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姜晨与父亲出国访学 对母亲吐露情断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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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cS市区，已经快中午。
半年多没有回来长沙的麦客，走在黄兴路步行街，虽然身边依旧的人潮汹涌，但此时心境却完全不一样。
麦客在每一间熟悉的店铺前驻足，它们似乎都还残留着印记。
特别路过几家黄金首饰店铺门前，麦客想起来了，第一次与姜晨过来，麦客突然要给姜晨买项链、戒指的场景，嘴角不经意露出了微笑。
麦客照旧买了姜晨父母喜欢的礼品，提了满满两手礼物。
敲响姜晨家门的时候，刚好是中午时分，麦客踩着点来也是为了尽最大可能碰到家里有人。
“您好～，姜老师在家吗？”
“你找谁啊？”开门的是一位小女孩。
麦客伸头往里面瞅，确认玄关后面是熟悉的橱柜，熟悉的一排排放满姜晨的荣誉证书。
麦客才确信自己没走错。
“笑笑，谁来啦？”
“婶娘，好像是姑姑的……男朋友？”
八九岁模样的小女孩聪明伶俐，麦客伸手把礼物让她带进去，再次出来的才是姜晨的母亲。
“是你？”
“伯母好～”
“晨晨不在家！”姜晨母亲直截了当回答了麦客。
“伯母，晨晨去哪里了？”
姜晨母亲没说话，向屋内走去，示意麦客进来坐。
“坐吧～”
“伯父也不在家吗？”
“嗯～”
麦客走到厨房门口，瞥见卧室里还有小男孩在看平板，厨房里除了姜晨母亲，看得出另两位是姜晨母亲的姊妹。
麦客看着熟悉的一切，看着一大排荣誉证书上姜晨的名字。
“姑父，你来怎么没打电话啊～”
“我……”
“什么姑父，你这么小从哪里学来的这些…”麦客正想说话被姜晨母亲的姊妹打断，“你先坐吧，小孩子不懂事～”
姜晨母亲开始往客厅端菜出来，并示意麦客先坐。
“哦，伯母，不用麻烦的，我吃好了～”
“来了就是客，赶早不如赶巧，再尝尝我们的手艺，坐吧～”
吃中饭的过程，大家对于姜晨和姜晨父亲的去向只字不提，问麦客工作情况，来长沙有没有好好玩，麦客则问问两个孩子的学习情况，放寒假作业多不多。
吃完饭，大家收拾好，姜晨母亲的姊妹们带着孩子们借口去逛逛街。
“你来家里了，多坐一坐，我们带小孩出去逛逛～”
小男孩直接拆穿说，“我不要出去，我要在家里玩游戏……”
“玩什么游戏！”大人脸一黑，“寒假作业做了吗？”
“……”
麦客尴尬的要强行留下来，也是想既然不远千里来到了姜晨家里，想找回姜晨，无论如何也不能轻言放弃。
大家都离开后，姜晨母亲让麦客在客厅稍坐一会儿，她去打个电话。
麦客忐忑的等了十几分钟，也听到了卧室里姜晨母亲打电话而持续的争吵声。
“小麦啊～”
麦客连忙迎上刚走出卧室的姜晨母亲。
“你听见了啊，姜晨爸爸还是反对你们两个人在一起……”
麦客一颗心浮起又沉入海底，但还是稳住情绪，“谢谢伯母，我能跟晨晨见个面吗？”
“见不了了！”
“为什么呢？”
“她跟她爸现在人在国外～”
“啊？”麦客震惊了，“什么时候的事情？在什么国家啊？我可以去找她……”
“小麦、小麦…”姜晨母亲打断麦客，“半年多前晨晨爸爸不接受你，半年后，他依然不接受你，不仅仅因为你比晨晨大很多，结过婚，又有两个孩子…”
“还有什么？”
“也还包括你事业有成，身边又有那么多条件好的女孩子，……你何必为了我们的宝贝女儿折腾呢？”
“不…不，伯母，不是这么说的，我是真心喜欢爱晨晨，其他任何外在因素都可以克服，晨晨是接受我的呀，我们在一起这么长时间，如果是因为我身边异性同事多，我可以把她们全部辞退、换成男性……”
“小麦、小麦…”姜晨伯母拍了拍麦客的肩膀，“怎么跟你说不通呢，不是你小麦不好，也不是你的事业条件不行，只是我们做父母的只是希望女儿幸福，嫁一个身份单纯的对她好的男人就行，钱不钱不重要，只是让我家晨晨做后妈，我们接受不了，可能我们短时间思维局限迂、腐，但晨晨自己也还没有心定，你们相处下去迟早会是彼此伤害，与其这样下去，不如看彼此的缘分……”
“……”
姜晨的母亲‘开导’了麦客一个下午，麦客感受到了久违的‘母亲’的感觉，甚至情到深处也忍不住掉下了眼泪。
“那晨晨去国外……”
麦客欲言又止，在教师世家的姜晨母亲面前，一眼就被看穿了。
“小麦，你伯父要陪晨晨出国，其实没有什么特别的深意，晨晨这个年龄阶段，很多事物还看不清，可能我们担心她看不清，希望她的视野更开阔一些，在这个年纪多看看外面的世界，看看地球上其他的国家，你伯父也并没有强行阻止你们在一起，大家都是在你们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突然的顿悟，晨晨这一次听从了我们的意见，所以选择出去学习、出去看一看……”
麦客忍不住擦拭眼泪，低着头，难受的捂住胸口，姜晨的母亲像照顾自己孩子一样也湿润了双眼，抚摸着麦客的头。
“小麦，我给晨晨打个电话，你听一下～”
“那可以打视频电话吗？”
姜晨母亲有点犹豫，麦客紧急保证到，“我在伯母您在旁边，悄悄地看一看她，保证不然大家为难？”
见姜晨的母亲点了点头，麦客擦拭着眼泪，收拾了一下自己。
2
“晨晨～”
“妈！麦客来家里了？”
“你爸告诉你了？”
“嗯～，麦客走了吗？”
姜晨母亲点了点头，麦客看到视频里的姜晨，一袭碎花长裙，扎着辫子，皮肤白皙，提到麦客眼眶微红，而麦客瞬间泪目。
“晨晨，我把你的意思都表达给了小麦，小麦是一位很通情达理的人……”姜晨母亲说到这里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麦客，“你的判断也很对，他确实来家里找你了……”
“妈，麦客的身体不能刺激，他喜欢压抑自己什么苦都藏在心里，上次来咱们家，他也是因为心里郁结导致吐血，回上海在医院里，住院了挺长时间……”姜晨交代着母亲，“麦客走的时候，有没有什么不对的情况呢？……”
“晨晨、晨晨…，你还这么关心他，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还没有放下小麦？”
姜晨迟疑了片刻，麦客却感觉度日如年。
“我爸的脾气急，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跟爸说放下了，那肯定是骗他，安慰他。但是妈妈你自然比较清楚，我们一直都有交心谈论过很多隐私，我希望妈妈您多包容麦客，我爱他，经历这么多之后，我承认我还是爱他，但是我可能会这样说，谈恋爱的时候，觉得喜欢就可以，走入婚姻的话，可能合适最重要。二十四五岁的我，确实配不上当下的麦客，所以我选择出国来待一段时间，也是这个原因……”
姜晨的母亲边听姜晨的表达，边擦拭着眼泪，姜晨连忙关心着，“妈，你怎么啦？怎么啦？”
“没什么，没事！”擦拭好眼泪的姜晨妈妈微笑着，“我是看着晨晨你突然长大了，我高兴！”
“妈，你别这样，我还不想你们老去，我要永远长不大多好，我希望妈妈你好好照顾一下麦客的情绪，不要像我爸一样，上来就像吃了火药一样乱伤人！……”
说话间，姜晨也哭了，而麦客在一旁，早已泣不成声。
“我觉得麦客选择我，除了我本身的魅力，还有我身上所具备的品质。但经历这么多以后，我其实知道麦客身边的那些女孩子，对麦客的支持和肯定，才是麦客想要和需要的！……”
麦客好想站出来反驳，但姜晨母亲看到了麦客的摇头，依然伸手安抚麦客。
“妈，回头你多与麦客保持联系呗，我不方便见他，他炙热的眼神让我无处安放内心，我希望麦客此时人生所需要的人，是能理解他、支持他，他成功的时候，有她为他欢呼喝彩，他迷茫的时候，有她的支持和鼓励。我现在做不到，也不知道以后做不做得到，但不影响我们现在分开，因为分开是对的……，妈妈，你……”
“晨晨，我知道了，放心吧，啊～”
“妈妈，你也多注意身体，我有什么事再给你电话视频～”
“好，晨晨，电话挂了啊，跟你爸和气一些交流～”
“嗯嗯，我今天刚跟我爸出海回来，像个孩子一样好玩，妈你还别说……”
姜晨母亲看着姜晨高兴的比划在异国他乡的见闻，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但姜晨，自始至终都不知道麦客其实就在通话视频画面的边缘，远远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