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你卖吗
第118章 你卖吗？
在场人都看得出来，这一次卓儒俊是真心实意地恭喜艾栋梁，态度极其端正，语气也很喜庆。
艾栋梁则是，“啊？”
卓儒俊笑道：“我说，祝贺您，拿到了《追寻》的演奏权，上晚会，太光荣啦！”
“嗯？”艾栋梁有点蒙逼，脑瓜子里嗡嗡的，脸上的表情看不出来是开心还是难受，也许都不是。
观众席传来几道声音：“恭喜艾团长。”
“恭喜恭喜。”
他好半天没说出话来，反应过来之后才大声道：“这，这不对吧，修言老师也没说这个就给你们演奏啊？”
“这就跟您没关系了，我就想祝贺您不行吗？”卓儒俊嘿嘿笑道，小老头儿一脸贱像，那是真的很气人。
李修言松了一口气，还好早有准备，要不然还真招架不住。
正在两人阴阳怪气对呛时，有一位在观众席的乐手看向李修言，说道：“修言师傅，能不能再放一遍？”
第一乐章，凛冬将至，人们在寒风中瑟瑟发抖，搓手跺脚来回踱步，还是忍不住牙齿打颤。就在这时，狂风裹挟着雪片席卷人间，冰封千里。
然而它还是感动到了在场的数位乐手。
艾栋梁看向李修言。
倒不是真要确定陆川这些年是否一直单身，至少要知道他现在有没有对象。
“开什么玩笑！这要是我写的，谁跟我提买字我跟他绝交！”
随即，他就想明白了，《冬》是严肃音乐里面最容易被普通听众接受的，如此轻快抓耳的严肃音乐，是不可多得的。
于是，剧场里再次响起各种提琴的声音。
第二乐章，在小屋里，人们升起炉火，看着窗外的冰天雪地，竟有岁月静好之感。
虽然经过钢琴知识和吉他知识的灌输，再加上最近自己的学习，他在音乐方面已经足够专业，但是在这些人面前，那完全不够看。
但卓儒俊确实立刻反驳道：“打印什么，您版权备案过没？”
暂时还没看出什么端倪，李修言也不多纠结，等到哪天去姚城陆川的剧院搞一个突击，收获肯定更多。
话不用说尽，夏国音乐协会主席的名头摆在那，分量足够了。
艾栋梁讪笑两声，看向李修言，“能不能把谱子打印，我们也都看看。”
虽然陆川不混娱乐圈，好歹也是摸爬滚打白手起家的老板，多少还是能吸取一些经验的。
而看到这首曲子这么受重视，李修言还有些后怕，还好没有买地球四大小提琴协奏曲，要不然肯定要被人当成怪物，到时候一交流可就露怯了。
“您疯了啊？”卓儒俊笑道：“我发现您现在说话太没正形了，十几分钟的曲子，我们怎么可能演奏不过来。”
李修言满脑袋问号。
卓儒俊冷笑，问旁边的梁指挥，“老梁，这曲子如果是您写的，您卖吗？”
回到天海，李修言拿上吉他，一大早就直奔中子音乐，《Rylynn》练得差不多了，准备先录一版试试。
“额，目前还没有。”
先前那位希望再放一编的乐手，眼中已是泛起泪花。
“还没。”
因为很多成功男人都是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还会用玩一玩的心态，追回曾经没把握住的女友，美其名曰不留遗憾。
卓儒俊笑道：“对，现场来学学经验，早晚都是要上的。”
李修言主打一个言听计从。
“哦，”艾栋梁有些失望地点点头，“话说这有三个乐章，你们国家交响乐团是不是……”
见卓儒俊不回，他接着小声问道：“您说会不会是他公司为了捧他，给他买的啊。”
艾栋梁呵呵两声，“你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
该溜了，李修言随便想了个借口，准备先走。
……
商务部的小顾惊喜道：“修言老师，您都听说啦？”
更何况是音乐发展相对落后的夏国。
李修言没有立刻回天海，而是约了小姨的前男友陆川见面，向他请教了一些开独立工作室的经验，还有合同方面的问题。
曲子结束，剧场里响起热烈的掌声。
最主要的是，李修言也想多接触一下这个人，也算是替小姨观察观察。
卓儒俊口吻严肃，“别怪我没提醒各位，你们当中或许有千万里挑一的天才，听两遍就能复原谱子，但是如果被我知道曲子从你们这流出去。”
李修言笑道：“没事吧，这还想着让梁老师改改呢？”
“看您这话说的，你们乐团选上了，又不是我安排的，您怎么还委屈上了？”
也不枉他花了50点亲爱值，这虽然不算首创，但也是传世级乐曲，贵得离谱。
“别谦虚了，你也就是生在这个时代，早生两百年，你能青史留名。”
这不是一首寓意深刻的协奏曲，甚至表达的情感都不够明确，只是看到这个名字叫做冬，听着自然就会往这方面联想，不需要经过多年专业视听训练也能听懂。
到了公司，李修言坐上电梯，想去作曲部找阿林，电梯门一打开，冲进来一批员工。
第三乐章，最严寒的时刻已经过去，人们出门玩雪、滑冰。逐渐的冰雪融化，又是迎来春风的时候了，曲子开始激昂，赞美冬天！这是一个美好的冬天！
“放啊。”
而系统介绍，《四季》并不是地球上顶尖的小提琴协奏曲，甚至在作者维瓦尔第的音乐当中，都不算第一梯队的。
“那别听他的，”卓儒俊说完看向众人，“还有走之前，把你们手机拿出来，我要确保刚刚没有被录音录像，老艾，不是信不过伱们，我们的人也会一一检查的。”
艾栋梁不接茬，“你说他才多大啊，怎么做到的？”
陈潇庭摇头苦笑，“你可别了，明明咱们说好的，我介绍你认识大佬，我怎么感觉，出来了你都快成大佬了。”
不知道为什么，李修言听到“大佬”两个字，脑子里浮现的竟是黎惠珍的身影。
梁指挥眨了眨眼，“不不，不改，一个音符也不准改。”
过了会儿，艾栋梁忽然说道：“这曲子叫冬，也就是说还有春夏秋？”
李修言和陈萧庭走后，卓儒俊哈哈大笑，“老艾啊，咱们两个今天都收获不小，我是真为您感到高兴啊。”
“哈哈哈哈……”
卓儒俊也笑着看向梁指挥，“对对……”
艾栋梁也连声附和，“没有没有，应该的。”
李修言这才知道，原来这曲子这么受重视啊。要知道这个世界也有自己的严肃音乐，很多创作技法也是成熟的。
他甩甩脑袋，“别别，一哥叫我大佬，听着都起鸡皮疙瘩。”
李修言出来之后，绷住的表情终于放松下来，笑道：“谢谢一哥带我认识两位团长。”
两位大佬和他交换了联系方式，艾栋梁笑道：“十月晚会来现场看吧，我给您留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