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收获不菲
人类本来就没有任何超能力可言。
突然得到了力量，就算是绝顶天才也不可能立刻就会使用，总要有一个熟悉和练习的过程。
“受教了。”
燕震天抱拳施礼。
这已经属于涉密的范畴了，国家能够掌握这些消息绝对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能够听到老者的讲解本身就是一种幸运。
陆航不合时宜的上前询问道：“既然人类会有进化者，那么丧尸会不会有什么变化？”
众人反应过来。
如果日冕之石的使用条件只是单纯的吞服，那么丧尸也完全有可能做到这种事情。
老者表情凝重了许多。
“你们是指那些异化的怪物？在担心这个问题之前，还是让我们考虑一下其他生物吧。丧尸再怎么说也不会把人类赶尽杀绝，而别的变异生物可是要和人类竞争食物链顶端的那个位置。”
“宋老看来知道一些内幕啊。”沈乐呵呵笑道。
丧尸不会把人类赶尽杀绝，这个结论是怎么得出来的，他可是亲眼看到丧尸将受害者啃成了白骨。
不过将丧尸当作独立的捕食者来看待，这倒也不是没有道理。
毕竟猎物一旦大量死亡，上层的捕食者同样会受到严重的影响，难道丧尸还能懂得可持续发展的道理？
“猜的很对，但在外面最好不要乱说。”
老者眯起眼睛，笑着说：“等中央发布命令，军方的猎杀小组就会进入城市狩猎特殊个体。你们如果发现数百规模以上的尸群别忘了及时上报，军队给出的报酬不会小气的。”
“那些特殊个体总不会具有智慧吧？”
陆航终于想起了面前的老人为何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
此人曾是青原大学生命科学学院的副院长，更是生物学领域的领军人物之一，本人的照片就挂在学校官网，怪不得如此眼熟。
不过宋老教授不是重病卧床吗？
陆航记得学校当时连讣告都发了出来，这位老教授早在他们入学那年就已经病逝了才对！
世间怎么会有两人长得如此相似！
陆航可不相信巧合。
不过老者并没有发现陆航眼中的疑惑。
他隐退了两年，就连户籍都已经注销了，除了在一些隐秘的小圈子里，已经很少有人还能认出他的身份。
“人类是如何产生异化的问题至今没有找到答案，总会有那么一些小概率事件发生。我也不瞒你们，大概每一千只怪物当中，就会出现一只特殊个体。”
老者对众人很是义气，就连具体的概率都公布了出来。
沈乐仿佛嗅到了前所未有血腥气味。
这个概率当然不会是用计算机模拟出来的。
“呵呵，科学的进步总会伴随着牺牲。不过你可以放心，我们并没有丧心病狂，使用的素材都是罪有应得之人。”
老者走到沈乐身边，悄悄向沈乐说道。
沈乐大惊失色。
面前的这名老人怎么像是能看穿他的想法一样，他脸上的表情真的如此明显吗？
绝对不可能！
沈乐知道有大师级别的心理学家不需要谈话，仅仅通过分析对象的表情和眼神就能得知对象内心深处的想法，几乎和读取短时间的记忆没有任何区别。
但这不代表随便什么人都能成为读心的对象。
沈乐板着脸，同样小声回应：“真的全部都是罪有应得之人吗，我看未必吧。”
老者重重拍了拍沈乐的肩头，示意不要再谈下去。
强大的力量还是掌握在自己手上比较好，负责实验的那一批人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或许前期的确是在利用重刑犯充当素材，可当实验品爆发出超能力的时候，事情的性质可就不会那么纯粹了。
“能否告诉我这些特殊个体的弱点？”
燕震天忍不住问道。
老者摆摆手，淡定的说道：“特殊个体的情况难以预料，不过在它们控制足够的丧尸之前，我相信绝大部分幸存者都已经被收拢进了避难所中，因此你们不要过于担心。”
话题在不经意间发生了偏移。
不过还是能分析出很多有用的信息。
燕震天没有追问。
他是一名合格的军人，保密条例可以倒背如流，自然不会问些不该问的东西。
“最后给你们个忠告吧。”
老者示意自己已经有些疲惫了。
“请讲。”
沈乐等人恭敬地聆听道。
“小心谨慎，敬畏自然。”
“体型越大的生物对于原力的反应越是剧烈。你们现在面对的不过是一些发生异化人类，等过个几天其它变异生物开始出现，有你们头疼的时候。”
说完，老者便不再出声。
沈乐识相的从背包里取出一瓶哇哈哈纯净水递给老人，忍不住旁敲侧击道：“原力指的是日冕之石里面的那种特殊能量吗？”
“你倒是机灵。”
老者倒也没有跟沈乐客气，接过水来一口气痛饮了小半瓶，脸上这才出现了几分柔和，继续向众人讲道。
“我之所以将这种能量称为原力，本意是指这是一种可以让人类产生能力的原始能量，你们可以将日冕之石当作天然的原力结晶看待。”
说完，老者不可避免地陷入了自己的思绪当中。
“对于这种能量的渴求几乎刻进了每一种生物的dNA中，也许我们看到的神话传说曾经真实存在过也说不定。商阳遗迹那边曾经出土了让人无法理解的记载，难道我们……”
声音越来越小。
像是在自言自语一般。
不过距离老者最近的沈乐却是听得十分清楚，也不知道这是不是老人故意放出的消息。
短短两句话，里面蕴含的信息量却是有些惊人。
不过老人尚未说完，燕震天便打断了老者的呢喃，同时将老者拉到自己身后提醒道。
“宋老，你年纪大了。”
老者点点头，随后发出感慨的叹息：“是啊，年纪大了，记性难免有些衰退，我刚才在说什么来着？”
“在说日冕之石的事情。”
燕震天沉声示意道。
商阳遗迹属于绝密情报，他就曾经负责过遗迹外围的保卫工作，自然知道其中牵扯到很多事情。
不管是在推测什么，都不能再大庭广众之下提到那四个字。
如果让某些机构知道青原市出现过与商阳遗迹相关的消息，也许会招来一些极为麻烦的家伙。
“对对对，是在介绍原力来着。”
老者也反应过来，连忙配合燕震天哈哈笑道。
“作为这瓶水的回礼，我破例给你们看一下那些怪物的潜力，希望你们不要惊讶。”
为了转移众人的注意力，老者缓缓打开了自己手中的特制皮箱。
所有人在看到皮箱内的物品后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那是一只成年人的手臂。
肌肉十分强壮，皮肤呈现出极为异常的苍白色，底下的血管清晰可见。
最重要的是这只手臂依然保持着惊人的生命力，就连柔性金属制成的束缚带都很难将这条手臂控制住。
“吸血鬼？！”
陆航忍不住吐出了那个有些奇幻一般的词汇。
老者似乎被陆航的反应逗笑了。
“哈哈，这可不是什么吸血鬼。”
“这条手臂来自于进入第三阶段的丧尸，皮肤和肌肉结构足以挡住小口径步枪发射的全威力弹，希望你们能做好应对的准备。”
“第三阶段又是什么？”
沈乐连忙问到。
老者只是笑而不语：“等你们觉醒了能力，才算接触到了第一阶段，现在还是不要好高骛远为好。”
远处传来汽车引擎的咆哮声。
前来接应的士兵行动显然极为迅速。
老者将手中的皮箱合上，向众人挥手示意：“我也该走了。和年轻人谈话实在是愉快，希望未来能在核心城市与你们重逢。”
“宋老保重！”
沈乐三人齐齐施礼，恭敬地向老者拜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