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前夜
“可恶，要是我一身符咒道法还可以使用的话，不说消灭那头怪物，至少还能帮你重新炼制一口飞剑，可是我……唉！”韩墨心中无名火起，对现在自己的无能感到无比自责。
天符剑轻轻拍了拍韩墨的肩膀，安慰道:“没关系，至少我们会得到一把斩魄刀，就算到时我发挥不出全部威力，至少我不会再像上次那样眼睁睁的看着别人为你拼命，看着你将死之时，我却无能为力。”
“别太灰心，现在我们已经知道这个世界除了斩魄刀，至少还有一种手段是你需要掌握的。”天符剑看韩墨依然在沉默，继续说道。
韩墨仰起头深深呼了口气说道:“鬼道之术么。”
“没错，看来你心里早有计较。”天符剑点头说道。
韩墨看着天符剑，说到这里时双眼中终于有了一丝色彩。
“虽然我如今的灵力与当初的差距如天与地，但对于那头怪物释放出来的灵压我却能轻松承受，现在只希望那时松本副队长的感觉没有太大的出处，那头怪物当时的灵压真的快要与队长级别披肩。”
天符剑笑道:“如果松本副队长那时猜测的不差，而你又能在那样的灵压之下几乎毫无压力，那就说明……”
“那就说明我的元婴肉身已经堪比瀞灵廷战力顶尖的那十三个人，是队长级别强者的存在。”韩墨眼神一凝接着说道。
天符剑郑重的说道：“可你现在还很稚嫩，就算你修行了数百年的岁月得成大道，但你在之前的岁月里太过顺利，没有经历过本应经历的挫折，你的历练还太少。
如今你在这个世界经历的一切，就当是对你自己的历练，抛弃以往无用的包袱重新开始，用你的执着和毅力在这里重新走向巅峰！”
……
大殿的正堂墙壁上挂着一幅天符散人的画像，韩墨站在画像前看了许久。
“天符。”许久后，韩墨轻声呢喃。
“我在。”天符站在韩墨身后。
短暂的沉默后韩墨豁然转身，双目炯炯有神的看着天符剑，斩钉截铁的说道:“我要重建天符宗，我会吸取之前的教训，请帮助我，相信我，我们会再一次登上巅峰，重振天符道统。”
天符剑面色一肃，双手抱拳躬身应道:“天下苍生，符泽万灵。天符谨遵宗主法谕。”
接下来地时间里，韩墨与天符剑相对而坐，将天符剑沉睡的的这段时间里发生的事情，以及对尸魂界的了解和天符剑一一道来。
天符剑若有所思的说道:“原来是这样，如果连你的实力都被尸魂界的法则压制得无法施展，那就算我能够通过斩魄刀现身化形，恐怕到时也难以发挥出威力。”
“所以无论我如何思索，在尸魂界法则这个问题面前始终无法逾越半步。”韩墨无奈的说道。
天符剑思考片刻说道：“如果我们可以换个思路考虑一下，或许法则压制的问题也可以解决。”
“哦！”韩墨闻言全身一凛惊喜的看着天符剑，“难不成还有什么其他的办法可以解除法则对我的压制不成”
天符剑在大殿上徘徊了几步，像是在思考心里所想的可能性，最后在韩墨期待的目光中娓娓道来。
在天符剑的思想中，他把尸魂界的法则比作湍急的河水，而韩墨就是在这河水上，正拼命逆流而上的摆渡人。
都说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但在韩墨现在置身的处境中，这时候谁又说得清顺流是进，还是逆流是进呢。
所以天符剑的观点就是随波逐流顺势而为，既然有舟下的‘河水’可以借力，那为什么不把这份力量变成动力，而一定要变成阻力呢。
万幸的是，这个叫尸魂界的世界里也有一套完整的修炼体系，如果能把这套体系完整的修炼到巅峰……
天符剑所想的思路与韩墨有很大的出处，韩墨一直在思考如何去把规则扭转过来，甚至是绕过规则来实现自己的目的。
但天符剑的想法却是融入规则，在规则的允许下再通过自己的手段达到目的。
虽然最终的目的都是一样的，但在很多时候，天符剑的想法却是比韩墨的更容易达到目的，只是过程中无法获得更多的自由，要按照规则的设定框架走下去。
韩墨本是一宗之主，从来都是大权在握，所以在看待问题上都是规则的建立者，所有人都要在他建立起来的规则下行走。
而天符剑在这个方面与韩墨背道而驰，它从来只是一个实行者，在规则的范围内去达到以往的目的。
所以在看待尸魂界法则压制的问题上，天符剑就理所应当的想到了这一点。
韩墨聚精会神的听着天符剑说出它的想法，听到最后韩墨竟兴奋的直接跳了起来。
“对啊，为什么我之前我苦思冥想那么久都没想到，尸魂界的法则与天符大陆的法则不同又能怎样，大不了以死神的身份重新修炼就好了，况且我现在还有疑似队长级别的元婴肉身。
有这具元婴肉身作为基础，在结合你我的修真理论，还有天符宗历代相传的符箓传承，相信用不了多久，我就能重新回到往日的巅峰。”韩墨兴奋的惊叫着。
虽然现在韩墨与天符剑探讨的只是一个对未来发展的方向，但只要有方向就等同于有了一个目标，这样就不会在前行的路途上迷失方向。
……
随后韩墨和天符剑又说起明天入学游行的事情。
经过与天符剑的商讨，他们都认为应该在入学游行当天表现得出色一些，只有这样才能获得学院和瀞灵廷更多的重视和资源。
而获得重视的方法雏森桃已经告诉韩墨了，那就是演武对决战。
“我现在身体经脉畅通而且痊愈，手里还剩下一张燃烧符，如果明天有机会登上擂台与人比斗，或许可以一鸣惊人。”韩墨说道。
韩墨当时听松本乱菊说过，蜂梢绫在静灵庭同龄人中，战力能排进前三，而他当初与蜂梢绫对练格斗，虽然当时偶尔不敌，但多数都是平手收场。
如果用蜂梢绫的战力作为比较，韩墨对擂台比斗还是充满了信心。
天符剑却提醒道:“比斗还好，但尸魂界或许还没有符箓这种东西，你要当心怀璧其罪。”
韩墨对天符剑摆了摆手，笑道:“燃烧符的威力虽然因为我的鲜血有所提高，却又不及松本乱菊当时施展出的鬼道之术，到时有人问起就说是我生前所学就好了。反正那时候我要的效果已经达到了。
再说了，当初拜入我天符宗门下的弟子大多都是带艺上山，我也没听说那一代祖师要求门下弟子交出所学，如果瀞灵廷连这点气量都没有，那也不会屹立尸魂界这么久远了。
海之所以无边无际，是因为它有容纳百川的胸襟与气魄。正所谓海纳百川，有容乃大。相信静灵庭的掌事者不会不明白这一点。”
天符剑听闻也只能默默点头，也许正如韩墨所言，怀璧其罪这句话在这里或许真的不用太过担心。
正事说完了，两人之间原本沉闷的气氛也轻松不少，天符剑一直对韩墨回忆中叫做蜂梢绫的少女很感兴趣。
但怎奈韩墨就是绝口不谈这件事，惹得天符剑心中抓痒难耐，虽然天符剑可以通过与韩墨的心灵相通窥探出想要的答案，但出于对韩墨的尊重他并没有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