生的，那就更加没什么好说的了。

至于周王的王爵暂时没有被换，说起来周王朱橚最初是被封为吴王。这要是改封的话，他将会成为大明第一个被换了两次王爵封号的亲王。

十岁的朱有炖现在要承担起来重任，他将回到开封主持周王府的一应事务。毕竟他的老爹都被赶回老家了，偌大的周王府可不能没有当家人，那就只能是朱有炖出马了。

好歹也是周王世子，也算是比较聪明，再加上有人辅佐的话，问题应该不大。

太子一连三天没有上朝，皇太孙据说在奉先殿跪了三天。

也就是在这三天的时间里，洪武皇帝雷厉风行的将周王给安排的明明白白。现在也不要想着求情之类的事情了，周王这都是已经在回老家的路上了。

这些事情还真的不是朱橚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成年人都需要为自己的选择承担代价。

文武百官们，包括宗室勋贵，他们其实也不是特别在乎朱橚的处境，他们在乎的是太子和太孙。

三天的时间一过，周王刚刚被打发回凤阳，太子和太孙再次出现再朝堂上。

太子依然丰神如玉，太孙依然英姿勃发，似乎根本就没有受到惩处的样子。而皇帝好像更是如此，一切事务还都是继续交由太子处置，就好像此前被罚幽闭三日的不是针对太子一般。

唐胜宗这才算是彻底松了口气，胡惟庸案牵连到了不少人。要不是此前被太孙搭救，说不定他也难逃厄运。太孙被罚，他才是最胆战心惊的那一个。

朱雄英倒是老神在在的，好像什么事情都和他没有关系一般。至于他在朝堂的沉默寡言，大家不觉得这是被罚之后的谨言慎行，因为以往太孙也是这么一个样子。

下朝后，朱雄英直接召见唐胜宗等人去文渊阁，这些才是他应该做的事情。

在众人行礼后，朱雄英直接问道，“此番令汝等巡视海防、检阅诸多卫所，可有所得？”

唐胜宗立刻举起一份奏折说道，“启奏殿下，臣等此番奉命巡视，一路所见俱记录在册。”

朱雄英微微皱眉，不太乐意的说道，“直接报于俺？你们都是糊涂、大胆！”

唐胜宗等人立刻冷汗直冒连忙跪下，“臣等知罪！”

唐胜宗他们其实也心里苦，因为他们也心里清楚，明面上是皇帝的旨意，可是这一次出去就是皇太孙的安排。那正常来说，这些奏报的时候也是需要向皇太孙汇报了。

可是太孙的勃然大怒也是正常，哪怕大家都知道太孙已经开始管事。可是这直接越过了皇帝和太子，也确实是有着那么一些说不过去了。

这也算是大明的文武百官此刻感觉到无比头疼的，管事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到底是向皇帝负责，还是让太子处置，亦或是征求太孙殿下的意见，他们其实也会为难。

那三位好像从来都不在意一些事情，可是有些文武百官不得不想。尤其是现如今太子和太孙管的事情越来越多，有些人似乎身上的标签也越来越清晰。

这时候到底是向谁奏报，那也是一个学问了。

朱雄英看着吴忠，说道，“你到底是年轻，不知朝堂规矩，那就多向其他人请教！”

靖海侯吴忠只能跪下，态度倒也端正，“臣愚钝，有负殿下所教！”

“此事就此揭过。”朱雄英也严肃起来，敲打一下也就行了，“汝等记好，本宫蒙祖父皇帝陛下、父王信重，尚且能处置一些事务。只是本宫到底只是皇太孙，本宫谨言慎行、不敢有半点僭越，汝等更该如此！汝等，先是大明臣子、皇帝臣子，汝等只是陛下暂时调拨于本宫麾下听用！”

唐胜宗等人跪的更加老实本分了，“臣等谨遵教谕，片刻不敢疏忽！”

朱雄英点了点头，再次问道，“汝等回朝，可曾在陛下、太子殿下跟前问安？”

这一下唐胜宗不慌了，忙不迭说道，“此前蒙陛下洪恩，臣等方能回府稍作休整。回朝后，也向皇帝陛下、太子殿下问安，方才向殿下请安。”

朱雄英点了点头，又说道，“那就先退下，将路途所见诸事奏报了皇帝、太子，再来和本宫说话！”

多此一举么？

这肯定是有一点，因为朱雄英很清楚，老朱和朱标就是将这些事情交给他处置。但是朱雄英心里有分寸，底下的人直接过来奏报其实问题不大。但是说到底，还是需要本分。

他不缺少权力，也不需要刻意的去想着培植党羽。皇帝的人、太子的人，其实他拿过来也都能用。

那就要让底下的人都知道规矩，太孙到底只是排在皇帝和太子之后，不能乱了规矩、纲常！

折腾手底下的人，朱雄英心安理得。他现在是上位者，所以不介意自己动动嘴、让手底下的人跑断腿。他可以体贴、周到，只是如果他没有这些品质，也没问题。

他在乎的一些事情，可能也是手底下的人没办法考虑到的。

唐胜宗等人觉得他们可能有些自作聪明了，这时候只能诚惶诚恐的赶紧去想办法补救。

在武英殿外求见得到了准许后，唐胜宗等人毕恭毕敬的朝着越发有帝王威严的老朱行礼。

老朱就奇怪了，看着唐胜宗问道，“如今你也是在给太孙做事，这好端端的不去太孙那里奏事，到朕跟前来是所为何事？”

唐胜宗更加恭敬的说道，“臣奉旨巡视海防，检阅诸卫所，如今回朝当向陛下奏禀。”

老朱立刻虎着脸，非常的不高兴，“糊涂！这些事都是五军都督府之责，朕乃大明天子，这些事情也要朕亲自处置？皇太孙掌五军都督府，还要朕说几次？”

唐胜宗等人这时候只能请罪，他们看起来也只能这么做了。和皇帝讲道理，那就是天方夜谭，尤其是现在的皇帝更是霸道的性格，他的话自然就是真理了。

至于皇帝的话，唐胜宗等人现在也是非常的无奈，他知道皇帝的话只能信一半。

如果是以前，不要说这样的大事了，就算是一些小事，皇帝也是要亲自过目，不可能真的放权。但是现在就不一样了，太子和太孙轮流掌着五军都督府，那皇帝就非常的放心了。

老朱还是非常来气，呵斥说道，“汝等也是朝廷重臣，是淮西勋贵。朝廷待汝等不薄，俸禄、赏赐不缺，莫要只拿俸禄不办事！踏踏实实的做好差事，不要尽琢磨一些事！滚！”

唐胜宗等人抱头鼠窜，奏折还是没有递上去，更没办法面禀一些事情。

离开了武英殿，唐胜宗等人对视一眼。也不敢流露不满的表情，现在还是要去文华殿。

“俺那孙儿千般好，就是想的太多。”看到唐胜宗等人离开，老朱摇头笑了笑，“这孩子也是会折腾人，还说太孙仁善，俺就看不出来哪仁善了？！”

唐胜宗等人到了文华殿，朱标倒是比较温和，“这些事情还是按照章程奏报五军都督府，这些事情也是太孙交代的，汝等就去找太孙就是。”

唐胜宗鼓起勇气说道，“殿下，如今前后左右中，各都督府分管诸事、诸都司，臣等奉旨巡视海防，自然当向殿下奏事。”

朱标笑着点了点头，他的儿子管着五军都督府，只不过也没有明发谕旨。至于职务之类的，更是不存在什么大都督、大将军之类的官职，也没必要多此一举。

“去向太孙奏报，再由太孙奏报与本宫。”朱标就平静说道，“以后诸多军务，先交太孙处置，由太孙处置后奏报到本宫跟前。”

这套路好像很熟悉啊，朝堂大事现在都是百官直接对太子负责，太子处置了再送给皇帝。

现在好了，军务这方面的事情就是直接让太孙来处置了。

唐胜宗等人也没有怨言，虽说觉得这是多折腾了一番，其实本来也可以直接向太孙奏报的。但是现在不一样了，程序上没问题，自然也就不用担心被人挑出差错了。

太孙这么做，或许也就是因为不想被人挑刺吧。

只是唐胜宗等人也无奈，管事的人太多了。现在到底是该听皇帝的话，还是遵从太子的旨意，或者是为太孙好好的办差，这令人头疼啊。

站队的问题可能不用想，因为没那个必要。可是大明朝这三位，各个都有主见，伺候这三位可不是什么轻松的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