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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 对质

第180章 对质

朱慈烺听的云里雾里,问道:“各位都是功勋之后,与国休戚相关。日后荡寇扫虏,朕还要仰仗各位,谁敢折辱于各位?”

安远侯柳祚昌抹了一把眼泪,哽咽着说道:“那高悌以练兵为由,由着厂卫向臣等敲诈勒索银两,臣一时糊涂,竟被他讹走了五万两,这可是臣府上多年的积蓄呀!”

宁晋伯刘光溥也是哭求道:“还有臣,臣被他讹走了三万两,现在一家老小等着喝西北风了!”

被这两个人起了个头,其他人纷纷也哭诉了起来。

一时之间,殿内哭声大作,朱慈烺不由一阵头疼。

虽然只是三言两语,他也听出了个大概。

无非就是户部和兵部以国库不继为由,暂时停了忠勇营的军饷,有心给高悌出一个难题。

若是想要解决忠勇营的难题,就要交到兵部的手中,由兵部来管辖;若是高悌一直紧握不放,一两年之内,忠勇营怕是再难从兵部领取到军粮和军需。

内阁此举,本意是想拿捏一下高悌。

即便高悌不会交出忠勇营,也能让他投鼠忌器,约束下东厂的行动。

哪知高悌故技重施,又开始在南京助饷。

只不过他知道南京的许多官员,籍贯北地的,多数已经妻离子散,手中根本没多少资产。

籍贯江南的,家眷都留在了故乡,很少有把家眷带到南京来。

这也就意味着,他们的家产田地,都没有带到南京。

京中的这些勋贵都不一样了,毕竟扎根二百多年,个个都有了家底。

因此高悌很是识趣的放过了南京的大小官员,这次他的目标,放在了这些勋爵身上。

区区的几万两银子,对于这些百年的侯府来说,不过九牛一毛而已。

无非就是这些人咽不下这口气,偏偏又拿高悌无可奈何,这才来宫里和自己哭诉,期望着能有人为他们主持一下公道。

问明了其中关节,朱慈烺对这些勋爵的遭遇非但不同情,反而起了一丝期待。

日后等自己有了私卫,说不得,也要从这些人身上捞些军饷才是。

想归想,表面的功夫还是要做的。

至少要安抚好这些人,日后也方便从他们身上套取银子。

“各位好好说话,朕将高悌唤过来,让他明白回话。”

几个人的脸上闪过了期待,他们早就看那个高悌不顺眼了。

他们这些人,个个清贵无比,在朝中一向平易近人,为何这么一个太监,却能颐气指使,在他们头上跳来跳去。

更离谱的是,他们掌着五军都督府,尚且不能随意调动军事,这么一个阉人,还能掌兵?

等了半个时辰,所有人都等的心焦,高悌才磨磨蹭蹭的赶到。

众人本以为,有了皇帝的震慑,高悌总会装装样子,向他们低头认个错,最好把勒索走的银子送回来。

哪知高悌只是向朱慈烺浅浅行了一礼,至于其他人,直接装作视而不见。

眼见着高悌这幅架势,刘孔昭顿时火冒三丈,指着高悌的鼻子骂道:“你这个奴婢,大不敬于君上,你的规矩哪里去了?”

“啊呦,这不是诚意伯吗?听说你上个月新纳的第八房小妾诊出了喜脉,难得诚意伯枯树开花,这可是天大的喜事。怎么不在家张罗,反倒跑到宫里来了?”

朱慈烺看向了刘孔昭,等着他的解释。

国丧期间禁嫁娶,禁止饮酒作乐,更不要说是纳妾。

虽然如今没太多人在意国丧这回事,但作为身份显贵的勋戚,却在这个敏感的时间里行纳妾之举,可说是对先帝和新帝毫无敬意。

方才还咄咄逼人的刘孔昭,被这句话堵的说不出话来,尤其是看到朱慈烺质疑的眼神,当即不再言语,退回到了人群当中。

看刘孔昭的脸色,朱慈烺已经可以猜出个大概,高悌所言,肯定错不了。

方才刘孔昭指责高悌大不敬,高悌索性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将大不敬的罪名归到了刘孔昭的身上。

事到如今,追究刘孔昭的大不敬之罪没太大的意义。

朱慈烺索性装作没有听懂,转而看向了柳祚昌:“安远侯,高悌朕已然唤了过来,你们有什么话,直接问他便是。”

见识到刘孔昭方才的吃瘪,柳祚昌不敢造次,客客气气问道:“高公公,当着皇上的面儿,咱们可得好好掰扯一下!你派人去本侯府上,说是替皇上练兵,可有此事?”

高悌斜睇了柳祚昌一眼,淡淡说道:“或许有吧,咱家这几日忙的不可开交,哪有功夫去管这等小事?”

柳祚昌怒气瞬间又被点燃了起来,声音也不自觉的提高了许多。

“咱们这些公侯勤于王事,尚不敢说日理万机,你是个什么东西,能有什么可忙的?”

高悌脸上含着笑,应道:“也没忙别的,也就是核对了崇祯五年到崇祯十年南京的守备情况,以供如今参考。对了,崇祯八年西贼入寇中都时,安远侯领的是南京守备,总督南京城内外戎政吧?下面的回报说,账册里有诸多粮饷和军需去向不明,改日安远侯得了空,咱家可要上门请教才是。”

这句话可说是非常明白,就差当着朱慈烺直接说柳祚昌克扣军粮,倒卖军需了。

“你……你……”

柳祚昌吓得面如土色,想要说几句冠冕堂皇的话,然而搜肠刮肚,却不知该说什么好。

高悌不再理会柳祚昌,在殿内扫视一圈,问道:“各位还有什么要问的?既然到了皇上的驾前,不妨一并问出来。”

有了刘孔昭和柳祚昌的前车之鉴,其他人哪里还敢造次。

他们这些勋爵,在南京城中作威作福惯了,府上都有不少的污点。

若是被高悌当场抖露出来,虽然皇帝不见得会追究他们的罪责,但免不了要把吃进去的给吐出来。

念及于此,几个人再无和高悌对质的想法,匆匆的辞了朱慈烺而去。

眼见着高悌也要离去,朱慈烺却是叫住了他,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高悌,徐弘基之死,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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