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离别
下午,几人把头伸到了一起。这每个人都想知道王深蛮陆光兴这几天经历了什么。
王深蛮的叔叔龙哥本来就跟泥鳅的叔叔欢哥有过节。这泥鳅自从上次跟王深蛮等起了冲突。这一直不死心。
最近两个老大又为争利益,这大打出手。泥鳅在旁边添油加醋了。把欢哥给怒火中烧。
两伙人不时的冲突,这医院里已经躺了好几个。这泥鳅也趁这机会公报私仇。找上了王深蛮,可惜,这第一次干架就被削了。这心里狭隘的仇恨上来,决定找王深蛮的同学,也就是扯蛋们麻烦,这也包括柏初彤施凡语。
泥鳅放出话,一定要把柏初彤给上了,以解心头之恨。这让王深蛮天天追着泥鳅打。泥鳅越打不过,越对柏初彤上心。这上星期六本来想好了要接柏初彤回家,可是被泥鳅设计了,根本脱不开身,这没办法只能让人捎话给自己的叔叔。没想到自己的叔叔亲自出了。
听着王深蛮的述说,这事情真的挺严重的。特别对柏初彤来说,一个花季少女,被这样一个烂人给缠上了。
“有你们,我不担心自己”柏初彤笑着开导大家。不仅仅扯蛋们,柏初彤自从见到了龙哥,有一种信任仰慕加安全感。
“初彤,要不你还是提早休学吧,反正就两个星期了。”李士伟有点着急道。
“不,我要一个完整的学生时代,也要一个有期盼的进入社会的开始”柏初彤很坚决的道。
“我会保护你的”王深蛮看柏初彤这样坚决这样开口。
“王深蛮,那我们接着怎么”孙匹调问。
“这次我叔叔跟泥鳅叔叔会有一次生死对决,我相信我叔叔,会让泥鳅跟他叔叔消失的”王深蛮冷道。
大家都不再开口,黑社会的事情。他们只是道听途说,要真的说起里面的内幕。也就王深蛮了。有些事情也不好细问。
这样一个星期又到了星期六,马上就要回家。这平时是大家最期待的时刻,可是现在变成最紧张。
六人护着柏初彤,刚刚出学校不远。一溜的自行车过来。王深蛮马上发觉不对劲。不过已经迟了。柏初彤被泥鳅给掐在了手臂上。
“泥鳅,你敢动,我要你的命”王深蛮带着死气,这一刻,王深蛮如一个从地狱出来的人,可想而知,柏初彤在王深蛮心里的重量。
“真嫩”泥鳅竟然直接在柏初彤脸上抓了一把,马上又伸向柏初彤胸口。
“曹尼玛……”王深蛮马上不管不顾的,一马冲过去,完全不把自己当回事,只要救出柏初彤。
柏初彤已经抓出了口袋里的一把折叠刀,张开,准备削掉抓向自己胸口的烂手。
柏初彤是豁出去了,从来没有人这样对待自己过,自己虽然学习不好,可是自己也从来是高高在上的,如果接着还要被袭胸,柏初彤实在受不了,这不仅仅是羞辱自己,还是玷污。自己还是一个女学生。如果不面对,柏初彤会杀了泥鳅。
王深蛮也看见了柏初彤出刀了。王深蛮心急如焚。不能让柏初彤出刀,这刀要出也是自己出,反正自己注定要混迹黑社会的,可是柏初彤不一样,一个青春少女,不能这样就毁了她的未来。
别说王深蛮也就一个大小孩,不过从小跟着自己叔叔。有些事情考虑的特别仔细。哪怕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王深蛮考虑的也如此有责任感。
可是再快,眼看来不及了,只要柏初彤这一道割裂下去,柏初彤从此再也洗脱不出来了。王深蛮有一阵深深的悔恨,这是自己给柏初彤带来的。
“啊……”泥鳅的惊恐声传来。一道身影过去。柏初彤手上的折叠刀被夺去,代替柏初彤在泥鳅的手背划过,泥鳅鲜血淋漓,五跟手指头裂开一道口子。
柏初彤被影子带了出来,一只手臂防护住了柏初彤,让柏初彤有一直被保护的安全感。
“叔叔”王深蛮惊喜的叫了一声,又恶狠狠的盯住泥鳅。
“知道祸不及家人吗?”王深蛮又抓了一砖头对泥鳅开口。
“你……我叔叔不会放过你的”泥鳅这时候不仅仅手指疼,这心里也害怕,泥鳅相信王深蛮这一砖头敢砸下来,不管自己死活。
“让他走”龙哥开口。
“叔叔……”王深蛮不想放过泥鳅。
“最后一次机会,再殃及无辜,我会端了你叔叔的窝”龙哥发话。
泥鳅不敢看龙哥,也不敢回嘴,赶紧不知疼一样的赶紧跑路。
“送你女同学回去”龙哥只对王深蛮说了一句就转身离开。
柏初彤被解救后自始至终看着龙哥,心里有一种决定,自己选择的东西,现在越来越明了了。
大家送柏初彤回去后都不由得想,龙哥就是龙哥,做事情干净利落,看来这事情能不能过,都得靠龙哥了。自己等的力量真的太渺小了。如果不是龙哥的出现,谁也不能肯定结果会怎样。
又一个星期的开始,王深蛮接送柏初彤上下学后,跟陆光兴经常神出鬼没的。这进进出出,一会儿好消息,一会儿又皱眉头。显然,龙哥跟欢哥已经如火如荼了。或许一场流血冲突迫在眉睫了。
秦言想,这虽然不要自己等参加。可是不管什么结果。都会改变不少人的命运。秦言希望龙哥赢,自己等需要这样的结果。
对于混黑社会,对秦言来说那是被逼无奈,不得已的事情。自己想要做的事情,虽然现在不着边际,可是秦言从来没有放弃过。
柏初彤总是带着一许期待,这期待秦言猜不出。秦言也不问,这时候什么都不重要,只要柏初彤安全就行,至于柏初彤的期待,就让柏初彤一个人期待去。谁心里都会有秘密的,柏初彤肯定也是这样。
星期六又到了,这是紧张的时刻。又不得不面对现实。哪怕是泥鳅叔叔亲自来。这回家的路也要踏上。
担心也是一种怕,怕什么来什么。七人刚刚出去不远。被一伙人直接给按趴下了。不用想都知道是泥鳅来了。
“你他他妈的别动女人”看见泥鳅一手缠着纱布,一手掐着柏初彤的脖子。
“死到临头了还想着别人,给我打”泥鳅带着深深的怒气。这每一次想找回面子,每次都哈巴狗一样的夹着尾巴做人跑路。今天,再不可能让这样的事情出现了。
王深蛮被拳打脚踢,王深蛮马上嘴角流血。
“告诉你王虫子,你叔叔那里正被我叔叔一窝端,今天,你什么都别指望了”泥鳅有恃无恐的。今天真的壮了胆子。
本来两老大约好晚上谈事情的,这谈不拢就会干一架。可是泥鳅的叔叔不讲江湖规矩,这先下手为强。所以泥鳅今天中午这样大动干戈的动王深蛮等。
大家虽然为柏初彤担心,可是柏初彤这时候却横眉冷对。柏初彤已经没有害怕了,自己竟然到了这地步,那么就要面对这样的事情。今天不管如何,都得让泥鳅付出代价。柏初彤一只手已经在兜里了,兜里始终藏着另外一把折叠刀。
“小妞,让哥哥亲亲”泥鳅说着就伸过嘴去要亲吻柏初彤。舌头伸的长长的。柏初彤手臂掏出,一把折叠刀打开,一刀向泥鳅石头上削去。这是要削掉泥鳅的舌头来着。
一个浑身鲜血的身影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一把夺过柏初彤手里的折叠刀。代柏初彤一刀消掉了泥鳅的舌头。泥鳅不仅仅疼,还惊恐万分,这自己以后可怎么办。
不过这时候的泥鳅没有不知所措。柏初彤让自己付出了这样的大家,那她也别想好过。掐着柏初彤的手不仅仅没有松开,还使劲,这是要置人于死地。
泥鳅刚刚加劲,一刀影过去。泥鳅的整个手掌都快掉下来了。
泥鳅双腿乱蹬,哪怕遭受双重重创。泥鳅也要拉上柏初彤垫背。那腿膝盖朝柏初彤下身去。
不过那把拿刀的手不会让泥鳅得逞,连续两刀,刀刀透腿,两刀扎在了泥鳅双腿上。泥鳅终于倒地,缩成了一团,嘴里发出了痛苦的声音,可惜说不出来……
警车的声音有远而近。这时候大家也看出来了,这个满身是血的人是龙哥。
泥鳅的重创,警笛声越来越近,让跟泥鳅来的人逃之夭夭。
没有人理睬泥鳅的遭遇。都围到了龙哥身边。
“叔叔……”王深蛮心里害怕,不是害怕今天的事情,害怕自己敬佩的叔叔有生命危险。
“记住,出来后跟陆光兴马上去外地,鳌江不太平”龙哥不容考虑的道。
“叔叔,我……”王深蛮想说话。
“听我的,我没事,死不了,也判不了死刑”龙哥很自信。
“龙哥,谢谢你”柏初彤一直抓着龙哥的手,生怕失去什么似的,这里面有感激,有敬佩,有执着。
“没事就好,小姑娘,别哭花了脸”龙哥笑笑对柏初彤道。
大家现在都特别感激龙哥,是龙哥救自己于水火之中。可是什么都表达不了感激之情。警笛声已经到了……
一直到下午五点左右,六个扯蛋跟柏初彤出来了。各自的爸妈都在外面。也许是孩子真的长大了,爸妈都没有责怪。只是关爱的赶紧带大家回家。也许这一刻在家人的心目中,平安就好。
星期天,秦言没有出去。一来是确实不怎么安全,这鳌江镇两伙黑社会火拼已经传开,这二来也怕爸妈担心。
本来爸妈不希望秦言再到学校的,只有几天了。反正也不指望考上高中,这也没什么意义了。
不过秦言很执着,最后几天了。自己本来就不完整的学路,最起码也要一个完整的止点。
秦言是被爸妈送到宿舍的,再三交代晚上不能出去。历史老师也让爸妈放心,晚上说什么也不会让他们出去的。
秦言到了寝室,意外又当然的看到了所有人。
“秦言,你怎么现在才来”李士伟道。
“怎么了……”秦言发现气氛有点不对。
“王深蛮陆光兴要走了”牛大国开口。
“走……去哪里”秦言感受到了离别,本来还有几天的,没想到毕业照上又缺少了两个好朋友。
接着王深蛮给讲述了那天的事情,龙哥跟欢哥由于利益起冲突。这在江边干了一战。欢哥彻底被废了,就留了一条命。
龙哥,虽然是个得胜者。可是现在不再是旧社会了,江湖恩怨官府不管。现在已经是共和国时期,公安马上介入调查。
在这次火拼中,龙哥虽然遍体鳞伤。不过没有伤筋动骨,本来可以推脱的。去外地躲一躲。这以前都是这样过来的。
不过这次龙哥没有逃,龙哥安排了手下,让几个有案子在身的马上离开。暂时走的远远的。交代了所有的事情,认大家都散了,这些时间别有事没事的转悠。等自己通知。
至于龙哥,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赶到了扯蛋们的现场。不仅仅救了柏初彤,也把扯蛋们都脱离出泥潭,没有让他们沾染到黑社会这个大染缸。
龙哥这次肯定出不来了,还会被判刑。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对于龙哥的遭遇,大家都敬佩。不过这实在帮不上什么忙。也只能记心里了。
不过王深蛮又说了一个对龙哥非常有利的事情,柏初彤做了证词。龙哥是为了救她而出手伤人的。柏初彤把来龙去脉都说了,龙哥一次次的救了自己。这对龙哥的判刑很有利。
“各位扯蛋们,以后我们做兄弟,不过我们要先走了,避避难,很快就回来”王深蛮开口。
“等等,竟然是兄弟,让兄弟为你们践行行”牛大国说了,下去这一会儿就上来了,从衣服里面掏出一瓶白酒。这让大家非常兴奋,此情此景,真的是不能少的东西。
“哪来的”陆光兴眼放星光。
“历史老师那借的”牛大国说的理所当然。
“我们喝一杯,算是结拜,也是践行酒”秦言开口。
这大家拿出了饭盒,这一字排开的饭盒有点让人无语。因为这是要倒酒。牛大国把整瓶白酒都平分倒在饭盒里。
“来,我们也相互拜一下,礼数不能少,至于话吗?一切尽在不言中了”王深蛮端起了装酒的饭盒。
大家也一致端起了饭盒,围在一起跪下来,相互跪拜三下,这一口把酒闷下酒。脸不红,心不跳的看着王深蛮陆光兴走出了寝室,就这样,一次离别。施凡语是不告而别,这当时让扯蛋们心带惋惜。可是这次是真正的告别,竟然也如此的让人惆怅。他们在这一刻又长大了一点,来的又早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