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混账东西
许娇娇被问的一愣,点点头:“我们两个生辰只差几日,不都是冬月么?”
叶易阳瞧着许娇娇逐渐有些长开的意味,只唔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
他抬眼看了看天,整个天空黑的像一团墨般压在头顶,让人看了觉得心中压抑。
“何时回府?”
叶易阳看向身边已经困倦到如同小鸡啄米的人,无奈的伸出手戳了戳她的头。
许娇娇甩了甩脑袋,眼前仍然不清明:“啊?不想走了,我累了。”
说着作势就要趴在桌子上睡去。
“不想走了?”叶易阳默默念了念。
他身量儿高,居高临下的看着小姑娘安安静静的面容。
许久,不知道想到些什么好笑的事情,开心的勾了勾嘴角。
“不走……叶易阳……睡觉……”
精神高度集中的后果就是巨大的疲惫与倦意如潮水般涌上了许娇娇的心头。
她此刻是循着本心的懒,实际上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只是不想折腾了。
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叶易阳要去扶她的手忽然顿住。
他的目光幽深,低低的叹了口气,只告诉自己急不得。
“那可不行,要是让你爹知道了,还不得打断我的腿?”
索性……那些从小到大有意与娇娇示好的男子,无一例外都被他代为拒之门外。
如今也不必担心这单纯的小姑娘会被其他花言巧语的男子给吸引了去。
况且,二人梅花宴基本上就算是定了情,两家地位相当,自然称得上一句门当户对。
许丞相是文官,老来得女又不肯纳妾,是以家中没有亲生儿子,只有许娇娇一个女儿,手中亦没什么实权。
拢安王府本就不愿参与朝堂斗争,算是出了名的纨绔世家。
两家联姻对于皇子之间争权夺势没什么威胁,成帝也乐得成全。
叶易阳将人轻而易举的抱了起来,在怀中紧了紧,许娇娇的眉头才逐渐舒展。
二人年幼时关系极好,两家挨得又近,午睡时候经常偷偷摸摸一起睡在同一张榻上。
所以他知道,她不仅怕黑,更怕孤单。
夜晚的风不太美好,叶易阳怕怀中娇小的人被吹了风寒,又急忙唤了轿夫,将她抱到了马车中。
许娇娇在他怀中睡得安稳,偶尔有风将帘子吹起,她不自觉的一哆嗦,主动的靠近了热源。
“再等等,娇娇……”
叶易阳抬手轻轻的抚了抚她的额头,又将她细碎的发别到耳后。
他总觉得手指下微凉的肌肤似乎带着滚烫的温度,烫的他心脏跳的无比剧烈。
叶易阳低下头,似乎在犹豫什么。
半晌,他将唇瓣靠近,浅尝辄止的吻了吻许娇娇的鼻尖,不知道受了什么蛊惑,他的目光死死的盯在那娇艳欲滴的唇上。
叶易阳轻轻歪头,笨拙的凑到那柔软的唇上,轻轻碰了碰。
蓦然,他几乎是弹起身的,整个人红的像是煮熟的虾蟹,正手足无措的瞪着眼。
叶易阳呼吸有些重,仿佛那温热柔软的触感仿佛还停留在他的唇上般,他舔了舔嘴唇,压下心中悸动。
许娇娇不知道叶易阳是怎么躲过丞相府的重重守卫将她送回房间的。
她第二日醒来的时候,并没有发生什么奇特的事情,日子又过了两天,她心中越来越凉。
这一日,她依旧心灰意冷的起身,却看见桌子上有一封书信,落款是叶易阳。
许娇娇心中想到了什么,几下将那信拆开,片刻后激动的已经是泪流满面。
“来人!我要梳妆!”
阮月同叶烬明在竹楼中住了两三日,那儿的东西也越发的齐全,不论是沐浴用的浴桶还是筛米的筛子,余庆都给备的周全极了。
大多数时候,叶烬明都陪在她身边,二人亲密无间的做着许多寻常事情。
其他时间,叶烬明会和余庆商讨着什么,阮月就百无聊赖的听着,或者是和系统聊聊天。
虽然她大多数时候都在神游天外,毕竟阮月实在是对这朝堂之事不感兴趣。
“胡晋安啊……他倒是还有几分本事。”
叶烬明轻轻挑了挑眉,他本没将这个太妃养子放在心上,毕竟当初留胡太妃与胡晋安一条命,不过是太后想拿他们当做羞辱作乐而已。
就像当初他与阮月说的那样,他们的位置虽然尴尬,可命暂且动不得,毕竟太后她……
叶烬明压了压眸子,盖住那狠厉漆黑的眼神。
“你是说,此计有胡晋安的份?”
阮月微微抬起头,拧了拧眉毛,这个人不安分她倒是知道,可这事不是叶庭一作梗么,怎么又牵扯到他了。
此人就像是个蛆虫一般,哪哪儿都要乱啃食一番,让人作呕。
“他想借太子之手杀了你我。”
叶烬明面上极其平静,就如同当初濒临死亡的人不是他一样。
他抬手示意余庆出去,随后又将阮月抱到腿上,贪婪的嗅着她脖颈间细微甜蜜的香。
“这事恐怕叶庭一那个色欲虚心的蠢货还想不到如此深,倒是要问问……那个苏家小姐了……”
阮月倒是不惊讶,既然太子与苏元曦早已联手,她又觊觎渴望叶烬明许久无果,不可能不做出点什么事情。
况且,这是个好机会。
不论是她阮月另外倾心于叶庭一还是她就此身死魂散,只要叶烬明活着,苏元曦就还有希望。
“她倒是有点脑子,知道不能太过于信任太子。”
阮月捏了捏叶烬明的下巴,瞧着他漂亮的不像话的面容,轻轻的在那唇瓣上一咬。
“你惹的红颜,你想怎么办?”
叶烬明不解的抬眼,他何时招惹过那个姓苏的蠢女人?
“王妃如今说这种话是什么意思?”
叶烬明不甘示弱,他将阮月的后脑勺扣住,二人面面相觑,呼吸交缠。
叶烬明的目光带着刺,薄唇微动,声音带着无尽的蛊惑:“太子对王妃情深义重,怎么事到如今,倒成了我惹的祸了?”
他换了个姿势将人禁锢在怀中,
于是阮月被迫跨、坐在他身上,细腰被一只炽热的大手紧紧掐住,脖子被人不重不痒的捏住,她只能仰头看着他。
“混账东西,你掐疼我了……”
如果是在以前,阮月是绝对不敢骂他的,她如今倒是没了忌惮,叶烬明做的事情不如她意了便要挨一顿骂。
二人竟然都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