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如愿以偿
下午的时候，忙完一天学习的杰森跟红头罩约好在阿帕罗公园见面。
自然是在通知过罗曼后，由本杰明开车送过去的。
见到红头罩后，杰森热情地拥抱了对方。
两人在海边逛了会，看人堆沙子。
红头罩问杰森要不要去堆沙子，被小孩拒绝了。
最后，两人在长椅上坐下，看着远处的海面，吹着海风。
过了会，杰森道：“我有个秘密，没人知道。”
红头罩低声笑了。
杰森双手撑在腿两侧，两只脚有节奏地摇摆，“想听吗？”
“听着呢。”红头罩也撑着双臂，不过腿没学杰森晃来晃去。
“凯瑟琳没死。”
红头罩睁大了眼睛，一脸讶然，他的心怦怦狂跳，“这可能吗？你是因为变成孤儿才被收养的。”
杰森偏头看他，他觉得未来的他应该知道这件事，他就是为此而约见未来的他的。
“这是事实。你可以查查她去哪了，然后去看看她，蝙蝠侠应该能帮上忙。”
红头罩沉默着，思考个中缘由。
杰森见他沉默不语，又接着道：“我想你应该会想见她，所以才告诉你。如果你不想去，也可以，选择权在你。”
“怎么回事？是因为西恩尼斯吗？”红头罩紧握拳头。
杰森把手放在他的拳头上，“请你帮我保守这个秘密，你可以去看看她，悄悄的，别声张。”
红头罩攥了攥拳，又松开，深呼吸一口气才道：“好，我会尽快查清的，我们一起去。”
“我不能去。”杰森拒绝了这个提议，“也不想见她。”
这句话让红头罩大大地吃惊，他脱口问道：“为什么？”
“她用我换了钱，换了多少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觉得应该不会少。”
杰森语气很轻松，红头罩有些分不清这个小孩是不是真的内心平静。
但是知道自己母亲用自己跟别人做了交换，让红头罩的心沉入了谷底。
再看看眼前小的他，这般懂事的模样，让他心酸。
“你怎么好像一副要哭鼻子的样子？”杰森故意逗他。
“她——她怎么能这么做？”
“我觉得挺好的。”
杰森平静地直视那双因历经风霜磨难而更加深邃的蓝眼睛，“她会平和地在别的地方生存，换来的钱应该够她过些好日子，如果她能不再吸毒，戒掉毒瘾，我会为她高兴。”
那双深邃的蓝眼睛氤氲起来。
“而且，现在，你们还有机会再叙叙旧，她见到你一定很高兴。”
红头罩别过头去，默默注视着远方。
“她说想要个带花园的大房子，可以种很多漂亮的花，也许你回来后可以告诉我她的梦想实现了没，还是她仍旧过着潦草的日子。”
红头罩一把把杰森搂在怀里，“别说了。”
“还有件事，”杰森把头搁在红头罩肩上，继续道，“在犯罪巷，生意就是生意，拿了钱，做了交换，就不该单方面反悔，我们要有这个觉悟。”
仅用了一秒，红头罩就明白了杰森的意思。
杰森谨遵犯罪巷的生存法则，在这个世界按着自己的意志生存。
也就说，让红头罩别去找西恩尼斯的麻烦。
在这场交换里，西恩尼斯得到了他想要的，而凯瑟琳也得到了她想要的。
每个人都如愿以偿。
“那你呢？”
杰森十足骄傲地回答：“我是他的继承人，未来的西恩尼斯家主，将来他的钱都是我的。”
本来有些伤感的红头罩，听到这句后，笑出声。
“如果我败光了家产，我还可以去他坟前把这事告诉他，然后他会气得活过来。”
“这，”红头罩一时不知道回什么，只好把第一想法说出来，“真是个不寻常的想法。”
“是吧，正常人都会觉得不正常，但他反而会很高兴。”
红头罩：黑面具本来就不太正常。
“那我觉得，你更不应该让他如愿了。”
红头罩察觉到杰森僵了下。
“可是我想看他像个僵尸一样追我的样子。”
红头罩再次沉默，他叹息一声。
总觉得虽然杰森说的话很不可思议，但一颗心却完全偏向西恩尼斯。
罢了，这鬼世界，早就脱离他的过去了，他管那么多做什么。
他相信杰森会处理好。
他们在公园逛了好些会后，回了犯罪巷小窝里一起看电影。
红头罩做了晚饭，杰森吃得很香。
分别后，杰森坐上了专车回家。
红头罩则跨上摩托，一路狂飙回蝙蝠洞。
……
晚上该道晚安睡觉的时候，罗曼一直没来。
杰森边打着呵欠，边看漫画书。
罗曼再不来说晚安，他可就睡着了。
终于，熟悉的脚步声响起，他赶忙把书丢到一旁，躲进被窝里。
罗曼推门进来，没有道晚安，而是问了一句：
“杰，去遛弯吗？”
杰森半睁着眼睛，躺在被窝里昏昏欲睡。
罗曼一向注重他的睡眠，现在怎么突然跑来喊他去遛弯。
遛弯？
杰森看了眼床头柜的小闹钟。
都快十一点了。
他不给面子地转了个身，“很困，不想去。”
罗曼看着背过身不理他的小孩，只得咂咂嘴，把被子给小孩盖好，“那好吧，爸爸一个人去，晚安。”
“晚安。”
大人惋惜地离开房间。
不一会，庭院里响起摩托车马力十足的轰隆隆声。
躺在床上的杰森瞬间睁开眼睛，脑子十分清醒。
遛弯？骑着摩托车！
“啊！等我，爸爸！”他中气十足地大叫一声，迅速爬起来冲出房门，“等我！”
门口的本杰明叫住他，让他把衣服鞋换上再去。
杰森心急火燎地把那套黑红的车手服快速穿好，飞奔下楼到庭院里。
罗曼穿着同款黑红车手服，正倚在摩托旁，看到赶来的杰森，他打趣道：“不是困吗？现在精神了？”
杰森大步走下台阶，生怕慢了一步，罗曼就骑着摩托跑了。
他不服气地争辩，“你也没说是这个遛弯。”
半夜骑着摩托出去兜风，杰森还以为要等自己16岁以后才能干这事呢！
崭新的重型摩托，在夜灯下闪闪发光，跟给哥哥的那款差不多，不过是黑红配色，车头是骷髅模样，车灯亮得夺目。
罗曼跨上摩托，把一个小头盔递给他，自己戴上另一顶。
杰森戴好头盔，也跨上摩托，坐在后座。
“爸爸还以为你对这个没兴趣呢。”
杰森催促道：“赶紧出发兜风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