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完蛋喽!你老婆真的不要你喽!
余庆鬼鬼祟祟的将那探子唤了出来,“郡主身边真的有个贴身侍卫是么?!”
探子几乎是毫不犹豫的点头,“是,余大人!”
余庆倒吸一口凉气,压低声音:“我问你,那侍卫有我们家王爷帅吗?”
探子先点点头,随即又摇摇头。
这一自相矛盾的举动把余庆的cpU都要干烧了。
在他的百般追问下,那探子无奈的一摊手:“余大人您还是自己去看吧!属下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形容!”
听见这话余庆心里凉了半截。
要知道王爷最痛恨的就是被人欺骗背叛,况且这么多年,他只能说自家王爷的占有欲已经到了病态的程度……
郡主,您可千万别乱来啊……
不等欲言又止的探子说话,余庆几下就闪到阮月的院子里,隐匿暗中,默默观察着状况。
商时序握着剑的手腕一动,眉头一皱,有人来了。
虽然余庆引起的波动极小,但商时序依旧能察觉到。
自从他身上的余毒被崔时砚尽数清理干净后,武功就已经堪堪恢复到了全盛时期。
此时阮月正在院子中荡秋千,她愁眉苦脸的望着练剑的商时序。
“系统,你说我得找个什么理由跟大反派把这事儿就那么轻描淡写……只要他吃一点点的醋就行了。”
【理论上来说,这事不太行。实际上根据书局对攻略对象叶烬明的了解来说,也不太行。】
阮月无奈的扶额,她怎么感觉这系统就是她完成任务路上的绊脚石呢?
【怎么想办法哄他,那就是宿主需要思考的事情啦~没什么事本统就下线了,先在这祝宿主!旗开得胜,马到功成!】
这个智障系统自从那次升级完之后就动不动犯病,阮月微微叹气,习以为常的从识海中退出来。
明日就是及笄礼,愁的是商时序万万不能在席位上露了脸去,毕竟明日会来不少权贵,要是叫他们认出这侍卫是丘国的皇子,那可就麻烦了。
商时序一直注意着暗处的动作,见那人似乎只是观望,并没有要做什么的意思。
于是他收起剑来,在秋千旁的石桌旁坐下,自顾自的倒了杯茶。
浅金色面具将脸遮住一小半,另一边深邃的眉眼映照在日光下,看的人心脏漏了一拍。
余庆大叫不好,这侍卫怎么看都是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
而且此人绝对颇有心机,竟然故意将健硕的线条对着郡主的方向……
还要故作矜持的饮茶,这不就是画本子里妥妥的心机男一枚!
尤其是郡主的眼神竟然毫不避讳,甚至还带着些许赞赏的意味……
余庆实在是不敢逗留太久,他得赶紧回去告诉自家王爷:搞咩啊,快别装矜持了,王妃她要被人拐跑了!
当然这都是他的心里话,原话要是敢这么说,自己也就离死不远了。
商时序紧绷着身体,直到感受到那人的波动消失,这才放松下来。
一是恐有人对她不利,二是恐有人发现了自己的身份,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余庆这一路上都在组织语言。
“回来了?”
叶烬明被属下挑破心思,如今也是不装政务繁忙了,只是坐在软榻上。
将那盛开的兰花揪了个成了秃子。
“王爷,属下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叶烬明轻轻的揉搓着衣袖,眉目不动,平淡的道:“讲。”
“那属下可就如实说了。”
余庆整理好嗓音,声情并茂的讲述着自己在城阳侯府看见的一举一动。
直到那句:“那侍卫练完剑,故意露出有力优美的线条,引诱郡主,郡主并未躲闪反而是看的……”
这句话未完毕就被叶烬明打断。
叶烬明将手腕上的白玉珠子捏的咯吱作响,双目如同幽深的潭水,神色冷了下来,浅浅的一笑。
“是么?”
尾音被他森然拉长,余庆不敢抬头,只是低低的应答。
那声音大概是咬着牙挤出来的,叶烬明点点头,“好,很好。”
余庆自然是不敢对叶烬明有什么遮掩,毕竟王爷肯定不是不会把郡主怎么样的,至于那个心怀不轨的侍卫。
是死是活和他就没什么关系了。
“明日是本王未来王妃的及笄礼,按礼数,今日也应当是该去看看她的。”
叶烬明欣长白皙的手慢悠悠的敲打着小紫叶檀的桌子,发出好听的响声。
“去将库房那盏人鱼馋灯拿上,随本王一同去见见她,就当是个小小的礼物了。”
余庆低头称是,心想这哪有这条礼数,想必又是王爷胡编乱造的。
还有那人鱼馋灯哪是什么小小的礼物?
南海有人鱼,捕杀后取其脂肪做成的人鱼烛灯,据说此烛火可以燃烧千年,永远不灭……
虽然没人证实这一点,但这东西在黑市里都是千金难求,整个天朝也不过三盏,这也能叫“小”礼物?
叶烬明面色阴沉,他心中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到底什么人胆敢诓骗她的感情?
转念有一想,那丫头实际上有着主意呢,有几个人骗得了她?
待余庆取了烛,叶烬明只是沉着脸,一路上二人之间的气氛简直比坟头还死寂。
叩响城阳侯府的门,只说一声摄政王到了。
里面的小厮立刻将人迎了进去,活阎王大驾光临,他们可不敢怠慢,更是不敢让人在门外等。
只好一边有人引路,一边叫人跑着去主屋请老爷夫人。
叶烬明这身份尊贵,又几乎算得上是准姑爷的人到来,城阳侯府是必须要摆宴款待的。
谁让别人家都是姑爷低一头,到这城阳侯府就反了过来。
说是叶烬明的姑父,阮杵哪里敢摆什么架子。
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恭敬的将面色不明的男人迎接进来。
“王爷,您大驾光临,怎么也不说提前说一声,这席面实在是草率了些。”
于公,叶烬明是他的上司,于私,这女儿还没嫁给人家,哪敢自称什么岳父。
长公主如今和夫君怄着气,她根本也不理会城阳侯求助的目光,自顾自的道:
“本宫已经叫人去唤月儿了,还得劳烦你多等一会儿。”
“不妨事的姑姑,本王有的是时间……”叶烬明挑眉,一字一句的嚼着字。
“慢慢等。”
阮月这边刚想说不知道用什么法子去见叶烬明,就听春娘来报说摄政王已经到了府里,如今正在主屋等着她呢。
“怎么了?小姐?”
商时序尽心尽力的扮演着贴身侍卫的角色,几乎是寸步不离的守着阮月。
“那个,柿子啊,你先在院子里待会儿,一会我领你去见个人。”
阮月干巴巴的一笑,伸出手将商时序拦下,“先不用跟着我了,我有点私事。”
见阮月已经这么说了,商时序就猜到应当是和下午那人有关,便老老实实的点点头。
“我听小姐的。”
远远的,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阮月细碎的脚步声响起,她只看到一个黑色挺拔的背影。
“王爷,今日是什么风把您这尊大佛吹来了?”
叶烬明转身,压低嗓音慢慢悠悠的拉长。
“郡主,真是好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