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所以
莉莉本来要向母亲狠狠的告詹姆和阿不思一状,但是伊莎一个劲儿的给她使眼色,莉莉忽然醒悟,如果自己要是告状的话,那么一定会将万圣节的绑架事件提出来,而自己还要打探邓布利多教授墓地的秘密,这样一定会让父母们心生警惕,所以还是不要说的好。
莉莉说:“没什么,你看,他们来了!”
詹姆和阿不思拎着自己的行李向他们走来,两个人先后吻了自己的母亲,金妮说:“这位是艾克医生,他是鲁尼的爸爸,而且和你们的伯父是好朋友。”阿不思和詹姆向艾克医生问了好,艾克医生说:“好,我们走吧!
“等等……李慕呢?”达力说。
“哦,他现在还没下班,我来通知他吧。”金妮笑眯眯的说。
在餐厅,艾克医生定了一个很大的包间,包间里,达力、李慕和艾克医生都有些喝醉了,他们正在大声唱着歌,詹姆趁着别人不注意,偷偷的倒了一点水果的白酒,结果被阿不思看到了,他也想尝试一下,结果两兄弟因为酒差点打起来。
而金妮和雅克琳正在有说有笑的谈论着化妆品之类的时尚物品,而且雅克琳正在往金妮的脸上涂涂抹抹,从金妮一脸受用的表情就能看出来,金妮很高兴。伊莎和莉莉、以及鲁尼一晚上都在窃窃私语,讨论着如何在圣诞节期间让撬开李慕·波特的嘴巴!
忽然,艾克医生引起了伊莎的注意,艾克医生一手搂住达力的肩膀,一边说:“我听说,你破产了?”
达力的意识有些模糊了,他浑然忘记了伊莎就在桌子的对面,他们夫妻两个打算回家再告诉她这件事的,达力嘟哝着:“是啊,破产了,早就破产了,股份都卖出去了……我得趁着钱花光之前,尽快的去赚钱……比如说……伦敦的地下……”
雅克琳忽然大声说:“达力!”达力迷茫的说了一声:“啊?”不过经过雅克琳的打岔,达力忘记要说什么了。
伊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再和莉莉、鲁尼聊天,全神贯注的倾听大人们说话。
李慕忽然清醒了不少,说:“需要帮助吗?达力?”
达力趴在庄子上,醉醺醺的说:“不……不……你帮不了我!别担心,我曾经是冠军,以后都是……我不再是那个一无是处的混小子了……不再是了……太愚蠢了……”
达力的声音越来越低,李慕本来以为他已经睡着了。但是,达力忽然抬起头来,对李慕说:“你还记得,我十六岁、不!十五岁!不不不,还是十六岁,到底是十五岁还是十六岁?”
李慕皱着眉头寻思,达力说的应该是摄魂怪事件吧?但是,是啊……是十五岁还是十六岁来着?李慕也感觉自己喝多了,记性变得好差。
“管他的,反正是,我们碰见了……那个什么来着……对了!死灵怪!”
“摄魂怪!达力!”
“哦,摄魂怪,你知道我看见什么了吗?”
李慕几乎全部清醒了,二十年多年来,有的时候会想起这件事,自己的这个从小生活在蜜罐里的达力表哥看到最恐惧的事情会是什么呢?这个念头每次想起来,都会觉得心里痒痒的。这回自己的表哥终于要说出来,不得不全神贯注的倾听
“我看见了……自己……自己!我看见他好丑恶……抢老人的拐棍……欺负比自己小的孩子……不仅不以为耻……还得意扬扬的哈哈大笑……而且我还看见了他长大后的样子……一无是处……失去了爸爸妈妈,什么也做不成……早早败光了父母留下的遗产……成了老爸最最唾弃的流浪汉,过着最悲惨的人生……”
达力狠狠的喝了一大口酒,“说实在的,我很感谢那次经历,让我第一次看清楚自己……那么没用……那么自大……可笑……愚蠢……”
“我不想变成那个样子!我开始反省自己做过的所有事情……我决定改掉那些坏习惯……爸爸妈妈对我的夸奖我开始认真的……嗝……认真的想他们说的对不对……然后学校方面我尽力去完成我的功课……后来,每次想做坏事和偷懒的时候就会想起那次噩梦一样的经历……所以我不能偷懒……我必须努力了……终于,我考上了一个二流大学,还认识了新朋友,对吧!肖恩!真正的朋友……”
艾克医生似乎也喝多了,他半睁着眼说:“对!真正的朋友……为了朋友……干杯!”
李慕一下子就想到了罗恩和赫敏,说:“对!为了朋友!干杯!”
达力也端起了杯子,说:“干杯!”将杯子里剩下的酒一饮而尽。
金妮说:“我们是不是应该阻止他们?”
雅克琳说:“没事。我在法国当模特的时候,没少经历过这样的场面,我研究出一个咒语,能让人把酒都吐出来,虽然恶心点,但是很管用。让他去吧,他需要解放自己,他的压力太大了。”雅克琳哽咽着。
达力似乎完全喝醉了,他一边打着酒嗝,一边低沉的念叨着:“后来……嗝……我听说……我幼年的那些个所谓的朋友……李慕,还知道皮尔吗?”李慕楞了一下,皱眉想着,然后说:“是那个喜欢欺负我的男孩?老跟在你后面的那个?”
达力醉醺醺的,忽然又说起了他的爸爸——弗农·德斯礼,他说“所以我很庆幸我现在的情况……那时候,我爸爸在钻机公司欠了一大笔钱……我们不得不卖掉了房子……连同女贞路的房子一起……还上了钱,最糟糕的是……爸爸因这件事突发脑溢血去世……嗝……
那个时候糟糕的不能再糟糕了……于是……我去参加了伦敦地下拳击赛,还参加了官方组织的业余拳击比赛,我打拼了好几年,得了两次地下比赛冠军和一次业余赛冠军,获得了一大笔钱,终于……我自己开了一家搬家公司……后来又发展到家政公司……
我和妈妈的生活总算像点样了……后来……我又遇上了雅克琳……还有了一个漂亮的女儿,那时候是我最幸福的日子……可惜啊……我搞砸了……经济不景气……没人会雇佣家政服务人员……所以就……破产了……唉……不过……我会再次赢得冠军的!”
达力忽然精神起来,说:“我有一家子人需要养呢!我绝不会变成废物的!我会再开一家公司!我会成功的!我会的!”他在桌子上狠狠的砸了一拳。又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然后沉重的倒在桌子上。
伊莎低下了头,忍住不让自己的泪水流出来,莉莉和鲁尼一脸担心的看着她,莉莉小声说:“你没事吧?”
雅克琳也一直关注着女儿的情况,看见她哭了,立刻上前去,“伊莎?伊莎?你没事吧?”伊莎低着头,泪水涌了出来,滴在了她的裤子上。雅克琳笑了,说:“不要难过,伊莎,被你爸爸感动了吗?感动可以,但不要害怕,你知道你的名字是怎么来的吗?”
伊莎抬起头,泪眼婆娑的看着自己的母亲,摇了摇头,雅克琳说:“你的名字是你爸爸从伊丽莎白女皇的名字中截取而来——E,Z,A,他希望你能想那位传奇的女王一样坚强、勇敢!面对困境毫不退缩,勇于承担自己的责任,而你爸爸就做到了这一点,我希望你今后也你能做到!”
伊莎擦去脸上的泪水,说:“我才不害怕呢,我只是没想到爸爸经历了这么多,有些感动而已啦!”
李慕忽然说:“从现在来看,你爸爸如果是一个巫师,他也会是一个勇敢的格兰芬多,伊莎!”伊莎听了这句话,也绽开了笑容。
达力忽然抬起头,大笑着说:“不过我小时候是个愚蠢的讨厌鬼!哈哈哈哈!”然后他又趴在桌子上,响亮的打着呼噜。
艾克医生拿起了那瓶古色古香的水果酒,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口,拍着达力的后背,说:“但是……达力……你知道吗?你比我幸运,你能与……你的妻子……你的女儿……和你的妈妈……你们一家人一起渡过难关,但是我呢?我是个最可耻的失败者……最可耻的失败者……”
他也倒在桌子上,一只手还攥着酒瓶子,“我给了鲁尼一个不完整的家……不完整……失败者……可耻……”他的声音也越来越低,最后也打起了呼噜。
鲁尼嫌恶的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醉鬼,但是随即神色如常,仿佛没有听见。
伊莎、鲁尼以及波特家的三个孩子面面相觑,他们完全不知道大人们拥有这么多的烦恼,而詹姆、阿不思和莉莉也在反思,自己的爸爸妈妈是不是也有这样的,或者那样的烦恼。
餐桌上一片寂静,金妮对雅克琳说:“我真不知道麻瓜的生活居然有这么大的压力,似乎比我小时候感觉的到的压力还要大。其实,我对贫穷没什么感觉,我认为我小时候,简直找不出比我们还要穷的巫师了。我的袍子、书本、坩埚都用的是哥哥们用过的,但是我们依然很快乐,我觉得你应该劝一劝达力。或许我应该把罗恩叫过来,他对这个最有感触。”
李慕也说:“是的,我觉得达力进入了一个误区,也许是摄魂怪给他的影响太大了,他认为没钱或者不能给你们一个优越的生活就没办法证明自己。或许,大醉一场能让他放下心里的包袱,对他有好处也说不定。”
忽然艾克医生直起腰来,拍着桌子大声说:“皇图霸业笑谈中,不胜人间一场醉!”在场的人只有鲁尼翻了翻白眼,其他人全部目瞪口呆。伊莎说:“你爸爸在说什么?是外语吗?”
看鲁尼的表情,分明就他的老爸做了什么相当丢脸的事情,鲁尼说:“是水果话,我奶奶是个水果人,他刚才说的是电影里的台词,别管他!”
金妮说:“感觉像诗歌一样!”
鲁尼没有回答,但在心里面说:“这就是诗歌!”
看着两个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的醉鬼,雅克琳的嘴角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她抽出了魔杖,指着两个人说:“好吧!你们应该清醒一些了,净化一切!”
伊莎、莉莉、鲁尼一齐扭过头去看雅克琳,他们转头的力度如此之大,几乎扭了脖子。而中了咒语的达力和艾克医生,一起呕吐起来,李慕忙不迭的闪开,但还是有不少秽物吐到了李慕的身上,整个房间臭不可闻。
雅克琳一脸无辜的说:“或许刚才我们应该将他们抬到厕所,不过,我想我们应该回去了,你们还想再吃点什么吗?”
众人一起摇了摇头,雅克琳说:“好吧!我们走吧,你们两个能站起来吗?”
达力和艾克医生清醒了一些,跌跌撞撞的站起身来,李慕皱了皱眉头——他们两个一身的恶臭,而且身上沾了不少的秽物。李慕魔杖一挥,两个人的衣服立刻干净了。
众人扶着两个醉鬼走出了包间,鲁尼从自己爸爸的腰包掏出钱来,结了帐,但是结完帐后他老实不客气的将自己父亲钱包里的钱统统塞进了自己的口袋,莉莉嫌恶的看着他,鲁尼说:“我这是劫富济贫!”
波特一家是幻影显形离开的,临走前,李慕对醉醺醺的达力和雅克琳说:“我不认为打拳击是个好的职业,如果需要帮助的话,随时来找我。”
莉莉也在离开前对伊莎小声的说了一句:“我搞定我爸爸,你搞定雅克琳婶婶。”伊莎郑重其事的点头答应了。这边雅克琳开着车先送艾克医生和鲁尼回了家,然后向着美月灌木区驶去。雅克琳在车上对伊莎说:“伊莎,你也知道了咱们家里的情况,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