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寻找崔时砚
叶烬明的状态不怎么好。
阮月闷闷的嗯了一声,她发现叶烬明的身体实在是太烫了些。
气血冲心,叶烬明烦躁的压下喉咙中的腥甜。
“你中毒了,我们得赶紧回去。”
阮月有些慌乱,她从叶烬明怀中挣脱出来,手忙脚乱的将鞭子收好。
“好。”
叶烬明的脸异常的红,他强忍着不适,牵起阮月的手便要离开。
但是下一秒,他眼前便阵阵发昏,两眼一黑,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叶烬明!”
身旁高大的人忽然疲软的倒下,阮月的心脏骤停。
“叶烬明……”
她带着哭腔,颤颤巍巍伸手探了探叶烬明的鼻息,还好,还有呼吸。
但是叶烬明的额头烫的惊人。
“王爷!!”
余庆等一众下属乌央乌央的围了过来,脸上的着急倒都不似假的。
阿大见状立刻蹲下身将昏迷不醒的叶烬明背起,他脚步如风,“劳烦郡主在后面跟上了。”
这种时候阮月必不可能矫情,她一颗心几乎都系在昏迷不醒的大反派身上了。
要不是因为救她……
他也不会那样。
回去的脚程很快,金甲卫训练有素,出了林子就弄了车马,阮月一路上的心情都很沉重。
她陷入了自责之中。
【你在焦虑什么?原书中也有这么个隐含情节,这是他必须经历的。】
系统能感受到阮月心中的烦躁和沉闷。
“我知道。”
阮月第一次产生了一种对原书剧情剧烈的抗拒感。
她压下心中的愤懑,“我只是为他鸣不平。”
阮月的目光放远,她捏了捏手中的黑水玉佩,“凭什么他要遭遇那么多的委屈呢?”
凭什么叶烬明生来就要经历这么多的悲惨的经历,哪怕如今看起来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到最后结局的时候却死的那么潦草。
系统沉默的没有说话。
这不是它能左右的了的事情,天道之于命运什么的,谁都说不清楚。
刘顺安抚着额头上层层叠叠的汗,这摄政王殿下在他管辖的领域出了这样的事情……
他看着床榻上眉目紧闭,呼吸浅薄的叶烬明,心中实在是忐忑不安。
一旦出什么意外,他这个福州刺史就是吃不了兜着走!
找了好几个大夫,都频频摇头。
阮月急得心下发慌,她下意识的求助系统,“系统!有没有什么东西能救他!什么条件都可以!”
996丝毫有些犹豫。
阮月的语气急促,“别磨蹭了!要是大反派出事了,世界就彻底崩塌了!你们的任务就全完了!”
也许是这番话让系统有了动容,机械音平平的传来:
【崔时砚,在两公里外的临沧县。】
崔时砚!
阮月惊喜的站起身,如果是崔时砚一定有办法救他!
她将面色凝重到快要哭出来的余庆揪起来,“带我去临沧县,崔时砚在那!”
阮月的话带着不容置喙的口吻,余庆下意识的闪身而出,丝毫没有怀疑为什么她会知道崔时砚的行踪。
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那就是一定要救王爷。
两公里,对于余庆来说快马加鞭不过尔尔。
“郡主……你不会骑马……”
他看着倔强的阮月,“属下自己去将崔神医带过来就行。”
“你知道他在哪儿吗?单单凭你一句话就要将他带到福州城,他会信你么?”
崔时砚虽然是个悬壶济世的神医,但是阮月知道,他其实是个极其厌恶权贵的人。
尤其是恶名在外的摄政王。
余庆被噎了一下,他心中慌乱,自然没有想那么多。
如果崔时砚不愿意来,那他就是把人绑了也得带回来。
阮月摸了摸那黑头大马,“他说过,追风是匹通人性的好马,我相信,主人有难,它不会不知道的。”
追风温顺的低头,似乎是在同意阮月的话。
阮月学着叶烬明的样子,踩住脚蹬翻身而上。
“哪有什么会不会的,这种时候我就是不会也得会了,你多费点心,我要是摔下来了记得把我绑回去。”
余庆被噎了一下,心中却更是敬佩。
得郡主如此相待,是王爷的幸运。
余庆抹了下泪水,“是!郡主!”
二人不再磨蹭什么,见阮月目光坚定,余庆的心中多了几分镇定。
王爷说过,他不在时,唯郡主命是从。
“驾!”
阮月紧紧的攥着缰绳,追风似乎也知道她的紧张,跑的异常平稳。
很快,二人抵达了临沧县。
“系统,具体位置到底在哪。”
【这条街的尽头,无风医馆。】
无风医馆。
大门敞开,阮月不敢含糊,二人脚下生风。
大堂中的男子面容平静,正在一丝不苟的配药。
“崔神医!”
阮月的目光灼灼,她急切的走上前。
崔时砚听见这声音似乎有些震惊,他慢悠悠的抬头,“郡主?您怎么来了?”
没时间解释什么,阮月也顾不上什么男女有别了,她扯住崔时砚的袖子,“忙吗?我求神医去救个人。”
瞧着阮月这架势,他就是忙也是不忙了。
崔时砚勾起一个温和的笑,却没有将袖子从阮月的手中抽出来,反而是任着她抓。
“郡主慢慢说。”
阮月哪能娓娓道来,她皱着眉头,“十万火急,人在福州城要死了,中毒。”
她将症状大概说了一下,“南疆蛊毒,身上特别烫,昏迷不醒,被人抓的,叫什么什么血爪。”
崔时砚见她如此的急切,立刻收敛起笑容,听完她的形容,转身回到柜台中挑挑拣拣。
大概捡了二十种药,又装了银针,这才道:“走。”
余庆立刻识趣的将人带到马前,他急忙的牵起马:“崔神医会骑马吗?”
顺利找到了崔时砚,阮月这心绪方才平稳下来。
出乎她意料的是,崔时砚竟然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那就没什么可含糊的了,余庆本想让崔时砚和他骑一匹,却是没想到崔时砚竟然要和阮月共乘。
“郡主不会骑马吧?”
崔时砚似乎很是了解,他顺了顺追风的鬓毛。
“我知道有条去福州城的近路,只要半个时辰,但是路不好走,郡主会摔的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