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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二章

第194章

谁都知道,眼下山东和河南是无主之地,只有李闯和残明的余孽盘踞,没有什么成气候的势力。

攻下这两省,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待散去之后,豪格便打马回府,将所有幕僚部将叫到了自己的府上,商讨出兵事宜。

至于他追查了多日的凶案,随着多尔衮军令的下达,他相信了保定巡抚丘茂华的说法。

二月的京师,依旧是凌冽的北风,太液池边的参天大树,尚未抽出新芽。

而远在江南的南京,玄武湖边的柳条早已婆娑委地。

鸡笼山上的桃花开的绚烂,站在山脚下的国子监往山上看,入目是一片姹紫嫣红。

若是在往年,学子们闲暇时,会三五结伴,齐上鸡笼山。

赏花作诗,端地是风流快活。

但今年国子监的学子,却没有太多欣赏桃花的功夫。

定武元年的乙酉恩科的日子早定了下来,并传谕全国,于三月十八举行乡试,八月十八举行殿试。

这是新帝登基之后的第一次选拔人才,是无数读书人眼中的希望。

有人摩拳擦掌,做着一举成名天下知的美梦;也有人信心满满,许下了金榜无名誓不归的誓言。

总之,在许多读书人的眼中,京师陷落,不过只是一时的失利。

国祚仍在,唯图振作。

但朝中上下,却没有如此乐观。

按往年的习惯,每年的三四月份,是青黄不接之时,许多去年歉收的省份,须得朝廷赈济。

今年刚过二月,便有省份面临着缺粮的困境。

就在两日之前,广西、湖广先后上疏,请求朝廷拨款赈济。

而宁南侯左良玉的奏疏,也在这个时候送到了京师,言道大军缺粮,发兵南阳府实在有心无力。

可国库本就空虚,新帝又有兴兵的打算,新近购置了不少战备,没有多少存银。

况且广西路途遥远,若是由南京这边赈济,一路上的损耗的粮食,要比运过去的粮食还要多。

正月里新到任的内阁首辅蒋德璟,召集了一众官员商议过好几次,依旧是没有什么结果。

不是他们拿不出对策,而是对策一经提出,总会有许多反对的声音。

就比如说今日,新入阁的户部尚书方岳贡,刚提出了由户部派员到各省核赦旧赋时,立时遭到了许多官员的反对。

所有人都在心中盘算,衡量其中的得失。

尤其是新帝的布局十分明显,这个方岳贡,明显被新帝当做心腹来用。

日后大家同为朝廷重臣,难免要有诸多往来,犯不着在这个时候,弄的对方没法下台。

左副都御史李乔却没有这些顾虑。

这李乔的身份甚是不简单,乃是万历朝内阁首辅李春芳的曾孙,素来与东林相善,眼下可说是姜曰广的左膀右臂。

自蒋德璟到了南京,被召入内阁之后,左都御史姜曰广一直都在告假,都察院暂由左副都御史李乔实掌其事。

方岳贡说完自己的核赋之议,李乔当即反对道:“方阁老,皇上初登大位,正是收拢人心之际,如今恩科的旨意发出,上下振奋,盼着皇上实行仁政。若是勾检簿书,一昧搜刮地方,恐失人望,还请方阁老慎之。”

方岳贡的脸色当即就冷了下来,说道:“核查旧赋,本来就是户部之责,朝廷的定制,是每三年核查一次,以查漏补缺。然而近年时局不稳,自崇祯十二年以来,朝廷便再无核验过地方的税赋。转眼五年过去,地方的税账一塌糊涂,连年拖欠朝廷的税赋不说,一寻到由头,只顾着向朝廷讨要银子,如今户部只是依例清查,如何成搜刮地方了?”

李乔道:“方阁老说的倒是轻巧,如今兵荒马乱,各地自顾不暇,哪有功夫清查?”

眼见着两人剑拔弩张,钱谦益忙出来打圆场,对着方岳贡笑道:“方阁老,您和蒋阁老初到南京,到今日还不满一旬,恐怕对南京这边的朝事有些生疏,这样吧,待抽个空子,请史阁部招来六部九卿坐在一起,向两位禀报各部的现状,不知您二位意下如何?”

自蒋德璟抵达南京之后,史可法便向皇帝请了旨意,自请督师淮扬,于洪泽湖之旁屯田练兵。

朱慈烺已然当众准了史可法的请求,这几日内阁和兵部的杂事,史可法很少参与。

虽然史可法马上就要离开南京,毕竟一向在南直隶颇有人望,钱谦益搬出了史可法,李乔当即不再言语,悻悻坐了回去。

蒋德璟和方岳贡互看了一眼,也是点头应了下来。

想到史可法被蒋德璟排挤出南京,在座的东林诸人皆是心中不平,有心替他出上一口气。

然而他们并不知道,这几日史可法却难得清闲了下来,就在朝臣争论激烈之时,他正一脸闲适,在鸡笼山的别墅里挥毫作墨。

“藐山兄,你看我的这幅字如何?”

史可法重重落下了最后一笔,看向了在一旁的端坐的张慎言,神色间颇为自得。

张慎言站起身,仔细端详了案上的字,不自觉的读了出来。

“‘待理犹繁苦抱疴,公余侧枕唤如何。民饥由已嗟艰食,兵悍逢人欲弄戈。抚字无能先布德,催科宁忍复为苛。白云交瘁燕山下,国手谁怜妙剂多’,宪之,咱们说好的来这里散心,你还是在挂念着朝事啊。”

姜曰广正坐在一旁的茶案边煮茶,听张慎言如此说,笑道:“藐山兄,咱们相交多年,你还不知道宪之的为人吗?他这个人啊,无趣的紧!”

史可法干脆搁下了笔,笑道:“小弟怎么说也是个文人,两位先生如此说,日后南京城中的诗会,怕是没人敢请我过去了。”

三人皆是笑了起来。

姜曰广分好了茶,为张慎言何史可法各倒了一杯,说道:“宪之此去扬州,不知何时才能回转,就算有诗会想请你做个评判,怕是也没机会了。”

三人皆是沉默,屋内突然静了下来。

张慎言轻咳了一声,看向史可法,突然沉声问道:“宪之,你真的甘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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