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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关应战

夏雨薇说:“这个东西最好收藏在常有人住的的屋子里,这样就比较好。”

圆庆点点头:“还有吗?”

夏雨薇说:“还有就是千万别浇水,什么也别管,它自己就会长,如果又是浇水,又是细细的照顾,它反而会烂掉。”

圆庆说:“你不是把它种完就不管了,然后就收了一大堆吧?”

夏雨薇嘻嘻的笑:“是收了不少。”

圆庆说:“怪不得这东西这么少见,原来是这样,大家都觉得这样珍贵的东西一定要经常去看,经常照顾,结果就都烂掉了,种不成。”

夏雨薇说:“这东西禁忌虽多,但是很省心,只要你能忍住不去看,很快就长好。哦,对了。”她又说:“这个银刀不能和它放在一起,不然它会变成粉末,银刀要和它分开放置。”

圆庆说:“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夏雨薇笑眯眯的说:“因为我聪明呀。”

慧远大师和圆庆都笑了。

夏雨薇说:“在后山种,只怕太嘈杂,可是寺里也没有合适的地方。”

圆庆说:“还真是,这地方很难寻。”

慧远大师说:“这样吧,你每次收获,都给我们送一点来,可不可以?”

夏雨薇说:“可以的,师父。”

圆庆说:“我们可付不起钱,这样的东西,一万两银子也买不到一块。”

夏雨薇笑眯眯的说:“不用钱,我孝敬师父师兄是应该的。”

慧远大师说:“这东西是活人性命的东西,你别怪为师贪婪。为师也是为了普济寺。”

夏雨薇赶紧施礼道:“师父,这是哪里话,要不是您,我哪有今天。我确实是诚心诚意的愿意孝敬您。”

慧远大师点点头。

夏雨薇又说了一会儿话,就告辞回去了。

圆庆说:“我们为什么不自己种一些?”

慧远大师说:“这东西是旷世灵药,寺里人多眼杂,难免传扬出去,是福是祸,无法估量,不如由她去种,她在自己家里,诸事方便。我们得她一些赠送,就行了。”

圆庆这才没话可说。

边关。眼见又是春天。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李头说:“总算又熬过去了,春天一到,这边关形势总是好一点。”

小郑说:“能活一年,是一年。这一年一年的,竟是把人都变老了。”

大家都笑:“怎么?又想你媳妇了?”

小郑说:“我有媳妇,羡慕吧?哼。”

大家哄笑起来,李头问赵言亭:“你成亲了吗?”

赵言亭说:“还没。”

李头笑了:“又是一个老光棍。”

大家又笑起来。

赵言亭不知怎的,又想起那笑声,不觉有些呆住了。他不禁有些后悔,当初为什么没去看看,她一定长得很美吧。

这时,忽然有人跑过来,“快集结,羌人来犯。”

小郑忍不住咒骂了一声,“怎么回事?这都春天了,他们怎么又来?真是讨厌。”

大家赶紧集结在一起,拿了武器,匆匆赶往城门。

不多时,军士们集结完毕,将军何晏城对大家说:“羌人集合了三大部落,一起发兵进犯,从今天开始,大家进入战备,每天轮流,守卫边关。”

大家轰然应是,何晏城说:“第一队,由李副将带领,出城御敌,第二队,城楼观战,第三队休整待命。”大家按照何晏城的命令,各自出发。

赵言亭跟着李头他们,出了城门,赵言亭第一次出城御敌,心里十分忐忑。只是一想到自己的处境,又下了决心,一定要拼了命,挣个活路。

军士们在李副将的带领下,在城外列队。

对面羌人大声呼喝,蠢蠢欲动。

李副将让人前去骂阵,羌人都是哈哈大笑,他们说的都是羌族人的语言,赵言亭一句都听不懂,可是他看到旁边的人都露出愤怒的神色。

“怎么了?”赵言亭悄悄问小郑,小郑低声说:“他们说,只要给一百个女人,他们就退兵。”赵言亭一听很诧异:“他们这些羌族人,怎么会来要女人?”

旁边的小张说:“羌族人少,女人经常不够用,所以有时候会来抢女人,带回去做奴隶。”

赵言亭这才明白。这时,羌人忽然大声呼喝,冲了过来,大家各自为战,打成一团。

赵言亭在京城的时候,听说过赵星河练兵的事,当时他还不以为然,觉得不过如此,现在到了战场上,才发现,原来别人都是遇到谁打谁,根本就没有章法。

赵言亭心中感叹:“怪不得他升的那么快,原来是真的惊才绝艳。”

他一面想,一面加入战斗,这时他才发现,后背竟是空档。谁也不仔细看,谁也不仔细想,谁都是不管不顾,把别人打倒,或是被别人打倒,都是习以为常。后背没人守护,不但不会想到替别人守护,就是自己也没有想到,应该守护一下自己的背后。

赵言亭忍不住叹息:怪不得伤亡那么重,这一团散沙,随便谁都可以从后面给你一下子。受伤甚至丧命,都是极其容易。

赵言亭一面打,一面不断调整自己的位置,不断的观察,哪里敌人少,哪里有自己人,可以放心的把后背转过去。这样打了不知道多久,突然,又有羌人大声呼喝起来,羌人一下子就撤走了,大家又集结起来,返回边关城内。

一回营地,大家躺的躺,坐的坐,都累的不想动,

李头看了一下:“有伤的,赶快去找军医,晚了,药可就被别人抢光了。”

赵言亭很惊讶:“药也要抢吗?没有军医专门治疗受伤的军士吗?”

小郑笑了:“军医就两个,药就只有一点儿,还得可着将军和副将来,到我们这里还能有多少?运气好的,能拿到一点儿药,运气不好的,只有自求多福了。”

赵言亭没有料到是这样。他悄悄摸了摸自己的衣襟,那里藏着一小瓶独一处的伤药,是以前他好奇,从独一处拿来的,只用过一回,如今,只怕这就是救命的东西了。

一连几天,大家轮流出战,根据赵彦亭的观察,双方各有损伤。羌人怎么对待伤者,他是不知道,但是这里,确实是缺医少药,就是连吃和穿,也经常供应不足。有的人衣服被划破了,也领不到新衣服,鞋子丢了一只,只能光着脚,因为衣服和鞋子得等朝廷发来军饷,才能补充新的。边关真的苦寒。

赵言亭想起以前,真是恍如隔世。那时哪知道什么是疾苦,锦衣玉食,美婢娇妾,仍不满足,今天才知道,当初真是自误了。

不几天的时间,赵言亭发现,羌人来的越来越少了。

李头说:“只怕要结束了。最好等明年再说。”

小郑说:“我的军服穿了三年了,什么时候做新衣呀?”

李头说:“听说去年大旱,收成少了很多,今年有没有军饷发下来,都是两说。”

大家都唉声叹气。

赵言亭说:“没有军饷,我们吃什么?”

李头说:“不是每天发豆饼吗?你以为能天天吃到热饭哪。”

赵言亭又想起当初,他听说赵星河请军士们吃肉的事,当时他还很奇怪,吃个肉有什么好感激的?原来军营里竟是这样的。怪不得,他又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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