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小骚货想把他当成冤大头
沈凝心中的答案呼之欲出,可现在不是揭穿孟氏的好时候,再说,她也没有证人,唯一的证人是杨妈妈,至少是现在,杨妈妈是不会出卖孟氏的。
沈凝想了想,便把这件事暂时放到一边。
而此时的孟婉,已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张老大和他的人还在骚扰她,她让小福去沈家找孟氏要银子,小福却一去不复返,不但一两银子也没有拿回来,就连人也不见了。
孟婉又气又急,小福以前曾经背叛过她,这些日子,她没少整治小福,小福对她心存畏惧,莫非是趁着这个机会逃走了?
孟婉破口大骂,可是除了让自己痛快一点,并没有实际作用,而张老大却逼得更紧了。
孟婉想起了徐梦竹,她现在能用的人,就只有徐梦竹了。
徐梦竹已经在水潭胡同帮她租了房子,只是这边的房租已经交到月底,孟婉原本是计划月底前搬走的,可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张老大步步紧逼,她只能尽快搬走。
大门口白天有张老大的人守着,到了晚上就没有了,这些人若是有这么强的意志力,也不会只做混混了。
夜幕降临,孟婉从门缝里看到两名混混勾肩搭背去吃饭了,她松了口气,轻手轻脚地打开门,背着她的细软悄悄走了出去。
徐梦竹收摊回来,路上买了几个包子,刚刚走到自己住的大杂院,便听到大树后面传来一声娇滴滴的呼唤:“梦竹哥哥。”
徐梦竹转过身去,只见一道娉娉婷婷的身影从大树后面走了出来,如春风中摇曳的娇花,又如河面上轻拂的柳枝,徐梦竹心神摇荡,恨不能立刻便把这个娇人儿抱进怀里。
“婉儿,你来找我了?”徐梦竹又惊又喜,孟婉还是第一次主动找他,以前顶多是让小福过来。
“嗯,梦竹哥哥,小福,小福不知去了哪里,我一个人好怕啊,梦竹哥哥,我想现在就搬去水潭胡同,你看行吗?”
“行,当然行了,那处宅子我已经收拾出来了,我现在就陪你过去。”
徐梦竹看到孟婉肩上的小包袱,忙道:“你只带这些?”
孟婉羞怯一笑:“婉儿让梦竹哥哥笑话了,实在是婉儿没有力气,拿不了太多。”
孟氏给她置办的那些东西,她当然想带上,可是她不敢拿,万一让张老大那些人发现了就麻烦了。
所以她只带了贵重的东西和几件好料子的衣裳,其他的东西,她能让孟氏置办一次,就能让孟氏置办第二次,而且还要是更好的。
“那明天我找人帮你搬,咱们现在先过去吧。”徐梦竹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带上心爱的人儿去他们的爱巢了。
没错,水潭胡同的宅子,就是徐梦竹为他和孟婉置办的爱巢。
为了那处宅子,他可花了不少钱,不把孟婉搞上手,这些钱就白花了。
孟婉含羞带怯地答应着,坐上了徐梦竹给她雇的轿子。
水潭胡同的宅子是孟婉想要的独门独院,院子不大,房子也不多,但却收拾得窗明几净。
窗台上放着盛开的鲜花,高几上摆着葱郁的吊兰,雪白的墙壁上挂着四君子图,屋里的摆设虽然都是最便宜的,可却摆放得非常雅致,徐梦竹不愧是做过童生的读书人。
孟婉里里外外看了一遍,羞答答地看着徐梦竹:“梦竹哥哥,你对婉儿真好。”
徐梦竹早就心痒难耐,他伸出胳膊,一把将孟婉揽进怀里,伸嘴便在孟婉脸上亲了一口:“好婉儿,哥哥为了你做什么都行,你就是哥哥的心头肉。”
孟婉嘤咛一声,将俏脸埋进徐梦竹的怀里,徐梦竹可不是聂元北那样的青涩少年,他通晓人事,否则也不会丢了童生的名头了。
他顺势抱起孟婉,便往床上走去。
孟婉伸出粉嫩的拳头,在他身上捶了几下:“梦竹哥哥,万万不可,婉儿不想这样。”
“你不想怎样?”徐梦竹喘着粗气,急切地问道。
“婉儿不想无媒苟合,梦竹哥哥,婉儿心悦于你,可婉儿是大家闺秀啊,怎么能不成亲就......好哥哥,婉儿早晚就是你的,你别急嘛,好不好啊?”
徐梦竹虽然心里火烧火燎,可脑子却清醒得很。
孟婉的确是大家闺秀,可白凤城里谁不知道她的事?孟家早就不要她了。
否则以孟婉的身份,能住进铁锅胡同吗?
再说,孟婉先前进过大狱,她和一个钦犯通奸,因此聂家才退了亲事。
徐梦竹也知道最近的事,张老大缠上孟婉了,所以孟婉才会巴巴地来找他。
这个小骚货,真想把他当成冤大头,都到了这个时候了,还想吊着他的胃口。
呸!
今天不把你给办了,明天你就能把我卖了。
都是千年的狐狸,你跟我玩什么聊斋啊。
“好婉儿,乖婉儿,你把哥哥服侍好了,明天哥哥就去孟家提亲。”
徐梦竹嘴里说着,手上已经开始撕扯孟婉的衣裳了,孟婉用力挣扎,徐梦竹连童生都不是,一个低三下四的东西,哪里配得上她?她连聂元北都看不上,她能看得上徐梦竹吗?
“不要,不要!”
徐梦竹不高兴了,抬手就是两记响亮的耳光,孟婉吓了一跳,她没想到,平日里温柔小意的徐梦竹,竟然动手打她!
无论是王胧新还是聂元北,都没有打过她,甚至不曾高声和她说过话。
“你打我?”孟婉嘶声问道。
“你不乖乖地让老子玩,你信不信老子掐死你?掐死你照样玩,玩够了就把你扒光了扔到乱葬岗!”
此时的徐梦竹,哪里还是平日里那个文质彬彬的读书人,他面目狰狞,目露凶光,孟婉哪里还敢反抗,她咬咬牙:“梦竹哥哥要,你别吓人家,人家害怕嘛,你馋人家的身子,那就温柔点嘛,你都把人家弄疼了,你好坏啊!”
......
天刚蒙蒙亮,孟婉便醒了,她厌恶地拨开男人搭在她身上的胳膊,目光沉沉,看着房梁。