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作死凤凰男——出征
想到这里,邓文赶紧往她姨母的院子跑,一边跑,一边心里祈祷着美妇人千万别喝桌子上被她下了毒的茶。
想法很美好,现实残酷的不得了。
美妇人从儿子的新房回来,被儿媳妇的暴毙吓得还没回过神儿来。
一进自己屋子,赶紧倒了一杯茶灌了下去,不解渴,又灌了一杯。
第三杯还没来得及喝上,美妇人手捂着肚子,口吐鲜血,歪倒在桌旁的地上。
邓文进屋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姨母,姨母,你醒醒。”她一边喊,一边摇晃着美妇人的身体,但是,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邓文一下子瘫坐在地上。
完了,表哥不会原谅她的。这可是表哥的生母,和那个侍女乡君不一样的。
邓文双手插到头发里,无力又后悔。她怎么就……这么手快呢?
早知道表哥不会有事,她绝对不会冲姨母下手。不行,她得赶紧离开这里。
邓文爬起来就往外跑,一头撞在来找美妇人的申咏身上。
“文文,干嘛这么慌慌张张的?”申咏看着她跑得急切。
“我……”邓文心里提前想好的百种说辞,眼下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申咏拉着她就往屋里走,猛然反应过来的邓文,甩开申咏的手。
她怎么能进去呢?里面还躺着尸体呢。
“文文,你这是怎么了?脸色为何这么煞白?”申咏发现了邓文的不对劲儿。
“我……我……表哥,如果我做了错事,你会原谅我吗?”邓文不安地问。
“那得看什么事儿了。只要不是天打雷劈的事儿,那都不是事儿。别想了,跟我进去。”申咏硬拉着她进了屋。
“娘!”申咏一进来就看到倒在地上的亲娘,猛得甩开邓文,跑过去,一顿探查,晚了,已经死得透透的了。
比起邓文,申咏可就淡定多了。
终究不是自己亲妈,穿过来也没咋相处过,要说感情,还真没多少。
但是,这不妨碍他营造一个孝子人设。
突然,申咏想起乌兰的死,再看生母的死。奇怪,这俩人位于俩地儿,咋死法儿一模一样呢?
他转头看向一旁的邓文,发现她眼神躲闪,非常不自在。再想起他刚进院儿时,碰到邓文的慌张。
“是你,对不对?”申咏试探地问,他害怕听到真相。
“我……”邓文犹豫着。
“文文,你说实话。我娘和乡君的死是不是与你有关?”申咏直盯她的眼睛,让她退无可退。
“我……”邓文慢慢后退着。
“快说!”申咏看到她这个架势,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都怪你!都怪你!是你先负我的,是你先对不起我的……”邓文一下子崩溃大哭。
她也不想的,可她忍不了。看着原本属于自己的生活被别人抢走,谁能懂她的感受?
“你为何变得这么狠毒?”申咏像第一次认识她一样。
他忽然想起,乌兰是喝了交杯酒嗝屁的,立刻打了一个冷战。
如果……如果他和乌兰一起喝了酒,那他,岂不也嗝屁了?只因他慢了一步,躲过一劫。
申咏再看邓文,浑身都是恐惧。
这简直是现代童话故事里的巫婆。嫉妒,能让人变得这么不可理喻吗?
现代的女孩儿极端起来,顶多泼个硫酸。妈耶!古代的女孩儿直接下剧毒啊。申咏第一次想回去了,这破逼世界,他不想玩了,他害怕!
“表哥,你……”
“你,你别过来,你别过来。”
邓文刚想上前,申咏吓得连忙后退。
“你跟我去官府自首,我会请爹出面保你。”申咏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这个了,先应付过去再说,这女人太危险了。
“自首?哈哈哈……表哥,你在说笑吗?我杀的有乡君啊。虽说是个侍女,但是有实打实封号的呀,谁能保我?”邓文笑出了眼泪。
她看着申咏害怕她的模样,莫名的有些兴奋。
表哥卸下高高在上的贵公子模样,这样像个受伤的小鹿一样,更吸引人了。
“表哥,我听你的,去官府自首。”邓文笑了。
“你,你又耍什么花样?”申咏不相信,这么快就变了态度了。
邓文擦擦眼角早就干涸的泪,“我能有什么花样?姨母没了,表哥也忌惮我,我早就没有希望了。我只有一个请求,还请表哥答应。”
“什么?”申咏问。
邓文没有说话,转身进了内室。
一盏茶时间过后,邓文披上了一件斗篷出来。
申咏看着她的操作不明所以,站在原地,没有动弹,呆愣愣地看着邓文向他走来。
“你……”申咏想问这是干什么?可是,在邓文的手触到他手上时,瞬间激活了他的欲望因子。
怎么回事?这个感觉他太熟悉了,碰到乌兰是这样,碰到邓文又是这样?难道这个躯壳本身是个不折不扣的色狼不成?
他连忙把视线转移到美妇人的尸体上,试图驱散这个不受控的感觉。
可是,现实告诉他,不行。
邓文拉着他的手,放到斗篷里,“表哥,不要拒绝我。给我留个念想,让我余生在大牢里有个回忆的东西。”
“嘶~”申咏倒吸了一口凉气。靠!斗篷下是真空的。真要命!
他咬着唇,极力抗拒这个主动送到面前的尤物。不行了,忍不住了,老子不忍了。
一把扛起邓文就去了内室,哪里还顾得上管地上老娘的尸首。
让人面红耳赤的大声叫喊不一会儿传来出来。
良久过后。
“啊——”冲破云霄的男人惨叫声响彻半个少保府。
刚刚从邓文身上翻下来的申咏,胸口插着一把乌黑的剪刀,很快没了声息。
邓文又用力的把剪刀往下送了一下,“对不起,表哥,只有这样,你才会真正属于我。”
“瀛儿,申咏的人生轨迹停了。死了。”
“被邓文杀的?”
“真是被你说对了,这个邓文,咋这么像现代那种疯批、偏执狂呢?”风魅不理解,古代大家闺秀还能教育出这样的。
“邓文人呢?”
“被太子少保扭送到官府了,顺便把乌兰的账一并算了。太子少保已经派他的嫡长子来乾王府赔罪,人就快到了。”
“那就出去看看吧。”风瀛画完最后一笔图纸,擦了擦手,去了前厅。
案件简单明了,没有费多大的劲儿就查清了。邓文被判腰斩之刑,待刑狱司审核后,一个月后行刑。
“杨琪倒是没把这些人放在眼里。”风魅道。
“那是因为,这姑娘的家国大义重与情感琐事。我看着不顺眼,顺便帮她收拾了。”风瀛对这种渣滓从来不手软。
再说,她只是给推波助澜了一下,都是他们自己作的,对吧?不关她的事儿。
早朝的大殿之上。
皇帝正式做出征伐西夷的决定,发布了“征夷檄文”,通告全国。
太子亲征,乾王挂帅,任命杨义为先锋。大军即刻开拔,出征西夷。
“杨义?也是皇室,哪一支?”风瀛第一次听见这个名字。
“瀛儿,杨义不是皇室中人。因祖上战功赫赫,被赐国姓,其父为乾王的先锋。”风魅把查到的信息告知。
“原来如此!这到是个好苗子。”
“不只是好苗子。我看了他的人生轨迹,这是杨琪的爱慕者,杨琪死了以后,是他后来出征西夷,杀了西夷王,接回了乾王的遗骨。”
风魅说了杨义的轨迹后,风瀛想到杨琪的愿望中,有一项是传承乾王府,战神精神后继有人。
她突然动了说媒的想法,赐给这两人一世姻缘也未尝不可。
“杨义的人品怎么样?重点查他的感情轨迹。”
“终身未娶!给杨琪守了一辈子墓。”
“嗯!这个很可以。”
“瀛儿,你该不会是想……”风魅猜测,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这是界主啊,没有姻缘的。
“有何不可?所以,要麻烦哥哥回天界一趟,找月老要根儿红线来。要一世姻缘线就可以。”
“那还行!我走了,你自己行吗?就算一来一回,按这个世界算时间也要一月之久。”风魅有点儿担心。
“放心吧!低级世界,刚刚一个脚趾头踩上热武器的边儿,没问题。”风瀛可不担心,她在这儿是武力天花板。
“好!等我。”风魅话落,一道彩色的流光在太阳的掩护下没入天际,消失不见。
京城城楼之下。
出征的大军集结完毕,皇帝、皇后亲自降阶敬酒,预祝大军凯旋。
皇帝把太子拉到一边,暗自叮嘱,“你二叔就剩下琪琪这么一个独苗儿。照顾好她。战场之上,刀剑无眼,不要让她逞能。”
“放心吧,父皇,我明白的。”太子答应着,心里不以为然,他的父皇可能还不知道,琪琪的武功比他都高吧。哎~
大军徐徐前进。军中最显眼的,当属三辆特殊的马车。一辆上面载着一口豪华的棺椁,帝王规格的。
另一辆马车上载着满满的大厚木箱子,里面装的什么谁也不清楚。
还有一辆马车上载着两个大铁笼子,分别装着西夷的钟离圭佳代公主,以及西夷的“征夏大将军”。两个人胳膊、腿都被废,又被灌了哑药。
天牢的当值人员谨遵圣旨,好吃好喝的招待他们。
想不吃不喝,绝食?不行,往下灌,每天鸡汤、参汤,肉糜肉。总之,什么好吃做什么,什么好往下灌做什么。
自从入牢以来,这俩人还稍微胖了一丢丢。
十天之后。
大军到达西夷和南夏交界的第一座城市——边城,是西夷的边境屏障。
边城守将站在城楼上,看着下面南夏的军队,想着先给个下马威。命令弓箭手在城楼一字排开,只等守将下令,箭雨马上落到下面南夏士兵身上。
“把那两个笼子抬上来。放到最前面。让守城的将军认认他们的公主和大将军。”太子命令道。
守城将军在看到两个大铁笼子的第一眼,感觉气都不够喘了。
公主他不认识,但是征夏大将军他是认识的呀。
“将军,这箭到底放不放?”领头的小将问。
“放你妈放?没见大将军在下面?”守将气急败坏,万一误伤了大将军,他吃不了,兜着走,大将军能放过他吗?
“将军,以末将看,我们不承认他是大将军,他就不是。谁知是不是南夏的障眼法,找了这么个人来冒充?大将军怎么会不声不响地去南夏呢?”领头的小将说。
“对啊!老子怎么没想到,大将军不可能秘入西夷啊。定是他们找人假冒的。你小子行啊。”守将握起拳头捶了小将肩膀一拳。
守将悟了!只要这个所谓的大将军嗝屁了,他就一口咬死,那不是大将军。西夷的大将军绝对不会偷偷跑到南夏去。
没准这次的战功,能让自己也捞个大将军当当。守将越想越美,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儿。
“众将士听令,弓箭手准备!”守将想明白了,也就不纠结了。马上下令对准下面的南夏军。包括那两个大铁笼。
风瀛见守将纠结了半天做出了射杀的举动,就知道他的想法了。
这是想来个死无对证。顺便把射杀西夷公主和大将军的帽子扣在南夏身上。一举好几得啊。
既然如此,她就不客气了。
从后背的自制背包中取出一个精致的小驽,这是风瀛根据现代世界的经验改良的强弩。倒钩箭,铁箭头,稳定又强力。
“嗖!”一个残影闪过,未等城楼上的守将做出反应,破空声已经到了眼前,下一秒,一个精巧的小箭穿透了守将的脖子。
守将尚未来得及发出半点儿声音,眼瞅着直挺挺地向后面倒下了。
“将军。”领头的小将大喊一声,想跑过去查看,谁知刚跑两步,同样的一枚小箭贯穿了他的脑袋。
“西夷守卫听着,打开城门!放下武器者,免死!”杨义作为先锋,率先在阵前喊话。
一连丧命两位高级将领,剩下的兵士一丁点儿主意都没有。
是开城门投降,还是抵抗?不管怎样都得死,他们都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