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吾辈....
林北正享受着独木桥的烧烤大餐时。
忽然感觉到,火焰不怎么热了,自己的身体也在慢慢复原,只是衣物回不来了。
好在,出门在外,避免河蟹,他早早地准备好数十套一模一样的黑布衣。
火焰渐渐消退,脚底重新回到先前的独木桥模样。
林北才刚缓过神情,耳边只听见到一道尖锐的破空声。
咻!!!
好似天地间的震颤声,摇摇欲坠的独木桥瞬间剧烈地晃动了起来,林北目光尽显奇异,眼前出现一柄长相稀奇古怪的长剑。
这柄长剑剑身早已布满裂缝,还长满青苔绿草。
长剑一转,林北的脚底再次变幻,四周景色顷刻间变幻成一处古色古香房屋。
空气中散发一股淡淡的水气,房内家具一应俱全,北边敞开着一道门,开满一片鲜花绿木,草木葱茏。
林北见此,疑惑地踏出房门,顺应着池边小径,便来到一处西南面的竹屋精舍。
精舍内早已坐有一人,他长发随意披散,轻舞飞扬,英眉下一双乌黑的眸子宛如深潭般寂静。
他就安安静静地坐在一旁,身上若有若无地散发威压。
“什么小把戏。”林北嘟囔一句,随即便踏入精舍之内,正中间摆有一张棋盘黑子白子,上方摆有笔墨纸砚,这些东西绝非凡物,那名奇怪的人身后,正屹立着一柄长剑。
这柄长剑便是先前林北所见,只不过多了些光泽,没有先前所见那般破败。
林北看着棋盘,上面已然被摆满棋子,他虽然会下棋,但也只是会些皮毛。
他坐在那名奇怪的人面前,小声说道:“嘿,大哥?买挂不?”
“没反应?”
话音刚落,那名奇怪的男人,身后浮现出一汪潭水,这潭水竟能凭空而且,宛如一处漩涡,荡起无法波纹,林北眼前出现一道虚幻的身影。
一名手持长剑男人的幻影,它虽是幻影,却显得极其真实。
它手持的剑,剑长三尺一寸,剑身极薄,缠绕着些许树枝,稍稍掩盖住这柄剑的杀意,但也只是稍稍掩盖。
幻影目光注视到林北,手中剑一横,一道锐利剑意直冲云霄,似要将天地间给撕裂开来。
这一道剑意,让林北微微眯起眼睛,强行稳住表情,实则内心早已慌得一批。
“呼,不错。”
林北平淡说着,拿起茶杯优雅地喝了起来。
正当他要喝茶水时。
那到幻影举起手中长剑,劈下。
随意一劈,动作极为缓慢,此时林北眉目中感受到一股无尽寒意,这一剑真能将他彻彻底底杀死。
幻影为虚,剑意却真。
林北瞳孔微缩,死前也得喝一口茶水,猛然一口饮完茶水,而且剑意也来到跟前,离自己仅有三步,却突然停滞了下来。
坐在面前的男人伸出两指,轻轻一夹,便将那道浩瀚的剑意给夹住。
他身后的幻影,也变得化为无数光点,消散世间。
“你为何不避。”
林北闻见后,后背早已湿了大片,他嘴角略微上扬,淡笑一声,“因为不怕。”
说完,他将茶杯悠哉游哉地放到木桌上。
“为何不怕?”
“呵呵,不怕就是不怕。”说着林北很想说的是,我其实没有反应过来。
“是吗?那你后背所流得冷汗.....”
“本座喜好潮湿,所以流些汗,对本座来说,甚好甚好。”林北脸不红心不跳地胡说八道。
“哈哈哈哈,有意思。”说着,神秘男人拿起一枚黑子,棋盘瞬间清空,下到左上星位,“围棋会吗?”
林北点了点头,拿着一枚白字,下到右上星位。
两人一边下棋一边交谈。
“敢问道友何人?”
“无名无姓,你可以叫我为无。”
“奇怪的名字。”
“那你的名字呢。”
林北平淡说道:“林北,林子的林,北边的北。”
“呵呵,不介意我问几个问题吧。”无说着,继续下子。
“介意。”
“问完之后送你宝物。”
“问吧。”
无看到这家伙前后改变的态度,如此之快,竟有些逗笑。
“如果天下遇到无法解决的危机,但可以献祭一些人就能换取和平,你会怎么做。”
“还能怎么做,抗争呗,哪怕最后的结局是灭亡,我也依然会选择抗争。”
声音落下,无手略微停顿片刻,“为何要选择抗争。”
“哼,骨头硬,跪不下去,所以我就选择抗争。”林北说完,抓起一枚白子,“是谁害这方世界,就去打谁,如果是天灾,便去对抗天灾,如果是人祸,那便诛杀此人,如果是世界,那便推翻。”
“恩,你跟那人很像。”无说着,眼眸中闪过一丝悲凉。
“那人长的有没有我帅。”林北好奇地问道。
“没有。”无越来越头,他抬起头低喃着,“罢了,之后的问题也便不用再问了。”
“拿好。”
说着,他指尖弹出一张泛黄的阵纸。
林北接过这张阵纸,收入怀中,等出了洞府再学。
他起身,往后退了一步,“多谢前辈宝物。”
“晚辈定不辱前辈之名!”
“哈哈哈,变脸可真快,滑头小子,至于名号?这天地间恐怕早已忘了我了吧。”无说完,缓慢地起身,身形逐渐虚幻了起来,口中喃喃低语着。
“多少年了....呵呵哈哈哈.....呵呵.....”
林北闻见这人的笑声,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竟然能从无的笑声,听出几分解脱之意,念头通达的感觉。
“当仙当习惯咯,不知地下难。”无说着目光看向林北,“谢了。”
“天上仙,一己私欲挟天下,谁来扞卫苍天黎明,为苟活不惜杀四方,为民为家,屠天下为之.......为之....屠天下.....哈哈哈。”
话音刚落,无得身形消散得无影无踪。
脚底再次转变为独木桥,林北心中闪过一丝疑惑,不过也懒得细想下去,来到此地,不枉掏到一枚宝物。
往前走数步,发现没有任何变化,原本的禁制也消失不见,他心头大喜,来到桥头,回身向后喊去。
“睡你麻痹!过来。”
盗宝鼬听到熟悉的声音,连忙抬起头,身形飞快地跑过独木桥。
一人一鼬鼠来到桥头,不一会独木桥顷刻间划分齑粉,消散世间,独木桥地下的河流也变成一片枯地。
林北点了点头,禁制破除。
一切不过是幻中梦,虚虚实实,实实虚虚,一切皆泡影。
“唉艹!”
林北忘了一件事情,他忘记问无,这禁制是怎么做的,没有其他想法,纯粹是想学习学习无得阵法。
完全没有学习这套禁制的念想,完全没有。
见禁制被破,他也不在此地停留,转身离去。
往面前走了数十步,豁然来到一处破旧的精舍,这精舍与先前无得精舍一模一样,只不过里面的家具都已经破败不堪。
他在精舍探索了一阵子,发现没啥宝物之后,嘴角嘟囔一句。
“一般不都是来个宝物吗?”
虽然没找到宝物,但却找到一幅画卷。
林北刚想打开时,怀里的鼬鼠咬出无给的阵图,指了指,似乎在告诉他。
‘这就是宝物。’
“你是说?这洞府只有这个宝物。”
鼬鼠听后点了点头。
“额,好吧再去探索一会,要万一有漏的呢?”
鼬鼠听后,双手叉腰,似乎在告诉他。
‘怎么不相信我的判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