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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风和宫开霁转换

关于宫开元多年前的请求,沈风和早就忘到了九霄云外。

只是去年,宫开元袭击联邦政务处,最后,一颗子弹结束了他的生命。

这事太过轰动,也带着一些往事袭向沈风和的脑海。

宫开元应当是……很多很多年前就料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吧?

沈风和从来没有想过,那个总是在山中悠然度日、仿若仙人的男人,他心中竟然藏着千沟万壑的仇恨与牵挂。

至于宫开元的弟弟……思及此处,沈风和扑腾着从地上坐起。

他凑近床上的宫开霁,轻笑中不乏嚣张:

“宫宫,把我的绳子解开。”

宫开霁眯眸冷笑:“你是在命令我?”

闻言,沈风和越发的肆无忌惮:“你不想知道你哥给你留了什么吗?”

宫开霁左手握拳,他慢悠悠的打量着沈风和,随即,那拳头猝不及防直奔沈风和眼眶:

“不论我哥给我留了什么,这都不是你嚣张的理由。”

沈风和这会真的有点急了,绳子他早就偷偷解开了。

这会他伸手挡住宫开霁的拳头,转而一个擒拿。

沈风和翻身上床,将宫开霁控制于身下。

他的声音有些发凉:“你还真打,眼睛是能打的吗?我这张脸这么漂亮,你也忍心?”

宫开霁磨了下后槽牙,他阴森森的笑:

“沈风和,你有本事就一直这样压着我不放手。

你要放手我就把你剁了喂狗。”

沈风和闲下来一只手,他缓缓抚过宫开霁的后颈:

“一点新意都没有,除了剁了喂狗,你还会点什么?”

闻言,宫开霁舔了下嘴唇:“要我给你试试满清十大酷刑吗?我颇有研究的。”

沈风和的手停留在宫开霁的脖颈,不曾离开,但他话锋一转:

“宫开霁,你好白呀,皮肤也很细。”

后颈上的触感像是会蔓延一样,一路向下,宫开霁腰眼一麻:“擦!”

沈风和有些神神叨叨:

“宫开霁,你晓得吗?

我是信奉狐狸精的,我觉得狐狸精很好啊,漂亮又不善良。

还有,你知道吗?

狐狸精就喜欢吸食你这种细皮嫩肉年轻人的精气。

我们双修怎么样?”

宫开霁一身戾气,他挣扎了两下沈风和的桎梏,竟然没有挣扎开。

沈风和摸了摸宫开霁的耳垂:

“不要白费力气了,之前你打我,我都是让着你的。

但是现在我想了想,要是想把你压在下面。

那就不能让着你了。”

宫开霁浑身一僵,但马上又缓和下来。

他的语调并没有很激烈,但是却无来由让人胆寒:

“你在说什么梦话。”

沈风和平日中疯疯癫癫的气质弱化几分,整个人蓦然变得嚣张但却从容:

“梦到底还是虚幻的,我更愿意把梦变成现实,你要不要试试?”

沈风和这会是真的觉得有趣了,落难的小王子,抱着吉他流浪的小王子,全家都死光光的小王子。

小王子向来以桀骜的外壳示人。

沈风和忽然好奇,拨开小王子桀骜的外壳,里面会不会比软绵绵的棉花还要柔软?

沈风和手搭在了宫开霁的腰上,貌似想要向下。

这时门却被从外面打了开来。

沈风和忽然想到这个农场房间的门都不能反锁。

门外站着睡眼迷离的乔屿,乔屿看着面前一上一下的两人,不由揉了揉眼,嗯……?他又揉了揉眼。

随即,乔屿一声怪叫,转身就跑:

“我什么都没看见,我嘴巴很严……”

乔屿很快跑走,沈风和也从刚刚的旖旎中清醒,他从宫开霁身上起来。

在宫开霁发作之前,沈风和掌心蓦然出现一把钥匙:“喏,这就是你哥留给你的东西。”

宫开霁深深看了沈风和一眼,他一把抓过钥匙。

并非不想再揍沈风和一顿,只是通过刚刚。

宫开霁发现他与沈风和在实力上是有差距的,他容易把自己搭在里面。

宫开霁虽然疯,但他不莽,并且因为之前经常筹划,宫开霁是懂得隐忍的。

沈风和这会已经安安静静的回到自己的床上,他睡觉之前问了宫开霁一个问题:

“你哥留给你的钥匙。是哪里的钥匙?”

宫开霁淡淡道:“我家的钥匙。”

在王朝还未覆灭,联邦还未建立之前,除了王室宫殿外,宫家在外面还有一栋房子。

不大,不豪华,但是很温馨。

少年时期,宫家兄弟为数不多的快乐回忆都发生在那栋房子。

那栋房子才是宫家兄弟心中真正的家。

时隔很多年,这钥匙兜兜转转又回到宫开霁的手中。

或许也是宫开元在默默的告诉他的弟弟,家还在的,回忆还在的。

或者也是想宫开霁再次回到榕城之时,能够有个去处。

与此同时,隔壁,乔屿一溜烟的跑回房间,跳上床,动作一气呵成。

乔屿抱着枕头一脸的惊魂未定。

贺望舟给他的小祖宗递上一瓶温水,顺毛抹了两下乔屿,他不慌不忙询问道:

“怎么了?见鬼了?”

乔屿连指带画:“比见鬼还恐怖,我和你说,沈风和他要压宫开霁……”

乔屿一连喝了两杯温水,才把事情叙述清楚。

贺望舟坐在床边,试图还原事实:

“也就是说你本来是路过他俩房间,准备听墙角的。

然后你听到沈风和想要对宫开霁欲图不轨,但宫开霁又打不过沈风和。

悲剧发生之际,你闯了进去?”

乔屿点头:“你说沈风和那疯子能不能咔嚓我,杀我灭口。”

贺望舟不以为意:“那你倒是别管闲事啊?”

乔屿打了个哈欠:

“一步错,步步错,你以为谁都像我唐哥那么好脾气。

你别看宫开霁和沈风和整天动枪动刀子的,但是他俩都没动真格。

纵然每天都鼻青脸肿,那也是玩闹。

但是如果我今天不进去,性质就变了。

还有强那个啥是犯法的。”

贺望舟轻轻推了一下乔屿的脑袋,调侃道:

“还行,不是个小笨蛋,我们乔乔同学的思想境界还是深刻的。”

乔屿戳了戳贺望舟的胸膛,他有些好奇:

“舟舟,你说沈风和是不是真的喜欢宫开霁啊?

我觉得他今天有点不一样。

首先没那么疯,但好像又更疯了,很清醒,又很极端。”

贺望舟慢悠悠的拆着小孩嗝屁套:

“像我们这个年纪能做上上将的,心思、城府肯定要比旁人深沉一点。

没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乔屿眨巴眼睛看着贺望舟:

“那你呢?别人是花心大萝卜,你是黑心大萝卜?”

贺望舟将小孩嗝屁套的包装扔到垃圾桶里,他轻声道:

“关于我啥心儿的,猜测不如实践。你要不要把我拨了看看。”

乔屿用双手捂住眼睛:“不要。”

然而贺望舟却凑近乔屿耳侧:“宝宝,你猜李唐和黑耀这会干什么呢?”

乔屿简洁利落:“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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