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 我的残疾王爷16
段凌羽故作难受的模样,他霸道地说:“婉怡不肯嫁给本太子么?那本太子只好多求求父皇,让父皇早日下一道圣旨,再把你强娶回东宫了。待那时,你要是恨我,也没办法逃出本太子的手掌心。”
风婉怡脸上的红晕更深了一层,“太子哥哥就知道取笑我。”
嘴上说着不情愿,她的心里却已经在幻想着她真正成为太子妃的场景了,一定会非常隆重,京城上下所有百姓都会送出祝福,也只有她,能配得上那个身份。
她不免想到了自己的好姐姐,她也一心想要成为太子妃,可每次出现在太子哥哥面前,她总会洋相百出,怪就怪她太没脑子,才让太子哥哥如此厌烦。
风婉怡在段凌羽看不到的地方得意地勾起嘴角。
她的姐姐也是有些用处的,风倾舞越是蛮横无理,她在太子哥哥面前就会显得越是乖巧体贴,太子哥哥受到风倾舞的影响也只会选择她这样的人安稳地生活。
事实证明,她才是最后的赢家。
而一直作为笑柄的风倾舞,只能嫁给一个瘸子,她的这一生,都是如此的可怜,可笑,甚至出嫁三日,她还是生死难料。就算她还活着,也不会得到多少善待,毕竟,谁会希望自己的妻子心里装着其他男人。在风倾舞出嫁那天,听说战王连个影子都没有出现,还是由侍卫把她带入王府的,这个消息可把她给乐坏了。
段凌羽牵制住风婉怡不安分的小手,让她只能静静地待在自己怀里。
身边没了风倾舞的叨扰,他的世界倒是清静了不少。今日来到将军府看望风婉怡,他也是难得地享受一次安静的时光,要是放在从前,风倾舞指不定又要推开下人的阻拦冲到他面前了。
仔细想想,每一次遇到风倾舞,他都会变得特别狼狈,也不知道风倾舞是不是他的克星,总能让他遇上不曾想过的灾难。
段凌羽甚至还牢牢记着自己的脑袋上一次在马车里被磕得有多疼,也是风倾舞害的。
段凌羽拍了拍风婉怡的后背,顺带抚摸着她的秀发,怀里的可人温温顺顺的,像他养在东宫的小猫咪,从来不会冲他伸出爪子,只会无时无刻展现出自己的依赖和柔弱。他需要的,就是这样的女子。而风婉怡,是京城最有名的才女,也是最得体的将军府风家二小姐,无论放在什么层面考虑,她的身份,她的才学,都是最适合他的。
段凌羽有时候是真的想不明白,她们同为将军府的小姐,怎么风倾舞就差了风婉怡十万八千里呢?况且风倾舞还是风婉怡的姐姐,她应该在很多方面成为风婉怡的榜样才对。
段凌羽烦躁地甩了甩脑袋,他不想再去思考有关风倾舞的问题了,好不容易彻底摆脱了这个大麻烦,当下最重要的,就是怀中的风婉怡。
风婉怡抬起头,“太子哥哥怎么了?是有哪里不舒服吗?”
她探出手,不经意地触碰到段凌羽还未痊愈的伤口,段凌羽不由得吃痛地往后退一步,闷哼一声,抬起手臂揉了揉脑袋上还没能完全消下去的小包。
风婉怡见状着急了起来,“是我弄疼你了吗?你的那里受了伤?给我看看。”
段凌羽坐了下来,“没事,发生了一点小碰撞而已,不打紧。”
风婉怡还记得自己方才碰到过的地方,她小心翼翼地拨开段凌羽的发丝,好在真的没有什么大碍,才放下心来,语气依旧心疼地说:“太子哥哥这么金贵的身子,怎么也能磕到脑袋,是不是那些下人都没有好好护着你?你在我身边可都没有出现过意外。”
这么好的氛围,段凌羽当然不肯提起风倾舞破坏气氛,他随便扯了个理由敷衍过去,紧接着还想继续与风婉怡好好温存一番,可下一秒就有下人匆匆赶来打断他们,“太子殿下,二小姐,大……王妃回门了,老爷吩咐小的来提醒你们一声,还请太子殿下和二小姐前往正厅一趟。”
段凌羽和风婉怡皆是一顿,“你说什么?风倾舞今日回门了?”
“姐姐她真的回来了?”
“是啊,王妃现在就在正厅里坐着呢,老爷和夫人也没想到她会回门,赶紧吩咐下人去备膳食。”
一听到是有关风倾舞的消息,段凌羽的好心情瞬间一扫而空,“战王也来了?”
下人弓着身上前,低声说:“小的没看到战王,应该只有王妃一人回来,不过王妃的身边跟着影七侍卫。老爷夫人看到影七侍卫在场,便不敢怠慢了王妃,生怕惹得王爷不高兴。”
段凌羽轻哼一声,他不屑地说:“不用想也知道,皇叔是不可能为了她出府的。走吧,过去看看。”
能让影七跟随她回门,皇叔已经很给她面子了,说不定早在回门之前,风倾舞为了自己的体面,求了皇叔许久。
她不是不喜欢将军府吗?为何还要回来?
是因为她知道他今日会出现在将军府中,打着回门的由头见他?
段凌羽蹙着眉,他认为,风倾舞也不是做不出这样的事情。
风倾舞,你最好别顶着王妃的身份,明目张胆地纠缠本太子。
风婉怡眸中涌出一股狠意,很快又消失了,以至于身旁二人都没发现她的异样,
可恶,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为什么风倾舞总能打断她的好事!
她还回来做什么?是嫌自己还不够丢人现眼吗?她在这个将军府中,又有什么好留念的?
难道……她是打探到了太子哥哥今日会来找她?今日正好是风倾舞出嫁的第三日,将军府所有人都亲眼目睹过她不肯嫁入王府的决心,所有人都认为她宁愿寻死也不会以一个不受宠的王妃身份回来,可现在闹的又是哪一出?
她的好姐姐,可真是会挑时机出现啊。
他们前脚刚踏入正厅中,浑身上下顷刻间就感受到了里边阴沉沉的压迫感,很是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