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说好的情敌呢
苏沫艰难地把视线从钻石移到了标签上,下一秒被烫到了似的又火速移开。
“今天不是陪远哥挑戒指的吗,这个麻烦先帮忙放回去吧。”
“不喜欢吗,我们家还有别的款式,可以再试一下别的。”
难得看到个财大气粗的冤大头,导购果然不会善罢甘休,脸上堆着殷勤的笑,锲而不舍地追问道。苏沫还在想着找个什么借口推脱掉对方的推销,陆子然却突然开口了。
“嗯,我也觉得今天就买有点太仓促了,求婚戒指要有点神秘感才好。”
接着隔着遮住了半张脸的围巾冲着导购小姐露出了一个迷倒万千少女的笑。
“麻烦您帮这位先生推荐一下吧,今天的主角不是我们。”
苏沫不知道一个只露出上半张脸的陆子然魅力有多大,但是几乎下一秒站在柜台里的人就从少拿一单提成的郁闷中走了出来,脸上红扑扑地拉着齐远介绍起来。
齐远明显是有备而来,什么款式,大小,颜色都能说的头头是道,反而是来帮忙的两个人站在一边给不出什么建设性意见。好在挑选戒指并没有花费太长时间,走出珠宝店的一瞬间苏沫感觉整个人都活过来了。
刚出店门齐远就以还有要买的东西为由先走一步,剩下陪他来的两个人留在原地面面相觑。
“齐远这家伙下次必须让他请吃饭。”
“明明咱俩也没帮上什么忙吧。”
“起码客气一下吧,陪他在里面站了那么久。”
这一句话倒是勾起了苏沫从刚才就不吐不快的牢骚。
“说起来您可真是罪孽深重,都是有‘未婚妻’的人了竟然还能把外面的小姑娘勾的五迷三道。”
说完苏沫才觉得这句话醋味太重,果然陆子然有些吃惊地看过来,过了一会又笑得一脸欠揍。
“沫沫这是吃醋了吗,好难得啊。”
“你现在好歹是我男朋友,冲着别的美女抛媚眼会让我很没面子。”
陆子然笑得更开心了,两只相握的手变成十指相扣,弯下腰在女孩脸上亲了一下。
“是,是,我错了,老婆大人。”
苏沫还没从刚才那个莫名其妙的偷吻中回过神来又被一句“老婆”直接打蒙在原地。
“你别乱叫!”
“有什么区别嘛,你不是都承认是我未婚妻了吗?”
“这不一样,而且——”
“还是说你难道会拒绝我的求婚,沫沫,你怎么可以这样......”
苏沫本来想说这明明是那个导购员说的,没想到陆子然直接打断吟唱还反咬一口。
真是败给这家伙了,苏沫生无可恋地揉了揉凑过来的脑袋。
“不会拒绝。”
“那不就得了嘛。”
————
虽然早就有所准备,但是真的要习惯在陆子然办公室里办公还是比想象中困难得多。尤其是在搬进来的第一天就看到了之前传说中经纪公司派过来的那个陆子然的迷妹。
“你好,我是唐琳,方姐都和我说了,这段时间我会带着你熟悉经纪人的工作事项的。”
女孩穿着一身黑白相间的职业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看上去比自己还要小,却被这一身装扮衬得成熟又干练。
“你好,我是苏沫,后面这段时间请多关照。”
苏沫冲着女孩露出了一个得体的笑容,余光却一直在打量着对方的微动作。大概由于之前有关唐琳的听闻,苏沫下意识地绷紧神经,生怕对方万一是个脑残粉什么的,见到她二话不说先来一顿嘲讽。
现在虽然不至于如此,但危机也没有完全解除,从唐琳走进办公室到现在,苏沫一直都觉得对方欲言又止。此时陆子然不在办公室,苏沫已经开始忍不住脑补如果起了冲突怎么把问题化解。
面对苏沫的自我介绍,唐琳微微勾起了嘴角,四处张望了一圈,在确定没有人的时候凑到了苏沫耳边。
苏沫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僵直了,已经做好了对方挑衅的准备,眼睛死死地盯着唐琳的侧脸,下一秒耳边传来了她的声音。
“沫姐,我是你和子然的cp粉,以后你们一定要在我眼前多发点糖。”
哎?
苏沫有些蒙地眼睁睁看着对方又退回到了正常的社交距离,再次对上唐琳的脸时,对方已经完全是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
“你之前不是陆子然的粉丝吗?”
苏沫有些犹豫地问到。
“唉,本来呢,子然都快30了还没有女朋友,我想着如果做他经纪人也许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结果没想到我还没来他就公布恋情了,他以前都没有绯闻的,能主动公开恋情那肯定是真爱了,我就从女友粉转事业粉了。”
说到这里唐琳眼睛突然亮了亮,激动地上前抓住了苏沫的手。
“结果呢,我听方姐讲完你们的爱情故事,我就磕上了!天哪,先是一见钟情,然后同居后又日久生情,据说子然为了给你做饭练习厨艺,之前手都烫伤了好几个泡。我写同人都不敢这么写。”
原来他现在的厨艺都是现练习出来的,什么时候烫伤的我怎么都不知道,他也真是的,何苦啊。
苏沫心里酸酸甜甜的,像是夏天热得满身大汗的时候喝了一口刚打开的冰镇橙汁。从别人口中听到自己的爱情故事是一种很奇妙的体验,一种满足的幸福感和得知陆子然之前烫伤的心疼交织着在心里越涨越满。
她情不自禁地看向那个空空的座位,真是的,开个会怎么这么长时间。
唐琳还站在对面兴致勃勃地说着,刚见面时的成熟干练消失的无影无踪,精炼能干的经纪人此时已经完全被一个磕上头了的cp粉所取代了。
“总之,沫姐,你和子然一定要幸福啊,如果能在我眼前多发点糖就更好了。”
“发什么糖?”
不知道什么时候陆子然突然出现在办公室门口,苏沫看着上一秒还说的起兴的唐琳现在像一个卡壳的发条玩具一样,缓慢僵硬地转过身,尴尬地看着门口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