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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一不做二不休

夜风带着一股淡淡的闷热之气穿过树梢,拂过山岗。

同时也带来了一丝似曾熟悉的幽香...

这种如麝如兰之气,不同于阿菊身上,那股少女特有的未经人事,如同雨后夹杂着草木清新气息。

也不像凭借巧舌如簧,已经隐隐约约知道男女真相的周敏身上,那股有点淡淡的、像烧焦了毛发,还带着少女体香那股清新味道。

鼹鼠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那纯粹就是人工合成的东西。

这次味道很淡,很淡。

淡的如同清晨缥缈在山间的薄雾,若有若无,让人难以捕捉。

可能是墙头上那只鼹鼠,她今天晚上洗过澡,早已经把身上那股特有的香味给冲淡了许多。

若不是韩晓康对这股气味非常的敏感,非常的上心。

而刚才那股微风,正好又是吹向自己这边的话,大概率韩晓康是根本闻不到这股迷人的气息的。

今天晚上鼹鼠身上的香水味特别淡,但却非常非常的好闻。

尤其是这股味道飘进正直年轻力壮、心火旺盛的韩晓康鼻子里,能给人带来一种完全不同的感受...上头。

让人觉得有点火烧火燎的...

韩晓康心弦动了,意念也动了:墙头上这位鼹鼠,她不就是和自己同坐一辆车、甚至坐在同一个座位上那位姑娘吗?

虽然在黑暗之中,看不太清楚对方的体型,而且由于那位姑娘,可能在身上又穿了一件比较宽大的衣服,以作为掩饰。

但她身上这股气息,却骗不了韩晓康的鼻子。

那可是比夜巴黎还要夜巴黎的特殊香水味,很迷人,让人闻着就欲罢不能...

黑暗中,韩晓康招手,“等一下。”

墙头上的黑影随之停了下来,然后缓缓转过身,“怎么,你手头上还有货?”

鼹鼠显然对于这种情形,早就见怪不怪了:是因为有很多,第一次前来找鼹鼠进行交易的人,他们往往戒备心理都很强。

这些人身上明明有三根金条,但第一次打交道的时候,他们通常只会拿出来其中的一根,试探着和鼹鼠买卖。

只有当一笔交易成功之后,这些人的警惕心才会放松不少,才会接着与鼹鼠进行第二次交易。

所以刚才鼹鼠转身、准备跳下围墙的时候,其实她心里已经做好了,会在半途被人叫回去的思想准备...

面对早有预料的鼹鼠,韩晓康也并不觉得有什么难堪的:毕竟这种见不得光的买卖,暗含着很大的风险。

身为第一次和鼹鼠接触的人,无论怎么小心都不为过。

“金表你们收不收?”韩晓康问她。

“你有金表?”

韩晓康的话,显然有点出乎鼹鼠的意料,在她原本的预判当中,鼹鼠认为韩晓康手上,另外还有金条的可能性更大。

“是民间使用的,还是某些特定用途的金表?”

鼹鼠缓缓转过身,“不介意的话,你可以扔给我先看看。”

在旧时期,金表有很多种类型:有一些城里的黑道大佬,他们喜欢那种有着粗粗的金链子,用来挂在胸前的金怀表,以彰显他们的身份和实力。

而有些乡间的地主老财,则喜欢用大上海生产的国产金怀表...毕竟这种怀表不但能够装点门面,而且价格还便宜。

而一些世家,包括高知分子,他们则更倾向于佩戴纯进口的世界名表。

前面两种金怀表并不是特别值钱,主要还是根据金表的重量,以及做工,来评判收购价格。

而后面这种世界名表,则有一定的收藏价值,那就不能单纯以克重来论价了。

“接着。”

韩晓康拿出一块自己从飞机残骸里面找到的金表丢了过去,这块金表,是那架运输机副驾驶的东西。

至于说陈晓端父亲所配备的那套金表金币,韩晓康则没敢轻易动用。

毕竟这是属于英雄的东西,韩晓康打算等到以后大环境好了,再找个机会,尽量让它物归原主...

站在墙头上的鼹鼠眼神挺好,身手也不凡。

借助着朦胧的夜色,纤纤玉手上下翻飞,便稳稳的接住了韩晓康丢过去的金表。

东西甫一到手,韩晓康便感觉到了对方微微吃了一惊:“手表?”

在旧时期,地主老财、城里的黑道大佬,他们多半都喜欢佩戴怀表。

而那些喜欢佩戴金手表的人,要么是外国使节,或者是洋买办。

要么就是那些留洋归来的学生。

往往这些人的文化品味比较高,他们所佩戴的金手表,多半都是些世界名表,甚至是私人定制。

所以这些手表,多半都价值不菲...

韩晓康问:“怎么样?给个沽价吧。”

“这...”

鼹鼠迟疑了一下,随后低声细语的回道,“你转过身去,不许偷看!”

韩晓康转身。

等到站在墙头上的鼹鼠,确定韩晓康没有朝她那边张望之后,再次从腰间掏出那只特制的小手电。

随后用身上的罩袍,罩住那块金表,同时也好遮挡住小手电所散发出来的微弱光芒。

鼹鼠正是借助这一点微光,埋头在罩袍中,仔细观察韩晓康丢过去的那块金表...

这不看还好,越看越让鼹鼠感到心惊!

良久之后。

鼹鼠关掉手电筒开口了,“你这块金表,在市面上很少出现...好吧,至少在我手上,是从来没有接手过这种东西,所以,我得仔细看看,才能给你一个答案...”

“请便。”韩晓康回了一句,这意思就是让鼹鼠尽管拿着这块金属表去找她的同伴,帮她掌眼。

这块金表,是霉菌军中专门为飞行员配备的逃生标准套件之一。

要是在旧社会的话,因为那只着名的飞行队存在,再加上后期的锅军飞行员,几乎都是由霉菌培养出来的。

所以当时不管是陈某德所率领的飞虎队,还是锅军里的飞行员,他们人手都有一套这种装备。

因此在旧时期,偶尔市面上会流落出来这种类型金表,倒也不是特别奇怪。

但如今,事情已经过去很多年了。

要想在民间,再次看见这种军中制式金手表...这种可能性,已经微乎其微。

可偏偏如今在海外,尤其是东南亚的儒家文化圈里,掀起了一股收集抗战物品的热潮。

尤其是老一代的东南亚华侨,他们早已从当年的艰难时期熬过来了,恰好又搭上了当地经济飞速发展的好时期。

随着这一代在抗战时期,为天朝出钱出力的爱国华侨们手头上,变得更为宽裕起来。

加上他们的年岁也大了,人老了就更怀旧,会更加的注重感情。

所以会被日渐老去的华侨们,就非常热衷于,收集散落在天朝民间的各种抗战纪念品。

以慰藉他们的复杂的心绪。

其中又以收集来自于那支着名的飞行队的物品,最为热门...

要知道,当年他们可是踊跃捐款捐物,为天朝捐献了不少飞机和汽车。

现在忙碌于南云一带的汽车驾驶员,其中有大部分都是这些老华侨的后裔。

其中还有不少人,最终都葬身在这片他们所深爱着的热土上...

所以这些南亚的华人华侨,他们对于那个特定时期的物品,有着一种特殊的感情。

这就造成在海外市场上,和抗战有关的收藏品价格暴涨。

原本站在墙头上那位鼹鼠,她在独自出来接单之前,都已经接受过多年的悉心培养。

这一点,和旧时期那些店铺里的伙计差不多:不经过多年的刻苦打磨,普通的杂役,是没有资格跑到前面的柜台上去帮忙,是没资格当上伙计的。

尤其是鼹鼠他们干的这种行当,性质有点特殊。

更类似于旧时期的当铺“掌眼”。

由于他们要接触的东西很多、品类非常的复杂。

所以每一只鼹鼠要想独挡一面,必须得经过起码超过5年以上的刻苦训练,以及无数次考核,最终得到那些资深鼹鼠的认可之后,才能开始试探着出来接单。

而站在墙上那位鼹鼠,纵然她的基本功也算是扎实。

但如今接手的这块金表,却是她从来没有触碰过的东西,所以鼹鼠得去找她的同伴,帮着掌掌眼...

如今听到韩晓康这么一说,原本还有点难堪的鼹鼠,一言不发的跃下墙头。

顷刻间便消失在茫茫黑夜之中。

先前这位看起来并不是很老奸巨猾的鼹鼠,她在失笑的时候,围墙那边,当时就传来了同伴的警告声。

所以以韩晓康估计:在围墙里面的荒草里,至少还藏着另一只鼹鼠。

甚至还有可能藏着两只,三只鼹鼠...

而今天晚上,站在墙头上负责出面和自己接头的那只母鼹鼠,她在整个交易的过程当中,无疑是很失职的。

像这种见不得光的买卖,作为拥有最终交易价格定价权、拥有物品真伪鉴定权的鼹鼠,必定是处于强势地位。

但今天晚上真是母鼹鼠,无疑表现的很软、甚至还有点被动。

估计这家伙回去,是要挨同伴的责骂的...

心中对此有点好奇、又对那位女鼹鼠身上的气味,有点恋恋不舍的韩晓康,实在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

于是在鼹鼠消失的那一刻,围墙之外的韩晓康也动了。

先是沿着围墙走出去5,6米远,随后韩晓康便消失在原地,却又倏忽出现在围墙之内!

现在韩晓康对如何运用自己的“瞬移”功能,已经比起以前熟练多了!

如今的韩晓康只需要运气,意念,想象着自己身在围墙之内就好。

只要这股意念一动,自己的整个身躯就会瞬间发生平移,就如同自己原本就站在想要到达的那个地方一样。

中间不需要任何时间,也不会带起任何一点响动。

就好比一个人,他原本就站在现在的位置,所以当韩晓康出现在围墙之内的那一瞬间,身边居然没有带起任何一点点声息。

甚至就连躲藏的草丛中那对,正在羞羞的蟋蟀,都没有察觉到身边突然多了一双大脚丫子...

直到韩晓康站定几秒之后,那对把健身运动进行了一半的蟋蟀,这才察觉到了异常,赶紧慌不择路的蹦哒而去。

站在黑暗之中,借助着夜间微弱的光芒,韩晓康看见前方的茅草丛中有人影晃动。

随即,韩晓康再度运起意念...

在距离围墙有十几米远的、高过人头的荒草之中,此时正有两道黑影聚集在一起窃窃低语:“段幺妹...你今天晚上的表现,实在是让人有点失望啊!

得亏师傅他老人家没来,只是让我和师兄来帮伱掠阵,要不然的话...”

“是,谢谢二师兄,我今天晚上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有点心神不灵的。”

“心里面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按照我们的规矩,那师妹你就应该取消这趟交易...片刻都不能犹豫。对于这一条,师傅师叔他们不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向我们强调过吗?”

“唉...是啊,但凡有点不好的预感、或者是搞不清来由的异常情况,就应该毫不犹豫的取消任务。

这是我们身为鼹鼠自保的第一要律...可是,师兄,我只是心里面有点乱,倒是没有什么不好的预感...”

“所以幺妹你就这么硬着头皮,继续和对方纠缠?唉...要知道,如果今天晚上换成师傅在这里的话,以免不了又得挨上一顿臭骂。”

“嗯...我知道的。二师兄,今天晚上来和我们碰面的这个人,我见过...他应该不会对我们有什么威胁。”

“不能这样说,你知道他姓氏名谁,你知道他什么出身,了解他的品性如何?幺妹啊,绝不能轻易相信任何一个人,这是...”

“不轻信、不盲猜、不预设结论...这是我们每一只鼹鼠必须要奉行的准则...师兄您就别说了,这些我心里有数,可今天晚上我就是有点心乱..哎呀,你快点帮我掌掌眼吧!就别说那些没用的了。”

姑娘说着,随后便将手上的金表递了过去。

二师兄当下不敢怠慢,很是慎重的接过东西,随后嘴里发出“咕咕,咕咕”的暗号。

自家这位被师傅、师叔时常夸奖悟性极好、学东西来特别进步特别神速的小师妹,她居然都无法鉴定今天晚上所接收到的物品成色。

这让段幺妹的二师兄,也不敢大意。

“咕咕...”

远处,回来两声鸟叫。

那是蹲守在某一棵树上负责警戒的大师兄,发回来的确认安全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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