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布鲁斯叔叔
罗曼笑着，“我看出来了，你以前的父母没有给你晚安吻的习惯。但你是爸爸的好儿子，爸爸不会纵容你的。”
杰森聪明的小脑袋瓜，转了两圈，明白罗曼的意思，他很不情愿地坐起身，抱着罗曼的脸亲了下，“晚安，爸爸。”
他委屈巴巴的，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好孩子，睡吧。”罗曼摸摸他的头，为他掖好被子。
杰森自己躲在被窝里，生闷气。
“收养手续办好，你就不能拿他们来威胁我，不然我向蝙蝠侠拆穿你。”
小孩用稚嫩的声音狠狠道。
罗曼大笑着关上灯离开。
这才比较像红头罩。
不过罗曼不会计较这次小小的叛逆。他迫不及待等着杰森本性暴露。
等罗曼离开后，杰森爬起来把小夜灯打开，才躺回去睡觉。
一早，仆人就敲门就进来服侍他起床。
杰森想他现在真的像个小少爷了，这让他很苦恼。
他只能强调他自己会穿衣服，并早早将衣服穿好。
但是仆人却拿来一套非常——非常让他反感的衣服让他换。
白衬衫，背带短裤，擦得锃亮的小皮鞋……杰森沉默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他以前只知道自己长得好看，他妈妈也会夸他，说些诸如“虽然生在穷人家但是有张好看的脸”这些话，不过现在他倒有点像是那么回事了。
仆人将他的刘海朝上梳，喷了些定型喷雾。
这么收拾一番，显得他更像个帅气的小公子哥。
罗曼在餐桌前看报纸，看到杰森时，显得很高兴。
“爸爸，早上好。”
杰森自动落座在他旁边。
“早啊，儿子。今天不上课了，爸爸带你出门逛逛，看看哥谭的美丽风景。”
杰森举着杯子喝牛奶，屁咧，哥谭哪有好风景。
西恩尼斯家的主人带着小孩逛街这事，还没一小时就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人们纷纷猜测罗曼怎么转性要养孩子，这小孩会不会在罗曼手下吃苦，毕竟罗曼出了名的脾气暴躁。
以及看到照片中小孩漂亮的脸蛋和忽闪的蓝眼睛时，他们也算明白罗曼为何会回转心意，这孩子确实可爱。
杰森已经试了第三十三套衣服，罗曼每次都瞄一眼，然后继续让他换下一套。
“爸爸！”
罗曼从手机中抬头，心想小孩终于沉不住气，“怎么了，宝贝？”
“我不是供你打扮的娃娃，你还想让我试多少衣服？”
“没什么，继续试，爸爸觉得满意就停。”罗曼随口道。
杰森十分泄气，他眼睛滴溜一转，主动走到罗曼身边，轻轻抓着罗曼的手，用甜甜的小奶音说：“但我乏了，爸爸，我想出去玩。”
罗曼微笑着，好小子，察言观色挺强，已经知道怎么讨好他了。他摸摸杰森的头发，“现在不行，那边还有十来套，试完就可以，儿子。然后下午带你去游乐场。”
纵使百般不情愿，但杰森还是继续试衣服。
“他们跟我说，你打算收养孩子，我还不信，这是真的吗，罗曼？”
熟悉的声音传来，罗曼抬头，看到布鲁斯，他心中暗笑：布鲁斯你终于坐不住亲自来看了吗？来看看吧，这本来是你的，但现在是我的孩子。
“难得在上午看见你，布鲁斯。”
“公司例会，不得不早起。”布鲁斯在他身边坐下。
胡扯，根本没这回事。
罗曼笑道：“我原本也觉得不可思议，拜托，那可是养小孩，我又不是你，能跟小孩和谐相处。不过你给我树了个榜样。
“遇到杰森后，让我觉得我也能做好。我已经向法院申请收养杰森，今天刚好没什么事，就带他出来买身衣服。”
“哦，想不到我对你会有这样深远的影响，让一向不跟人发展亲密关系的你都能改变。”
“我也觉得庆幸，但，谁让他是杰森呢。”罗曼大笑起来。
“你们怎么认识的？”
“我去犯罪巷办事，他竟然跑来偷我的轮胎，你能想象吗，多么，”罗曼想着词，“有趣的孩子。”
新换了一身的杰森不快地走出来，向罗曼展示，“爸爸。”
这次他穿着红色连帽衫和牛仔裤，配上他骨子里的韧劲，显得有了许多活力。
他发现罗曼身边坐着个人，长相俊美气质迷人，以前都是在报纸上看到这号人物，现在真人在前，杰森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心中称赞确实是称得上迷倒哥谭的人物。
听到这声软软的“爸爸”，布鲁斯的心仿佛被击中，跟着化了，他循声望去，刚好撞上杰森好奇地打量他的眼神。
罗曼注意到杰森的好奇，他起身隔开两人的视线，随手拿了顶棒球帽给杰森戴上，“真不错。来，认识下爸爸的挚友，有名的布鲁斯·韦恩。”
他牵着杰森的手来到布鲁斯面前，“喊叔叔。”
杰森乖巧喊了声“韦恩叔叔”。
“叫我布鲁斯就好。”布鲁斯看着杰森，露出个和蔼的笑容。
“杰森喊我爸爸，但称呼你的名字是不是不太好？还是喊布鲁斯叔叔吧，是吗，儿子？”罗曼坐回沙发，将杰森搂在怀里。
“嗯。”
“明天九点的听证会，我用了点小手段让听证会提前，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让杰森跟我姓了。”
布鲁斯表现出惊讶的样子，“你挺重视的。”
杰森算看明白了，罗曼今天就是做戏给人看的，尤其可能是给布鲁斯看。
只是，为什么是他？杰森忍不住皱眉，为什么罗曼要用他向布鲁斯炫耀，他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吗？有炫耀价值吗？
“杰，你刚刚是不是说试衣服试累了？正好也快到午饭时间，我们邀请布鲁斯叔叔一起吃个午饭如何？”
才十点半，吃午饭？
“好。”杰森转向布鲁斯，慢慢说，“布鲁斯叔叔，你要跟我们一起吃中饭吗？”
“可以。”布鲁斯微笑着答应。
看到罗曼待杰森像个家人般，布鲁斯一时有些好奇，罗曼是不是真的在朝好的一面变。
如果是真的，那杰森无疑是个小天使，罗曼的小天使。
他必须盯紧罗曼，不能让杰森受伤。
罗曼选了双运动鞋，示意杰森换上，“我选的衣服全部打包，送回庄园。”
“看到你愿意做些改变，我很替你高兴，这单我来买，作为送给杰森的见面礼。”
罗曼心中不屑，标准的布鲁斯式帮手，不过他的目的达到了，也不计较这些，“杰谢谢布鲁斯叔叔。”
“谢谢布鲁斯叔叔。”
哈，果然，罗曼就是为了布鲁斯来的，他还有十六套没试完呢，见到布鲁斯之后，罗曼就不让他试了。
小小的心中升起大大的问号，这两人什么关系？
八卦报纸上倒是把他俩的关系描述得天花乱坠，什么布鲁斯和罗曼花边秘闻都有。
莫非他俩真有什么秘闻？
罗曼抱着杰森向门外走去。
杰森好奇地看着布鲁斯签完支票朝他们走来，轻声说道：“他可真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