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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该死的王国——筹划

“呕……”皇帝前脚刚出殿门,风瀛后脚也吐了起来。

她也忍不住了。以为只会出现在现代小说中的油腻渣滓,没想到会亲眼看见。

这直接的冲击力,谁能抵抗的住?她得赶紧出宫散散郁闷。

京城一座别院,是乔颜的嫁妆。

刚刚踏进别院大门的风瀛就碰上原歌飞奔过来,“姐姐。”

“歌儿,今日怎么有空过来?”风瀛知道他练功都入迷了。

“姐姐,我已经把你给我的秘籍练到九层圆满了,我是不是很厉害?”风瀛了然,怪不得呢,这小子是过来炫耀来了。

“歌儿天资很棒!义父、义母还好吗?”

“他们啊,正练功呢,哈哈,姐姐,爹娘好笨啊,到现在就在第三层打转,我跟你说哦……”原歌和风瀛说笑着来到堂屋。

“主子,人已经安顿好了。”青衫向风瀛汇报。

后院东厢。

一位身着青色长袍,眉清目秀的青年男子正坐在烛火下温书。

听到脚步声,青年回头看见青衫带着风瀛和原歌过来。

立刻抢先一步走到风瀛面前,下跪行礼,标准的一套动作行云流水:“草民李修参见皇后娘娘。”

得到风瀛的许可,李修站起身,又给原歌鞠了一躬:“恩公!”

恩公?风瀛迷了,“歌儿和李公子认识?”

“姐姐,我来京城路上,一伙毛贼正在打劫李公子,还要把他掳走,就顺手把毛贼收拾了。”

听了原歌的解释,风瀛明白为什么李修会在京郊破庙了。

“兰心郡主有起疑心吗?”风瀛问青衫。

“没有,属下刚出城就遇到小少爷,和属下一起去的破庙,没想到他二人认识,所以走的时候很顺利。兰心郡主以为故人相逢,并未疑心。”青衫道。

郡主?李修在听到这个称呼的时候愣住了。

“娘娘是说,破庙里的那位姑娘是郡主?”李修不确定地问。

他对那姑娘蛮有好感的。一点儿也不像普通女子那么扭扭怩怩。

非常洒脱,非常不拘小节,是个难得一见的奇女子。

可怎么会是郡主?她怎么不说呢?

风瀛看着他既荡漾,又懵逼的眼神儿,了然了。

这是春心萌动了。心里在盘算着,一介布衣怎么才能配的上高贵的郡主呢?

风瀛不等他从美梦中醒来,接着又给他一记重拳。

“没错!那位姑娘正是陛下的义妹,兰心郡主。而且……”风瀛顿了顿,观察李修的反应。

李修眼睛圆瞪,一眨不眨,耳朵支棱着听着风瀛下文。

“而且,还是陛下的情人。三个月前,兰心郡主想进宫为妃,于是,剑走偏锋,趁机勾引了陛下,二人春宵一度,已珠胎暗结。直到现在,朕还没想出妥善解决此事的办法。”

再看李修,石化在当场。

好不容易起的一点儿旖旎的心思被击得粉碎,萌动的春心,也被碾成碎渣渣。

他的第一次心动,夭折了。反而,从内心深处生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烦乱和厌恶。

偏偏风瀛还把他碎成渣渣的心,拎起来再摔一遍。

“李公子大好前程,秋闱大考在即,千万别动错了心思,琢磨错了人。得不偿失。”

李修很快回过味儿来,他还没那个本事和胆子与皇帝争人,这辈子都没有。

“谢娘娘指点,草民知道轻重。”李修道。

倒是个聪明人儿。聪明好啊,就怕在男女之事上犯迷糊。

“瀛儿,这个李修倒不是个恋爱脑,被个小三给耍得那么惨,真是可惜了了。”风魅为他不值。

“也许是陷的太深了,发现了也催眠自己了。不要小看小三的手段,人家一生只琢磨一件事,就是怎么征服男人。何况,还有个穿越金手指呢。新奇的花样层出不穷,男人能招架才怪呢?”

看着李修的神色变幻,从最初的懵懂,到最后的坚毅,风瀛知道他想明白了。

从袖里掏出一个布兜儿递给李修,“从现在开始,直至秋闱,你安心在这里备考,这是你的学资,大考中务必全力以赴,别让朕失望。”

“草民定不负娘娘期望。”李修坚定道。

他来京城时,已经听说了这位皇后娘娘不好惹,虽不知道为什么提携自己,但总归没有恶意。

站队哪边都一样。走官场这条路,既然避免不了,那就坦然接受。

“你的橄榄枝,这小子倒是抓得挺快啊。看样子,还没当官,就先把官场摸透了。”风魅都佩服他,真他娘是个人才。

“状元,又怎会是浪得虚名?不光是学问,应该各方面都是一等一的。”对于李修的选择,风瀛一点儿都不奇怪。她的背后可是乔太尉和征北将军。

李修但凡不是个傻的,都知道怎么选。

原歌也跟着风瀛回到了中宫殿。

“姐姐,那狗皇帝不值得你多费心。都成了公共享用的香蕉了,你啃一口,我咬一块儿的。太恶心了。”原歌见风瀛自从回来就闷闷不乐的样子。

“噗——哈哈——这孩子可真活宝,他不知道你在和我交流,以为你想狗皇帝的事儿呢。行了,你招待他吧,我给你盯着天之目去。”风魅赶紧遁了。

后半夜,夜色更加深沉。万籁寂静。

不平静的是贵妃宫和宸妃宫。皇帝今夜轮流留宿在两个妃子宫中。

“瀛儿,有情况,你看这是谁?马上就到贵妃宫了。”

风瀛一个激灵蹦下床。瞬间到了贵妃宫,她还是喜欢现场查看。

掀开屋顶的瓦片,屋内的情形尽收眼底。

皇帝今夜第一个临幸的是贵妃,完事马不停蹄地赶去了宸妃宫,连一句安慰的话也不曾留下。

贵妃不明所以,到现在还趴在床上大哭。

“咚、咚、咚……”有节奏的敲窗声惊醒了贵妃。

贵妃顾不上哭泣,马上小跑到窗户边,耳朵贴到窗户上仔细地听。奇怪,这个敲打的节奏怎么这么熟悉呢?

再听,停了。几息之间又响起来了。还是那个节奏。

贵妃试探性地问:“是谁?”

“莲莲,是我!”对方道。

听见熟悉的声音,贵妃打开了窗子,一个身影跳了进来。

满脸的络腮胡子,一身狗皮大衣,简直一个塞外放羊的老汉打扮。

“莲莲,是我,你还好吗?”来人一边问贵妃,一边卸掉伪装。

不一会儿,一张俊脸露了出来。

贵妃看到这张脸,眼泪扑落落地往下掉,“表哥……”刚喊了一声,就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了。

没错,这正是听到贵妃进宫的消息后就坐不住了,偷偷回京的平南将军。

“莲莲这是怎么了?”平南将军一边给她擦着眼泪,一边自责,“都怪我,如果不是我执着于立大功,想风风光光的娶你,而是早些向姨夫提亲,你就不会进宫了。”

“不,不怪你!是我自愿的。爹爹说,自陛下登基后,太尉府如日中天,反观太傅府,风光已经大不如从前,几位哥哥又都不争气,如果宫里没有依仗,太傅府没落是迟早的事情。”

“姨夫考虑的对。但是,苦了你了。”平南将军疼惜地说。

贵妃苦笑着摇摇头,“谁叫太傅府只有我一个适龄女儿了呢。大姐姐早已出嫁,一个庶妹年方4岁。没有办法。”

平南将军打量着空荡荡的宫殿,“陛下对你好吗?他有没有发现你失去处子之身的事儿?”

他有点担心,看这样子,今夜应该是皇帝临幸的日子,现在这么冷清,只有贵妃一个人在偌大的宫殿里哭。是不是皇帝发现了什么?

“我次奥!”殿顶上偷窥的风瀛被这个大瓜给震到了。刚刚想往上涌的瞌睡虫立刻跑的无影无踪。

她不困了!

“瀛儿,我刚刚查看了这俩人的轨迹。乔颜之子,就是你现在照看的那个小皇子,后面被害了,动手的人,就是贵妃派的。贵妃所出的儿子被立为太子,也是平南将军的亲子。乔安落水而亡,是太傅的手笔。”

“这么说,太尉府的覆灭,太傅一家都功不可没。对吗?”

“可以这么说。太傅一家子都不无辜,只是直接出面和间接出面的区别。有幕后策划的,有直接出面执行的,还有一大堆间接帮助湮灭证据的。比如,太傅那个小儿子把乔安推下水。知情人又被这位平南将军给灭了口。”

很好!不无辜就好!

风瀛一个结界把贵妃宫给笼罩起来,谁也别想打扰二人的“约会”。

贵妃向平南将军诉苦,哭得梨花带雨。

“岂有此理?他竟敢这么对你?”平南将军一拳砸在茶桌上,震得茶盏蹦了两蹦。

突然又像是想到了什么,“莲莲,他是不是发现……”

“不是,没有,他还没有来得及查看,就迫不及待了去了宸妃宫。呜呜呜……”贵妃悲从中来,又哭了起来。

是哭自己的命运,还是哭皇帝对自己的不重视,就不知道了。

“乖莲莲,不要哭了,你再哭,我的心都要碎了。”

“表哥!”贵妃泪眼婆娑的看着平南将军,眼中含着千言万语。把个平南将军看得心猿意马。

”莲莲……”

贵妃眼珠子一转,不知想到了什么,猛得一个用力,一把把平南将军拽过来。

平南将军一个站立不稳,正好倒在了床上。他震惊之下想起身,却被贵妃摁住动弹不得。

“莲莲,这可是龙床,你疯了吗?”平南将军大惊失色。

“表哥,你怕了?”贵妃勾起他一绺发丝,在手里缠绕着,玩耍着。

“这是诛九族的。”平南将军一身冷汗都出来了。

贵妃不屑一顾,柔声媚语,“表哥,当年夺走我的处子之身,怎么不怕?如果这事儿让陛下知道了,可不光是诛九族,还罪当凌迟。”

“我……”平南将军语塞,说不出话来。

他怎么会想到今天啊?当年两人疯狂起来,不是在野外的山洞,就是在贵妃的闺房,怎么会有事儿?

这特么是龙床啊,一旦被捉奸当场,他有三头六臂也不够剐的。

“表哥,我15岁就失身给你,现在,陛下也已经临幸过我了。男人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根本看不出来。你就不想睡睡龙床?睡睡皇帝的女人?”贵妃声调带着钩子,把平南将军的野心给勾了出来。

这个诱惑力太大了,大得平南将军都馋得不得了。

“还是说,表哥如今嫌弃我做了陛下的女人。让陛下给……唔。”贵妃后面的话,被平南将军悉数吞了下去。

“莲莲说的对,陛下既然这么对你,我也没必要尊重他。”平南将军一边说着,一边把二人身上的障碍物都祛除了。

看着贵妃身上一个连着一个的紫红色邮戳,平南将军被刺激的理智全无。

这每一个印记,都是别的男人征服过这片美景的证据,他不甘心,他不服。

“莲莲,你不怕?”

“有表哥在,我什么都不怕。”

“好,咱们一起送给那个狗皇帝一个绿帽子戴戴。”

话落,一室旖旎无限。油灯长明,媚曲不绝。

“唉……”风魅长叹一声。

“怎么了?”风瀛还没见他这么唉声叹气的呢。

“没什么,就感觉这个世界挺催生渣渣的。”风魅无奈。

先有皇帝,后有平南将军,把自己的无耻都漂染的那么高洁。

呵呵!风瀛乐了,她有活儿干了。

平南将军身为戍边大将,竟敢无召回京,擅离南疆驻地,他那兵权,风瀛表示她看上了。

宸妃宫。

皇帝被苏韵迷得神魂颠倒,一轮又一轮的周公之礼,把皇帝的身体掏的快垮了。

再看苏韵,依旧是那么精神奕奕。

她开始还担心来着。为了万无一失,她还暗中准备了鸡血充做“落红”。但是,清晰的撕扯感告诉她没有这个必要。

看着“白帕”上那一抹鲜红的证据,苏韵无比感激皇后。

假的虽然可以乱真,但终究还是有风险的。一旦东窗事发,她就完了。

“娘娘,皇后娘娘到访宸妃宫。您看,陛下……”苏韵的贴身宫女悄悄地进来禀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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