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前车之鉴

正月十四的傍晚，微风习习，天边的彩虹中红红的圆圆的太阳，煞是好看，缓缓落下高野回一趟大风村，他给卢大哥打了个电话，说明天是十五元宵节，请个假回去一趟，卢大哥说：“那回去的时候，把我的车开去，方便些。”“谢谢大哥。”高野开着车去找兰英，兰英马上就要下班。高野说“我回一趟家里，你有时间没有？去不去？”兰英思想了一下说：“今天晚上去，明天早上要回来上班。”“那就今晚我们回去，明天早早起来，把你送下来怎么样？”“好，嗯嗯嗯嗯。”兰英跟花花，打了个招呼，提前半小时下班，跟着高野走了。大街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各种叫卖声不绝于耳。“元宵，元宵，香甜可口的元宵，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元宵便宜了。”高野和兰英买了两包元宵，到菜市买了些新鲜蔬菜，西红柿，辣椒茄子，芹菜韭菜各两份，买了两只卤鸡。开着车回到了家。兰英的父母正在做晚饭，小黑狗，汪汪汪的叫着，兰英爸出来一看，兰英和高野回来了，手里提着一大包新鲜蔬菜，喜出望外，笑呵呵招呼高野快进屋。高野叫声：“叔，好着没？”“好着呢，好着呢。”一阵寒暄之后，高野告辞，兰英爸妈极力挽留，让高野吃了晚饭再走。高野说：“不了，天黑了，我赶紧回去，爸妈也等着呢”老人们一听高野说的有道理，也就作罢。高野连忙回去了。路上碰上了放羊的尚叔。赶着一群羊回来，羊儿撒着欢儿，颠颠的往回赶。高野缓缓停下车，摇下车窗，伸出头，笑着问道：“尚叔，回来了，这羊吃得饱饱的，膘肥体壮。”尚叔一看是高野，一边喊着羊，一边打招呼：“高野回来了，混得不错的，你会开小轿车啊？，不错不错啊，有本事啊！”“尚叔，闲了过来，跟我爸喝几盅。”“好的好的，下雨的时候。”羊群呼啦啦朝前跑了，高野忙说：“尚叔，快去看羊。我走了。 ”尚叔摆摆手，跑着去了，高野回了家。回到家里，喊了一声：“爸妈我回来了。”高野的爸叼着烟锅出来，看见儿子迎了上来。高野提着菜，到了厨房，母亲笑着说：“我想着你要来，今晚多和了些面，做拉条子。”高野听了高兴的叫了起来。爤了些臊子，西红柿炒鸡蛋，油泼辣子，油泼蒜泥 。一盘炝拌芹菜，一盘炝拌小白菜。美美的的一顿，一家人在一起吃的呼呼啦啦，风卷残云，幸福的味道，家的味道，温饱的味道。吃过晚饭，一家人在一起聊天，高野的母亲讲了一个村里发生的真实的事情：说是村里有个年轻人，名字叫大有，和邻居的姑娘小贾，悄悄的好上了，其实两人从小到大两小无猜，青梅竹马，年轻人，找对象谈恋爱，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可是贾家父母不同意， 嫌弃大有家里穷。县城里有一个家庭条件很好的人家上门提亲，小贾父母眉开眼笑，点头答应，来人说，只要这门亲事成了，答应给小贾找工作，条件好的没法说。小贾的父母屁颠屁颠的，以为这下子攀上高枝了。谁知小贾死活不同意。大有英俊潇洒，一表人才，一双大眼睛，双眼皮，炯炯有神，招人喜欢。小伙子正直善良厚道。贾家的姑娘，不顾家人反对，非大有不嫁。偷偷摸摸，一来二去，成了那事，怀孕了，眼看着女儿肚子大了，把个小贾父母，又气又急，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惶惶不可终日。只得把女儿，关在自己家里。不让出门。既然女儿生米煮成熟饭，那就领证结婚算了，可是女儿不够法定结婚年龄。情急之下，叫人把大有喊来，大有惴惴不安，胆战心惊，来到贾家，老贾早就窝了一肚子火，气不打一处来，对着大有劈头盖脸一顿骂，扇了几巴掌。打得大有，蹲在地上缩成一团。任老贾肆意处置。反正事情已经这样了，打死算了。那老贾指着鼻子骂道：“你这个杂怂驴日的，把我的脸弄的没处放了，我这是那辈子做的孽啊！我也是个堂堂正正的人，这下子，把脸丢尽了呀！叫我在人前头怎么混，大街上怎么行走啊！”大有，蹲在地上一句不吭，任由老贾数落。最后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说：“贾爸，我错了，给你丢人现眼了，对不起，我给你磕头，成全了我和梅梅吧，今后我一定孝敬你老人家，一定真心对待梅梅。”说完，扑在地上，响响的磕了三个头。然后回家和母亲商量如何妥善处理此事。那贾家老爷，唉声叹气，只是苦水往肚子里咽，没想到平时自己都是高谈阔论，高高在上，指点江山，怎么也想不到自己遇到这等叫人戳脊梁骨的事情。女大不能留啊！大姑娘养娃，难听丑闻啊，这该怎么办啊！把大有告了，那就等于把女儿推向绝路，问大有家里要彩礼吧，孤儿寡母的，穷的屁淌，一分钱也拿不出。一连几天，心急如焚，在家里急的团团转。那梅梅，怀孕之后，心中十分害怕，每日里提心吊胆，偷吃禁果的背后，是一把心酸的泪水。有话不敢说，有苦不敢言，有时候，偷偷去找大有哭诉，大有也想不出什么办法，去买打胎药吧，不敢，害怕伤了梅梅身子，刮宫流产吧，医院里问孩子的父亲是谁，自己没有结婚。传出去臊得慌，眼看着临产了，贾家急了，找了一个接生婆，在别人家一个牲口圈旁边破房子里，匆匆忙忙打扫了一下，把孩子生了下来，活蹦蹦一个男娃，多么可爱啊，贾家人，硬是活生生给攥死了。编了个慌，说是难产，脐带绞死了。造孽啊！造孽啊！那贾家梅梅，整日里以泪洗面，有时候想孩子了，哭声凄惨，叫人心酸落泪。那大有听说梅梅生了，杀了家里唯一的老母鸡，匆匆赶来，看见梅梅在驴圈旁边一个破房子里，孩子死了。跪在地上，只是干嚎，撕心裂肺，惨不忍睹。大有的母亲赶来，看到这种凄凉的情景，抹着眼泪，叫大有取来家里的被子，把梅梅包住，抱回自己的家里。事情都已经这样了，顾不得什么脸面不脸面，媳妇不能受罪。女人就是养娃的，年轻人一时冲动，只不过早一点罢了，没啥。有个德高望重的范爷，和老贾是好朋友，知道这事，找到老贾劝说道：“你太狠心了。孩子犯了错，要原谅，别往心里去，成全了他们吧，别把事情做绝了。”老贾不言语，只是抽着老旱烟，老泪纵横，摇头叹息。高野听了，心里十分震撼，母亲问道：“你和兰英处的怎么样了，不会闹出什么乱子来吧？”高野说：“爸妈你们放心，不会有事的，即使有，我们也是到了法定结婚年龄，只要双方家长同意，光明正大风风光光的结婚。爸妈，我想今年把新房子盖好了，就上门提亲，领证结婚。”“好，妈也是这个意思。”而后高野和父亲，母亲，聊了春天播种的事情，父亲说：“什么都准备好了，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你放心去上班，种一点地，没有什么。我和你妈，找个人帮着就够了。”高野拿出一千块钱，给了父亲说：“爸这钱拿上交水费电费，家里用。”父亲接过钱，交给老伴。高野一看也没有什么事情，觉得无聊找天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