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对她好
王爷怒气冲冲的回到崇德堂。一见王妃,只是长长叹息:“你不要派人去看了。你会受不了。”
王妃眼泪又下来了:“那个女人呢?我决不能放过她。”
王爷说:“那个女人被夏雨薇养在城东羊肉胡同的一间小宅子里。”
王妃诧异道:“为什么还养着她?”
王爷说:“他们两个都以为,那是星河的亲娘。那女人从不肯说星河是谁,星河以为,我对那个女人始乱终弃,让她未婚生子,流落街头,所以她才恨我,恨星河。”
王妃也叹息:“原来是这样。那女人,你要怎么处理?”
王爷咬牙切齿的说:“我绝不放过他,绝不。你没看到,星河他。。。”
他的眼泪又流出来了。
王妃正要说话,王嫲嫲回来了:“王妃。”
王妃问道:“夏小姐怎么说?”
王嫲嫲说:“我按照王妃您的吩咐,对夏夫人和夏小姐说,我们大公子找到了,您想为大公子相看一下,约他们去普济寺上香。夏夫人当时就说:夏小姐已经许人了,请王妃见谅。还说了很多客气话。我按照您的吩咐,说了很多好话,大公子如何英俊,如何聪明,还是唯一的嫡子,将来要继承王爵,可是夏夫人很坚决,只说,感谢你青眼,相中她家小姐,可是夏小姐确有婚约,不能去赴约,让您见谅。”
王妃点点头:“这就罢了。人都说昌平侯夫人不但美貌,而且贤德,真是名不虚传。看来星河没选错人。”
王爷说:“你这是干什么?”
王妃说:“星河张口薇薇,闭口薇薇,我怕他受伤害。”
王爷说:“我刚才不是说了吗,那个薇薇和星河一样,以为星河是那个女人的私生子,她看中星河,完全是看中他本人,不然,你说,一个侯府的千金,怎么会和一个贫民的私生子定亲?”
王妃听了也奇怪:“那夏小姐也罢了,侯爷和夫人是怎么同意的?”
李良在一旁说:“当时大公子是贫民。侯爷必定是不同意的,所以大公子才去参加武举,提高身份。好配得上夏小姐。”
王爷和王妃恍然大悟:“对了,这就全说的通了。原来是这样。”
李良说:“夏小姐和大公子算是相交于微时。我刚才跟沈定打听了几句,听他说,大公子和夏小姐认识的时候,大公子衣不蔽体,饿的晕倒在路边。当时是夏小姐救了他,不但给他点心吃,还把身上所有的首饰都拿下来,送给了大公子。大公子这才没有饿死。”
王妃眼圈又红了:“怪不得,那孩子总是薇薇,薇薇的,这还真是。”
李良说:“沈定对我说,大公子住的城东的宅子,大公子名下所有的田地庄子,都是夏小姐赚来的,就连他们都是夏小姐雇来的。听他的意思,大公子对夏小姐极其敬重。可以说是言听计从,就连大公子学艺,都是夏小姐给找的师父。”
王妃问道:“星河名下还有田地庄子?”
李良说:“我听沈定说,夏小姐极其能干,很会赚钱,她不但给大公子买了宅子,还买了五百多亩地,和三个庄子。所以大公子才能一心一意的准备武举。家里的事完全都是夏小姐在帮他答理。”
王妃又问道:“这些事,侯爷和夫人知道吗?”
李良说:“我也问了,沈定说,他也不知道,他只知道,夏小姐没拿侯府一分钱,都是自己赚来的钱,才拿给大公子。”
王妃也很惊讶:“她才多大?就赚下这样的家业。”
李良说:“有机会,我再好好问问。”
王嫲嫲说:“这个夏小姐能不能干,我倒是不知道,可是长得真是,就是夏夫人当年也没她漂亮。真的是花容月貌。”
王妃说:“咦,她就这样好?我真想亲自见见。”
王爷说:“娶回来,不就见到了。”
王妃说:“星河前半生孤苦,我只怕他后半生委屈,所以特别想看看这个薇薇。”
王爷说:“就凭着她对星河这份不离不弃,我们就没什么可说的。”
王妃叹息道:“这倒是。难为这孩子。这样对待星河。”
赵星河第二天一大早,就来到崇德堂,说道:“娘,我今日要去侯府下聘。”
王妃说道:“你昨天才回家,我这里还没有准备。”
赵星河说:“娘,我都准备了,都在城东宅子里。”
王妃说:“以前和现在,你的身份不同了,怎么能用以前的聘礼,总要合你的身份。”
赵星河想想说:“要不您派人跟我去城东看一看,有什么需要添减的,再置办。”
王嫲嫲说:“我去吧。”
王妃说:“也好。你去看看,不能用的话,再重新置办一套。”
王嫲嫲跟着赵星河来到城东赵宅,一进门,也很惊讶:“这园子修的倒好。”
赵星河说:“我哪懂这些,都是薇薇带着人修的。”
及至进了主院,王嫲嫲也赞叹:“这院子真大气。屋里陈设也好看。”
赵星河很高兴,对于风说:“给嫲嫲上茶。”于风出去拿了一壶茶,一碟点心。
嫲嫲说:“大公子赏我的,我可就不客气了。”
赵星河说:“您尝尝,不合口味,可以让厨房再做。”
王嫲嫲倒了一杯茶,是上好的碧螺春,点心味道也好。她问于风:“这茶也罢了,这点心怎么做的这么好吃?”
于风说:“夏小姐知道我们公子爱吃点心,特意聘了两个点心师傅,专门给公子做点心吃。”
王嫲嫲点点头:“那你们的月钱。。。“
于风说:“府里有铺子,有田地,有庄子,都是夏小姐在打理,月钱是不愁的。”
王嫲嫲问道:“夏小姐还会开铺子?”
于风笑道:“夏小姐的铺子说出来,只怕没人不知道。”
王嫲嫲说:“什么铺子这么有名,说出来听听,看我知不知道。”
于风说:“夏小姐的铺子叫独一处,您一定听过。”
王嫲嫲大吃一惊:“什么?那个独一处是夏小姐开的?”
中午时分,赵星河和王嫲嫲才回到王府。
一回府,王嫲嫲就赶紧向王妃汇报:“您可不知道。那城东的宅子修的多好,又宽敞又漂亮,里面井井有条,一看就是打理的很得当。主院很气派,屋里陈设都很精致,不比王府差。上的茶是上好的碧螺春,吃的点心也精细。聘礼很齐整,只是,”她看了看王妃,“都是按照寻常富贵人家的礼制办的,不太合大公子如今的身份。”
王妃也听明白了:“她给星河买宅子,买田买地,买庄子,不止是要星河过的好,还存了让星河和她身份匹配的意思,不然,侯爷夫人一看星河吃,吃不上,穿,穿不暖,能把闺女嫁给他?她倒是用心良苦。”
王嫲嫲也说:“您知道吗?这夏小姐,可是有大本事的,那独一处,就是她开的。”
王妃惊讶了:“独一处是她的铺子?怪道,她能赚下那么大的家业。”
王嫲嫲说:“这夏小姐只怕有些来历。人都说独一处的药,比别处的都好,用了就有效,难怪卖的好。”
王妃也叹息:“这孩子只怕是不想家里知道,星河是个一无所有的穷小子,所以瞒着所有人,赚了钱,贴补星河。她这是给星河留脸面。”
王嫲嫲也说:“怪不得,独一处开了这么久,没几个人知道老板是谁。”
王妃说:“就凭她对星河这份心,我不对她好,我心里都过意不去。”
王嫲嫲说:“大公子遇见她,是大公子的福气。要不是她,大公子哪能去参加武举?大公子要不去参加武举,哪能遇到王爷。”
王妃也叹息:“是这个理。难得有这样的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