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长孙大人，可够百首？

太极殿中鸦雀无声久久无言，都齐刷刷的看着长孙无忌。

长孙无忌被永寿王李明的质问，哑口无言，无话可说，他感觉身体中有一团气压抑的在他的心口，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李明没有听见回答他问题的声音，便又开口说：“敢问长孙大人对我作诗百首是如何看？是别有用心，还是居心不良呢？”

太极殿中再一次陷入沉默中，除了长孙无忌那明显粗重的喘息声。

李明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答案，他便一步一步的走向了长孙无忌，周围众人的目光也紧紧放在他的 身体上，跟随着李明的脚步一步步的移动。

不消片刻，李明便站在长孙无忌的面前，两人四目相对，谁也没有先开口说句话。两秒钟过后，李明便在其耳旁边开口：“做官，我不如你；隐忍算计你不行。要是我们在同一时代争锋，恐怕你连给我提鞋的机会都没有！”

长孙无忌听后浑身颤抖，你你你你了一阵便一口血喷了出来，随后面色苍白的瘫软在地，死死的盯着李明，要是眼神能杀人，李明早就死了好几遍了。

幸亏李明身手矫健，轻松愉快的被长孙无忌喷了一脸。

周围大大臣看见长孙无忌吐血后立马陷入了慌乱，就连皇座上的李世民也紧张的站了起来，大声喊道：“御医，快请御医！”

李明则是没有在意陷入慌乱的太极殿，悠闲的走到李世民的身边，面向太极殿中的文武百官摸了摸脸上的血迹后大喝：“闭嘴”

也许是太极殿中的文武百官被这一声大喝给搞蒙了，也许是看见长孙无忌的惨状，也许是被他的霸气侧漏的气势所震慑，众人都呆呆的闭上了嘴，太极殿再一次陷入了沉默当中。

时间就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下一分一秒的流逝，等到那一炷香燃烧殆尽后，李明便扭头看向了那拿着纸笔端坐在太极殿两边的史官。

“我说你们记，明白？”

......无人回应他。

李明紧紧盯着那些让他怒不可遏的质问那些不回应他的史官们，“md，你们是聋子吗？我说的你们听清楚了吗？回答我！”

......还是无人回应他。

......

半盏茶的时间后，那些史官看见永寿王转移了目光，心中暗暗的松了一口气，可是他们看到李明的目光在四周似是寻找什么东西，环绕一周后，李明的目光来回在李世民的秦王剑和他们的脖子，让他们再次提心吊胆起来，心中暗想：“他不就是准备动手吧”，他们对视一眼，整齐地起身行礼回应，我等听清楚了，请殿下吩咐。

大殿中沉默的文武百官看到这这整齐统一的动作言语，他们严重怀疑这是设计好的。

“好，既然你们听清楚了，那就准备记载今日这因我而载入史册的一刻。”

“是，我等定会如实记载。”

“那就好，你们开始书写吧！”

“大唐历123年，我的舅舅赵国公长孙无忌因其长子长孙冲骄横跋扈，在民间肆意妄为欺压百姓，被永寿王发现训斥后，心生怨恨，在今日早朝上，在皇帝李世民的默许帮助下，公然在太极殿中对永寿王进行攻讦，欲治他于死地，朝中众人怕其权势，无一人敢说话，皇帝配合他的肱骨大臣，命其14子李明以酒为题，炷香间作诗一首。”

不等李明说完，之前一直懵逼的李世民回过神来，开口打断。

“皇帝配合他的肱骨大臣，这话从何说起？”“此事不可能如你所说般记载，你说的太过言过其实了。”

李明冷哼一声，没有搭理李世民，而是看向了魏征，开口：“魏大人，陛下恐怕忘记自己为什么发动玄武门之变了，还请魏大人为其解惑!”

魏征从李明作诗百首的场景中，回过神来。没有开口说话，而是望向了李世民。

但说无妨，虽然李世民的脸色不是很好看，但他也没有为难魏征。

魏征开口道：“陛下，据微臣在李建成那里得知，当时的你对太上皇某些事情上的处理分配有失偏颇，心中不平。使父子兄弟间产生嫌隙，所以才出现了当时的情况，可微臣没明白这和今日的事情有何相似之处吗？”

魏大人的说法十分的中肯，至于相似，难道你没觉得现在的我与当初的陛下的处境的相似之处吗？今日在陛下的默许下长孙大人做出的举动打概率不会让我丧命，可我的尊严甚至是要背负上大逆不道的骂名，这会不会让我心生不满甚至是怨恨，皇帝的默许一定会让我怀疑自己的兄弟是否参与，要是你在我这个处境上，假如手中拥有像莱国公杜如晦，梁国公房玄龄，卢国公程咬金等文臣武将为你出谋划策，你会不作出如同当初陛下所做的决定呢？

皇帝李世民，郑国公魏征两人相顾无言，他们清楚自己会做出怎样的决定。

你们啊，为什么总是要厚此薄彼呢？我不否认长孙大人的功劳和治理国家的才能，可是当他诬陷我有异心你们无一人与他争辩时，你们可清楚这代表着什么？

李明情绪激动的吼道：“你们不清楚。”

“你们早已沦为权力的奴隶，一位与你们没有纠葛的皇子被诬陷，没有损害到你们的利益，而为一个无权趋势不得宠爱的皇子去得罪长孙无忌你们没有可得到的好处，所以你们就无动于衷漠不关心任由事情发展。”

“是啊，长孙无忌权倾朝野，要是他真的成功污蔑我，我可就永无翻身之日，可是现在反转了，我现在只是想如实的记载此事，此事对你们不过是算不上危害的危害，难道如实记载真相这都不可以吗？”李明有些情绪失控的质问众人。

“父亲，这15年来你对我不闻不问，那日你突然召见我，你知道我内心是多么欣喜，可见到你后，在你身上我除了感受到记忆中的陌生感外，我仅感受不到其他，而父亲今日放纵的行为彻底的抹去我心中最后的一丝执念，你们知道吗在四天前我就已经死了，现在的李明已经不再是过去的那个李明。再也不是那个每日都渴望得到父亲关怀的李明，再也不是那个人人欺辱不知反抗的李明，再也不是那个憧憬兄友弟恭的李明。”

李明的情绪平复下来，回复之前的冷淡，整理整理衣裳，对着李世民躬身行礼，道：“父亲，儿臣等你的关心，等到我关上了心，累了，乏了，倦了。”

“万物因缘生，万物因缘灭，陛下你我的父子情分以散，臣愿自囚荒山，无诏用不出山。望陛下恩准！！！”

李世民听见他儿子表露的心声很是悲伤，左右纠结是否要同意李明的请求。

“他细细的回想这几日与他儿子见面后发生的事情，怪不得他不愿再长安城建府，怪不得他不愿来这早朝，怪不得对他的称呼一变再变，原来他早就预料到现在的情况，想清楚这一切李世民也释然了。”

声音有些沙哑的开口说了一声：“准！！！”有些踉跄的离开了太极殿。

李明听见这一声准后，心中的执念也彻底消散。

等李世民走远后，李明再一次看向了包括太子李承乾在内的文武百官杀气毕露，说：“想要搞我你们一定要一击致命，不然事情不会像今天这般草草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