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一战成名的杰森

罗曼气抖冷，他深深呼吸一口气，把玩着手枪。

过了会，罗曼开口问道：“哈维，是什么让你改变了主意，你一开始还没同意让艾薇用这种下作手段。”

「想知道吗？把东区让给我。」双面人打算给自己倒杯酒。

砰一声，酒瓶当场炸裂，子弹穿过酒瓶射进沙发内。

“别生气，罗曼。”双面人扔掉半截酒瓶，擦过手后，从内兜取出几张照片，“他只是以为你不会问，所以有点生气。”

“我到底哪里惹你们了？我都没从你们那抢地盘。”

双面人将照片递给他，“他逃学出来后，在这些地方逗留过，你有什么头绪吗？”

罗曼一张张看过去。

杰森失望地从时装店走出来，盯着看的海报，拿着黄玫瑰落寞的样子，裙子、项链和黄玫瑰，都是跟凯瑟琳有关的事情。

他想起那张凯瑟琳的照片。

最后一张，杰森拿着照片坐在垃圾桶边哭。

罗曼心烦意乱地将照片扔回桌子上，聪明的小家伙好像知道了。

在两人审问的眼神下，他只好开口，“我就是给了他妈妈一笔钱，叫她假死离开哥谭。他好像发现了。”

「假死？」双面人饶有趣味地打量他。

罗曼叫起来，“拜托，那可是杰森，未来的——”“红头罩”三个字还未出口，他使劲一拍桌子，“我儿子，我怎么可能杀他妈妈？他要是知道还不恨死我。”

双面咋舌，“在你干出这种事后，你还想赢得他的尊敬。”

毒藤女称赞，“杰森确实聪明又可爱，很招人喜欢。”

「眼光挺不错。」

“我真是谢谢你们。能不能别盯着我和杰森了？”

双面人呵呵冷笑，“他现在对你什么态度？”

“修理费算你们俩头上。”罗曼没有回答双面人的问题，愤然起身离去。

硬币光洁的一面朝上。

“你为什么这么在意？”

「好奇罢了。哈维也很好奇。你不好奇吗？」

毒藤女轻笑起来，“我们这种人，养个孩子确实稀奇。”

罗曼曾一度犹豫要不要回庄园。

就算玛丽亚在医院疗养，公司也不需要他操心，公司那些个董事、高管还不至于离开玛丽亚就一无是处。

帮派最近也没什么事，副手把地盘看得很好。

昨天要找蝙蝠侠麻烦也因为意外没能成功。

总结，他现在也没什么事做。

思考再三，他还是回家了。

知道他回家后，杰森才主动离开书房去睡觉。

亮闪闪的大眼睛期盼地望着罗曼，罗曼用笑容掩饰心中的不适，在小孩额角留下个亲吻。

小孩开心地跟他道晚安，就闭上眼。

罗曼逃走了。

他当初为什么会恶趣味地每晚都来道晚安的，现在完全自食恶果。

哈维和艾薇跟吃瓜看戏一样，轻易就揭露他弄走凯瑟琳的事情。

但杰森没来质问他，连凯瑟琳死没死都没问，大约是已经接受这件事。

因为信息素的影响，杰森最近的亲近举动也能解释得通。

三个星期后，这小孩就该恢复原样。

又是个失眠的夜晚，罗曼快被自己的思绪逼疯了，只能去训练室打拳缓解。

艾薇逼他认识到，他对杰森抱有超出他想象的好感。

他喜欢这个孩子，也许是十分喜欢。

哈维对他的不信任出自怀疑，怀疑他能否成为一个合格的父亲。

因为哈维自己童年被家暴的遭遇，所以不信任他能做个好父亲。

想到这些，罗曼倒吸口冷气，这些人是不是太闲了，他跟他儿子的事，怎么还要他们来掺和几脚。

要是每个月都来几个人，为了这样那样的目的给他添堵，他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事情越来越诡异。

罗曼恨得牙痒痒。

周一上学时，杰森一战成名，已经是学校里的小名人。

大家终于意识到，这个看上去弱弱小小的人，不仅长得帅，打架也厉害，更厉害的是，还有个厉害的爹。

小女生们又开始围着他。

这些势利人物，杰森在犯罪巷从小看到大。

前排的爱丽娜将一张粉红色的涂满爱心的卡片交给他，他看了眼，上面写着粗糙的爱慕之语。

杰森挠挠头，这算情书吗？

“周日我家有个聚会，你来吗？”

杰森面不改色地将卡片扔进身后的垃圾桶，爱丽娜的笑脸变得很委屈，最后变成哭哭包。

“很忙，没空。”

尽管爱丽娜还在哭着，一直跟爱丽娜玩得很好的苏珊并没有打理她，而是问杰森手工课要不要一起。

“有固定搭档，不想换。”

苏珊怨恨地嘟嘴，拍拍爱丽娜，“爱丽，我们走，不跟他玩，也不知道他神气什么。”

爱丽娜抽抽噎噎地起身跟苏珊离开。

比尔悄悄向杰森看来，在两人视线相撞后，立马把头转向别处。他脸上还有点红肿。

“你好绝情。”

克丽斯蒂提着工具来找他，她一直提着东西在旁边看完全程。她很高兴杰森还跟她一起做手工。

“我自己选喜欢谁讨厌谁拒绝谁。”

克丽斯蒂咯咯笑，“你让男孩们哭，还让女孩们哭。”

“别把我说的跟个，”杰森搜肠刮肚一番，“渣男一样。”

他们开始做起今天的手工，手工玫瑰篮，在纸篮子里放满纸做的玫瑰花。

“你那天吓坏我了。”克丽斯蒂手很巧，一会就折完一支玫瑰，杰森还在初步阶段，她忍不住指点了下。

“我有分寸。”

“我都不敢信你能一打三，但是你就是做到了。你让我去一边的时候，我还以为你只是要强好面子。”

杰森忍不住皱起脸，“我说了我有分寸，打不过我会跑的。”

他咬着嘴唇，“在犯罪巷，我长大的地方，小孩子们也经常会因为各种争执而打起来。打得过的时候我会打，打不过我就跑。过后我们接着一起玩。”

“听起来很刺激。”

克丽斯蒂已经将篮子做好，杰森还在努力折第一朵玫瑰。

“是很刺激，每天都像冒险。不过我劝你别去这些地方，很危险。随时都会有小鬼从不知道哪个垃圾桶里冲出来吓你。”

他折完最后一下，冲克丽斯蒂做了个鬼脸。

两个小孩一起畅快地笑起来。

“我是说真的。”杰森把他做的纸玫瑰丢进篮子里，“别去这些地方。”

克丽斯蒂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