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不怕死的死东西竟是她自己
唐甜刚坐下,唐憬沂就给她盛了一碗小米粥。
“谢谢哥哥。”
拿起勺子,舀了一口,放进嘴里,软糯香甜,温度也正好。
看向餐桌上其他的东西,发现,好像全是她喜欢吃的。
杯子里的是现磨豆浆,不是牛奶,她跟前的也是刚炸的油条和冒着热气的小笼包。
唐甜安静地吃着早餐,但心里却有些慌张。
她很好奇,他们三个呢?
还有,她昨晚有干了啥事吗?
怎么一觉醒来就到了这个地方,她是怎么来的这呢?
终于,在早餐快吃完前,她鼓起了勇气开口。
“哥哥,瑾辰哥哥他们三个去哪了?”
闻言,唐憬沂眯了眯眸子,抬起头来,温柔地注视着她。
“他们去逸林山庄了。”
今早他的电话又被那几人打爆了,他勉为其难接了一下。
听到这个回答,唐甜愣了一下。
眨了眨眼,虽有着疑惑,但也没有继续问下去。
“噢。”
刚低下头继续吃东西,他就开了口。
“这里是月湾公寓,昨晚你喝醉了,我就把你接过来了。”
“爷爷他们并不知道,别担心。”
唐甜的一双大眼睛又眨了眨,里面写满了好奇。
她喝醉了?
可是她并没有喝多少酒啊。
就两杯而已啊,怎么会醉呢?
“那他们三个怎么没一起过来啊?”
这个问题问得很好。
唐憬沂听到这个问题,拿着勺子的手,悬在半空。
他,还真不好回答呢。
思量着该怎么说,突然就想起了什么,笑了笑,放下勺子,看着她。
“因为他们几个要养伤,我这里不方便。”
“养伤?养什么伤?”
“我也不知道,不过瑾辰倒是给我发了张照片。”
“他眼睛被人打了一拳,小宣他的腿也被踢伤了,允儿的脸是肿的。”
“啊?严重吗?”
“看样子,挺严重的。”
“那被谁打的啊,抓到人了吗?”
他喵的,哪个不想活了的死东西敢在她的地盘上撒野!
等着!给她等着!
“这个,我也不清楚。”
唐憬沂轻笑着,没有回答她。
“那哥哥派人去抓了吗?”
“嗯——没有,没关系,瑾辰他们都不计较的。”
嗯,的确没派人,是他亲自抓的而已。
闻言,唐甜一张脸,大大的问号。
被打成这样都不计较?
唐憬沂笑了笑,看了她几秒才缓缓开口“待会我去上班了,你无聊了可以让陆明送你去玩。”
上班?唐甜想起来她刷牙的时候都是九点多了。
现在才去上班?
平日里这个点,不是已经早在公司里了吗?
“这几天先不要回家,等他们几个养好伤再说。”
“我已经录入了你的指纹,你可以自由进出。”
“要是无聊了,房间里有平板可以玩。”
“待会陆明会过来送东西,你有什么需要的就告诉他。”
“噢。”
“嗯,那我先走了。”
“好,哥哥再见。”
唐憬沂柔情似水地看了她一眼,起身,离开了公寓。
唐憬沂前脚刚走,她后脚就坐不住了。
迅速返回房间,拿起桌子上的平板,然后立刻联系了老杜。
当得知昨晚在酒馆闹事打人的就是她时,她愣在了原地。
原来那个不怕死的死东西就是她自己!
原来瑾辰他们是被她打进了医院!
艹啊!
“老板,你的衣服跟手机在我这呢。”
“你要自己过来拿,还是我们给你送过去。”
“你们给我送过来吧,我在月湾公寓。”
“好,没问题。”
挂断了电话,她抱着平板坐在床上,很是疑惑。
酒不可能有问题,问题一定出现在那个女人身上。
一定是那东西。
可是,她明明迅速捂住了口鼻,飘进口鼻的量极少极少,怎么还会出现问题呢?
艹!
看来还是她太年轻了,有些脏东西,她不用不研究,并不代表其他恶人不会用。
想联系阿恒,但这平板,还是算了。
只有等手机送来再说吧。
抱着平板走下楼,坐在观景阳台的休闲躺椅上,玩着小游戏。
玩着玩着,陆明就进来了。
带来了一众导购,导购们推着一车又一车的衣服鞋子,内衣袜子一类的。
种类齐全,数量惊人。
“小姐,请您过目,如果有不喜欢的,我们立马撤走换新的款式。”
导购们九十度弯腰,微笑着服务。
“不用换了,就这些吧。”
唐甜咂舌,不就住几天而已吗?
居然准备这么多,这是把自家的商场专柜都搬过来了吧。
“好的。”
陆明带着一众人走进了二楼她的房间。
唐甜看着浩浩荡荡的一行人,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劲。
另一边
琥珀色的眸子里没了平日里的轻佻玩味。
里面,布满了冰霜和寒意。
男人站在一旁,冷眼看着跪在地上的女人。
女人面色苍白,好看的五官也因为疼痛而有些扭曲。
她弓着脊背,低着头颅跪在冰凉的地板上。
地板上,结了一层厚厚的冰霜,坚硬而磨人。
女人好几次都险些瘫软倒下,但她还是拼尽全力不让自己倒下。
“谁让你去找她的?”
男人的语气充满了不悦和兴师问罪。
“无人指示属下。”
“是属下,自己去的。”
闻言,男人笑了笑,眼睛弯弯的,却不含一丝的笑意。
“很好,很好。”
男人蹲下,用手指捏着女人的下巴,瞳孔里倒映着她的脸蛋。
女人的眸子里,也全是他的模样,只不过,是她从未见过的模样。
“意图?”
“没,没有意图,只是,只是想教训她。”
男人轻笑出声,捏着她下巴的手指也不由得更加用力。
“想教训她一下就用那个东西是吗?”
男人眼中,有些东西在燃烧,越烧越烈。
脑子里,闪过过往的一幕幕画面。
那是他一辈子都不愿想起的,不敢想起的。
“属下,属下,并非有意的。”
“只不过,只不过是急于脱身,才,才不得已。”
男人厌恶地松开了她的下巴,起身,擦了擦手。
眼睛,瞟向了一旁托盘里的手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