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黄金龙
为了防止这二人在石坊内大打出手,姜尘赶忙将九戒和尚拉到一边,说道:“九戒老哥,你能不能不要捣乱啊,你这样下去我还怎么赌石?”
“诶!侯老弟,洒家也是为你着想啊,这好不容易得来的五千精石,可不能白白输给这原阳石坊。”九戒和尚一脸我都是关心你的神情。
姜尘深呼吸一口,实在是被这和尚折腾得没了脾气,说道:“得,昨日之事,我不与你计较了,现在我只有一个请求……”
“当真?是何请求?”九戒和尚瞬间来了精神。
姜尘盯着他,一字一顿道:“不要妨碍我赌石。”
说罢,姜尘不再做理会,走向那老人,歉意道:“前辈,我那位朋友言语莽撞,得罪之处还望海涵,这块石料以我看必然不俗,不知开价几何,我想买下。”
见这后生丑是丑了点,说话还算中听,老人气消了大半,笑道:“这才像话,我原阳石坊做生意向来童叟无欺,这块石料也不贵,就一百精石,你要就拿去。”
“好!成交!”
姜尘十分爽快地掏出一百精石递上,与老人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这会儿九戒和尚又凑了过来,言语不再冒失,却还是忍不住嘀咕了一句:“一百精石就买这么个破玩意儿,败家啊败家!”
姜尘狠狠瞪了他一眼,后者讪讪一笑,不再多言。
随后姜尘掏出一把小刀,亲自切石。
咔嚓!
那石料不过拳头大小,第一刀下去便有神光闪烁。
旁边的九戒和尚顿时眼前一亮,惊道:“这破玩意儿里居然能切出宝物?”
石坊赌石,凡有宝物现世,最是引人注目。
姜尘这边宝光才现,便有不少人闻讯而来,石园内刹那人潮涌动。
“诶诶诶!干什么,要明抢啊?先过洒家这关!”九戒和尚庞大的身躯跟一堵墙似的挡在众人跟前,虎目圆睁,瞪着众人。
还别说,这厮牛高马大,发起横来气势骇人,还真有点金刚怒目的感觉,被他挡在外面的吃瓜群众不敢造次,只得伸长了脖子打量,好奇是何宝现世。
“侯老弟,快看看开出了什么好东西?”唬住众人的九戒和尚抽空回头问了一声,看那样子似乎比姜尘还急切。
姜尘笑了笑,这和尚倒也不是一无是处,至少当保镖还是不错的。
在众目睽睽之下,姜尘一点一点去掉石皮,片刻后,一个鸡蛋大小的透明石头呈现在众人眼前。
那石头呈淡黄色,清澈透亮,最让人惊奇的是,里面竟有一条活物。
那活物形似泥鳅,头生龙角,通体金黄。原本它还在透明石头中悠闲游弋,自露在众人眼前后便异常惊慌,疯狂游窜,却始终被禁锢在那方寸之地。
“嘶!居然是个活物。”
“生有龙角,通体金黄,此物怕是不简单。”
“这难道是传说中的圣药黄金龙?”
“绝对没错,就是传说中的圣药,黄金龙。”
围观之人议论纷纷,目光炙热地盯着姜尘手中的龙角泥鳅。有人慧眼如炬,认出此物,顿时石园内一阵沸腾。
“居然是黄金龙?”
“天呐!他居然在石料中开出了圣药?”
“哎呀!那块石料我早就觉得不凡,刚刚差点买下,没想到竟能开出圣药,悔之晚矣啊。”有人捶胸顿足,惋惜不已。
圣药可是比灵药更加珍贵的至宝,末法时代之前,天地生长,未必不可寻。但末法时代后,圣药与圣人一样,近乎绝迹,世人再想目睹圣药风采,只能从星零的古籍中去寻找。
看着手中那淡黄色的石头,里面的黄金龙也不过小拇指大小,姜尘微微错愕,这玩意儿居然是圣药?
旁边的九戒和尚呼吸急促,铜铃大眼近乎都要从眼眶中崩出来,喃喃道:“发财了发财了,这下洒家要发大财了!”
以目前的市价,二百年的地灵果至少能卖八千精石,千年药龄的通灵灵药更是天价,而这条黄金龙,简直是天价中的天价。
在场所有人的呼吸都变得急促,石园中落针可闻,近乎都无人问价,因为在场之人几乎也没人出得起价。
一个小小的原阳石坊,竟开出了举世罕见的圣药。
这下不仅小镇炸锅了了,浮仙城那边更是炸锅了。
紧紧一个时辰,圣药之事便传得满城尽知,所有人都在议论,所有人都在人肉搜索这个开出圣药的天命之人。
姜尘原本只想低调赌个石,然后低调赚点钱,再在低调中提升修为。
没成想,切第一块石料就切出了圣药,真是狗屎运狗到家了。
其实也不能完全说是狗屎运,姜尘精通灵宝术,灵宝天眼即便尚未修成,却可透过石皮洞悉一点本源。
以姜尘的观察,那石料中的宝光若隐若现,至少是有些东西的,却不曾想到竟是这般惊世骇俗的圣药。
悦来客栈。
这原本是小镇里最不起眼的小客栈,今日却差点被各方势力的人马踏破了门槛。无数人趋之若鹜,登临客栈,不为别的,就因为姜尘住在这儿。
“侯空侯先生,在下大郦神朝神武卫樊介,奉八皇子之命,特来请侯先生至浮仙城澜若楼一叙。”
“侯先生,在下乃太玄派剑宗弟子仓宇,奉我家宗主之令,特请侯先生至碎月楼一叙。”
“侯先生,林家家主林玄远有请!”
“叶家家主叶昊天有请。”
“神刀门徐无尽拜见侯先生……”
客栈门外,聚集了近乎整个南域势力的代表,这些人,有些是门中重要弟子,有些甚至是圣主亲临,你一言我一语,嘈杂得如同菜市场一般。
九戒和尚一人抱臂堵在门口,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也不讲客气,喝道:“你们这一个个的都聋了吗?没听洒家说侯老弟在休息?你们若是再嚷嚷,休怪洒家不客气。”
门内的姜尘一阵头大,这九戒和尚真是没谁了,门外可是南域各势力的代表,讲话如此不留情面,这不是把所有人都得罪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