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暗示中的建议
阮文雄直视着肖浩,沉默了几秒,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无奈地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深意:“你不应该出现在边水。既然来了,就别把自己的锋芒藏得太深。这里虽说不太平,但也没有外界传说的那么可怕。”
说到这里,他抓起面前啤酒瓶,仰头猛灌几口,随后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目光落回肖浩身上,意味深长道:“有时候,藏得太深,连一些跳梁小丑都能把你踩在脚下,未必是好事。以你的能力,我相信想做点事情不难。”
肖浩迎着阮文雄的目光,试探性地回应道:“我怎么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在家乡混不下去了,所以来这个冒险家的乐园里,看看能不能寻找到一夜暴富的机会。”
阮文雄转头看了眼忙碌的葵月,随后回过头来,冷笑着摇了摇头:“你不是那样的人。虽然你不相信我,但我还是想提醒你几句。”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严肃起来,“你越是低调,就越容易引起人的注意。如果想保护葵家姐弟,光靠给他们搞了烧烤摊,只是给一些小人做嫁衣,最终他们很可能重回食不果腹的日子。”
肖浩听出话外之音,眉头轻皱,低声道:“有人盯上我了?”
阮文雄沉思片刻,缓缓回应道:“你的身手可能还没有人注意到,但不凡的厨艺,已经引起了一些人的兴趣,已经不是损失一家风味馆就能满足那些人的胃口。边水这地方,最不缺的就是野心家和投机者。”
肖浩苦笑着,语气满是自嘲:“看来你在我身上花了不少心思哦。”
阮文雄没有隐瞒,点了点头,坦然道:“近三天我都在收集你的信息,目前知道的也只有这些。”
肖浩单刀直入地问道:“这么煞费苦心,是想利用我做点什么?”
阮文雄反问道:“我说没有,你相信吗?”
肖浩回想起阮文雄整晚的谈话,除了警示,确实没什么恶意,坦诚道:“不绝对,只是半信半疑吧。”
阮文雄站起身来,从身后的裤兜里掏出一张纸条,轻轻拍到肖浩面前的桌面上,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郑重:“当哪一天你真的相信我了,可以打这个电话。只要报上你的名字,接电话的人会及时通知我,我请你喝酒。”
肖浩看着纸条上的电话号码,话里有话道:“早就准备好的东西,随便找个跑腿的就送到,却坐在这里等,不觉得累吗?”
阮文雄听出肖浩话里的试探,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补充道:“如果遇到解决不了的困难,也可以打这个电话。不过,我相信你的能力。东城这个地方困不住你,应该不会给我打这样的求助电话。”
两人之间没有一句客套的告别。肖浩未起身,静坐在原地,目送阮文雄的背影渐行渐远。
葵月心思细腻,见肖浩目光紧随着离去的阮文雄,便悄悄放下手中活儿,轻手轻脚尾随其后。
她一路跟到万兴区的岗哨亭外,远远看到值班士兵见到阮文雄,立刻挺直腰板,肃穆敬礼,态度极为恭敬。
而阮文雄却没有任何表示,甚至连一个礼节性的点头都没有,仿佛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葵月赶忙转身回到烧烤摊,凑到肖浩耳边,低声将所见详细告知肖浩。
肖浩轻轻捏了捏葵月脸蛋,宠溺地说道:“不愧是东城区的‘小侦探’,有点眼力劲哦。”
葵月被肖浩这么一夸,脸上顿时泛起一抹红晕,兴奋道:“我只是觉得他有点奇怪,怕他对哥不利,所以才跟过去看看。”
肖浩眼中满是欣慰,夸赞道:“你做得很好,以后就要保持这种警惕心。”
他初见阮文雄,只觉眼熟。阮文雄提及一面之缘,自己追问,他却转移话题。这让肖浩猜测,阮文雄很可能就是那天晚上自己从车里拽出来,又把他的命交给天意的那个男人。
只是当时身处黑灯瞎火的湄公河中,他没有看清男人的脸,所以不敢肯定。
直到阮文雄离开,肖浩看到他稳健的步伐,才猛然想起,当时单手拽着男人手臂将其拉出车厢,感觉那人的手臂肌肉异常结实,肯定练家子。优化表述这一点与阮文雄的外形完全对得上号。同时,也能解释阮文雄为什么会特意来这里等他的原因。
肖浩相信,以阮文雄的能耐,定有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之能,已经发现葵月在跟踪,是故意没有回头。
刚才葵月去跟踪阮文雄,他本想叫住葵月,转念想到阮文雄并无恶意,且葵月这般警惕有助于成长,便任由她去了,以免打击她的自信心。
肖浩刚受了那么重的伤,身体还比较虚弱,阮文雄离开不久,他和葵月姐弟闲聊了一会就离开了烧烤摊。
三天后,萱萱回到边水,才得知肖浩受伤的事情。她强行将他接回茶场,悉心照料起他的起居。
肖浩这一次受伤,萱萱不但心痛不已,也让她意识到一个问题——肖浩历经千辛万苦来到这里,是为了寻找他的师妹。
她深知,如果自己不学习厨艺,肖浩心里一定会牵挂她的生活,就无法全心投入自己的目标。尽管心中有万般不舍,但她也不愿成为他的绊脚石。于是,在将肖浩接回茶场的当天,她便向茶场老板提出了辞职。
好在他们住的吊脚楼是以前老板的产业,谁付房租谁住。肖浩对这个虽然拥挤简陋却充满回忆的房间有着特殊的感情,建议萱萱继续租下去。即便不长期住在这里,偶尔回来看看,也算是一种念想。
萱萱见肖浩如此在意的小屋,而她在这里住了快三年,也对这个房间有感情,而烧烤摊的生意现在也不错,每月三万边币的房租对他们来说并不算负担,便没有多说什么。
由于肖浩有伤在身,无法再像以前那样靠在墙角休息,而萱萱身为女孩子,那样靠着睡肯定吃不消。在环境的促使下,晚上,两人躺在了同一张草席上。
人静夜深,肖浩刚结痂的伤口瘙痒不止,而草席就那么大,他挠痒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萱萱,再次身体的接触,他心里就泛起了骚动。
男人的色胆都是在女人的纵容下愈发膨胀,他等了还一会,看到萱萱没有动静,又装着睡着的样子,手也随意搭在了她的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