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打铁日常
聚餐结束之后，日子突然就变得比较平常了。
因为邱森的建议，导致刻晴的工作量又增加了，以至于他在正常的时间内都看不到她的身影。
香菱也每天都在忙于万民堂的生意，虽然两人距离很近，可是每天说的话也就仅限于那么几种。
“早上好？吃了吗？没吃？没吃准备吃什么呢？”
如此这般……
邱森的生活也回归的日常，每天都在努力打铁，与此同时将林登万派出，监控整个璃月港的动静，特别是南港区，任何风波都能注意到。
刻晴不断追查，赵公子小动作不断，一切都在邱森的眼前展开，有了之前的点拨，刻晴已经找到了问题的关键所在。
很简单，商人和盛，这个人虽然知道的不多，却是执行环节的关键所在，他既是漕工协会的成员，也是漕帮的大商人，干的脏活最多，只要他能活着到总务司活着璃月别的机构手中，一切都能顺藤摸瓜地揪出来，只不过现在和盛传唤不久，赵公子还不能有太明显的动作。
不过一切都无所谓，和盛活着，赵公子被罪恶克星抓获，和盛死了，赵公子被月光骑士执行正义。
铁匠铺中，章师傅已经开始教导邱森如何打造三星的武器了。
武器升级到三星，就会开始有特效，开始逐渐脱离凡俗的范畴，最主要的特征就是锻造材料的变化。
实际上优秀的二星武器在坚固程度和锋利程度上不下于三星武器，但仅仅是一点的差距就让它们天差地别，对于超凡力量的运用。
这种力量通常是元素力，但并不是说其他的力量就不行，不过超凡力量一般都是具有属性的，所以一把武器适配的力量最好不要有冲突，否则在锻造阶段就会失败。
“三星武器和二星武器最大的不同便是水晶矿的加入，”章师傅如此强调，“那是地脉和矿脉共同孕育而出的无属性晶块，拥有良好的能量传导能力，对于任何属性都有很好的兼容性，并且坚固程度不下于最好的白铁，所以我们使用它来作为最好的基料。
一块武器的基底是否优秀就要看水晶矿和铁料的比例是否合适，温度是否可以，是否过度融合，是否能够起到优良的介导作用。”
章师傅说：“水晶矿可不是越多越好，纯粹由水晶矿熔铸而成的武器只是浪费资源和元素力量的废品罢了，邱森，你要记住，水晶应该是脉络，应该是河道，应该是海流，武器的特性就决定于这些水晶脉络在武器中的走向和顺畅程度，这些你都记下来了吗？复述一遍！”
邱森点头将刚才的内容一字不漏地复述出来。
章师傅很满意，继续教导下去。比如说水晶纹路在基料中呈现出放射状，那么就会增加武器的穿刺属性、如果呈现出波浪状那么就会增加切割属性，如果呈现出鱼鳞状就会增加冲击属性……
高级铁匠的工作可以说并非只是单纯地打铁，而是创造出一个简单的元素生物。
邱森将这些都一一放在心上，随后又追问，那四星武器又是一种什么样的境界呢？
章师傅严肃地警告邱森不能好高骛远，不过还是将四星武器的特性说了出来。
四星武器便是三星武器的全面升级版，它不再只是元素能量的放大器和消耗者，而是成为了一个收集器、并且在此基础上再度升级，开始强调属性的重要作用，如果是错误的属性使用它，发挥的威能甚至比不上优秀的三星武器，但如果是正确的元素和使用方法，四星武器甚至能成为主导战斗的关键角色。
教学到了这里就告一段落了，更多的时候，邱森都是在和章师傅学习如何灵活地使用铁匠的工具和手艺，如何将那处于设想中的脉络真正烙印在武器之上。
羽毛钢纹、鱼鳞钢纹、火焰钢纹、云水钢纹、星空钢纹……
这些在一般的铁匠看来几乎属于顶尖的技艺，对于高级铁匠而言居然仅仅只是入门而已。按照章师傅的说法，想要制作四星级的武器手艺甚至还要更进一步。
“四星的武器，其中的花纹脉络，千转百回，移步换景，武器的各个区块功能各不相同，它的花纹甚至并非三星武器这种平面结构，也绝不是简单几何图形的拓展和分形，它才是真正如同生物一样的系统……”
章师傅一边解释一遍将一柄三星武器和一柄四星武器放在根前充当教具，这下邱森完全理解了。
关键就在于水晶纹路的布置。二星武器就是平平无奇的铁板、三星武器升级成了电路板，而四星武器则是升级成了大规模集成电路，至于传说中的五星传说武器恐怕就是卷积神经网络之类的高端玩意了吧？
提瓦特的铁匠真牛，手搓芯片是吧？难怪一柄四星武器就要打造大半年。
于是接下来好长的一段时间，邱森都在跟随章师傅练习手艺。
“师父，这是我锻造出的羽纹钢！”
“嗯，好好好……”
“师父，看，龙鳞钢！”
“啧……”
“师父，星空钢纹！”
“我……”
“师父，接下来我们练习什么？”邱森渴望地看着章师傅，这些打铁的知识真是有趣到不行啊！
章师傅的脸色如同便秘一样，内心在咆哮。一天练会一种花纹？这科学吗？这魔法吗？这元素力吗？
老王和老李看了之后就跟见了鬼一样，你正常吗？
“你到底怎么做到的？我俩都没怎么学会……”
“简单，就先这样，再这样，然后这样……要发挥想象力明白吗？就是这样……”
“哦……原来是这样……”老王和老李一脸麻木，究竟是哪像？可恶！他们俩感觉面子上已经挂不住了，简直就像是拿着答案却依旧看不明白题目的中学生一样，太难了！
他们深度思考之后只得出了一个结论，邱森实在是有些过于妖孽了吧？
“你不觉得你这进步速度有些太快了吗？”
邱森挠头，“有吗？嘿嘿，大概是因为我看得太多，所以就会了吧……”
他可没有说谎，交界地一路走来，要说邱森最好的朋友是谁，他可能挑不出来，但要说他最熟悉谁，那一定就是修古先生。
他是一个亚人铁匠，被永恒女王囚禁在圆桌厅堂打造褪色者们的兵器，数百上千年过去，那火炉和锻锤从未止息，直至最后足以弑神兵器自他的手中诞生，而邱森也正是用这柄武器，打败了传说中的神灵艾尔登之兽，登临绝巅。
那时候，为了等待自己的武器锻造出来，或者强化完毕，每一次，邱森都站在修古的面前不断地观察着，没想到现在，这些经验都成为了他最宝贵的财富。
章师傅、老王和老李可不知道这些。
他们仨凑一起，发愁地直掉眉毛，“章师傅，您说，就这表现，我们还怎么让他戒骄戒躁哇？”
章师傅一边大口抽烟一边说：“不行，必须让他明白一山还有一山高！我们不怕，继续吹！”
于是章师傅对邱森道：“不错，你现在的表现，勉强赶上昔年你的师兄了。”
“真的？”邱森看着章师傅的表情和动作，表示怀疑，但又不得不承认，有时候世界上确实会出现无法解释的天才。
章师傅脸不红心不跳地强调：“北海那小子正是这样的天才！他的进步速度比你还要更快一分，但慧极必伤，过于强大的天分让他失去了对铁匠的兴趣，最后跑船去了，我希望你能以北海为戒啊！”
“原来如此，师父，我明白了，我还要再努力加油！”
“咳咳咳，暂时不用，平常心就好，欲速则不达呀！”
此时的大海上，一艘航船正在劈波斩浪，舰桥上，一个年轻人突然打了一个喷嚏。
旁边强壮的女人关心地问道：“怎么了，北海？感冒了？大海上可不能生病，快去休息吧。”
“我没问题的，大姐头，估计又是我爸在念叨我吧……常有的事，我跑船出来已经快一年了，这次再去一次须弥，返航璃月正好能回去看看他老人家，好好休息一下。”
“哈哈哈，你小子，比你刚来那会儿可痛快多了，就该这么做，纵然与父亲意愿不和也依旧思念和爱戴他，这才是海上的男儿。”
说完她对着坐在侧舷的另一道身影努努嘴，“看看那个小子，像不像伱刚来时候的样子？嗯？去搞好关系呀？”
北海苦笑：“这，得看人家想不想和我搞好关系呀……”
“好女也怕缠郎，你怕什么？”
“那他也不是女人呐！”
“你去不去？！”
“是，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